吃過飯要走,賀詩把霍衍之拉到一旁,單獨說了會兒話。
“這孩子還小,你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萬事你得注意分寸,別到時候嚇到人家,知道嗎?”
她這話,引得霍衍之失笑。
他說:“媽,她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該怎么對待,我心里有數(shù)?!?p> 賀詩嘆了口氣,眸光心疼的看著霍衍之,語氣深沉道:“你現(xiàn)在掌控著整個霍氏,擁有著讓人遙不可及的權利,自然是出于風口浪尖?!?p> 她既為之驕傲,又同時擔心著。
賀詩嘆了口氣,接著說:“保護好自己,才能夠保護愛的人?!?p> “嗯?!?p> 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斬草除根,以絕后患。否則澆滅不了仇恨的火焰,還會使得它日益壯大。
這是霍衍之的一貫處事手法。
“走吧,別讓染染等久了?!?p> 賀詩送著霍衍之到車旁,想和車里的云染打聲招呼,結果小孩已經頭抵著車窗睡著了。
和身形高大的霍衍之相比,云染顯得很是嬌小可愛。
賀詩一想到自家兒子十六歲的時候,就盯上了才六歲的小姑娘,心里簡直是一團亂麻。
不過這點也是隨了霍釗。
看著漸行漸遠的車燈,她感嘆著時光飛逝?;秀遍g,她的孩子們個個都是出類拔萃了。
“再喜歡兒媳婦,也不能冷落老公吧?!?p> 霍釗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邊,緊接著,一件披風就落在她的肩上。
“這醋你也吃?”賀詩說。
“當然?!?p> “那我明兒就去棲璟園小住幾天?!?p> “你敢……”
夜深了,漆黑的天幕上,繁星點點。一輪明月掛在空中,給萬物披上了一件銀色的薄紗。
萬籟俱寂,城市也漸漸入睡。
但市中心的霓虹燈光,依然閃爍個人不停,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將狂歡的人們推至高潮。
在一家權貴出入的頂級娛樂會所里,每走幾步,便是著裝不同,但面色十分嚴肅和戒備的保鏢們。
他們的職責,便是守護自己的雇主。
此刻,包廂房門打開,走出一位身形高大健碩的男人。他五官高挺又深邃,滿是異國風情,尤其是蓄著的胡茬,更是充滿了荷爾蒙氣息。
只是他的臉不茍言笑,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冷厲,讓人畏懼。在明亮的燈光之下,他那雙琥珀般的眼眸,也好似蒙上了一絲薄紗,掩藏了自己的情緒。
“唐納德先生!”包廂里的人追出來,忙喊道:“留步,留步!”
眼瞧著手就快碰上唐納德的肩膀了,一旁便迅速伸出一只手,將其狠狠拽住。
齊仲平吃痛的叫出聲來,恍惚間,他好似聽見自己的骨頭響了。緊接著,耳邊有個聲音,陰森森的說道:“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碰我老板。”
齊仲平是疼得冷汗直冒,掙扎不脫后,他急忙求饒。
這時,唐納德終于轉過身,眼神輕蔑,猶如看螻蟻一般,看著齊仲平。他抬手,示意手下松了手。
齊仲平立刻跪倒在地,那滿臉痛苦的模樣,唐納德看得忍俊不禁,竟笑出了聲。
那副喪心病狂的模樣,像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魔。
別人越是痛苦,他就越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