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是舞女出身,能進(jìn)傅家的門,讓她當(dāng)個小妾,還能留下你這個孽種,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了?!?p> 傅悅君覺得那些句話還不能夠刺激傅臨雪,不斷譏誚的說著,話語更加直白惡毒了。
“你這身體里到底有沒有我們傅家的血,也就只有你那個娘清楚了,你倒有臉在我面前囂張了?”
若不是傅臨雪三番四次的作妖,她根本不會搭理她的。
“傅悅君,我要你好看!”
傅臨雪被戳中了心窩子,當(dāng)下便什么都不管不顧了,張牙舞爪的朝著傅悅君撲了過去。
這剛沖到傅悅君面前,傅悅君神色一冷,直接一腳踹到了傅臨雪的膝蓋上。
隨著一道骨裂的聲音,她便撲通一聲,就摔倒了地上。
傅臨雪死死地捂著腿,疼得一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死命的叫著:“傅悅君,你你你……你好……”
“我挺好的?!备祼偩[眸笑著,氣定神閑的喝著茶。
傅臨雪氣得臉白脖子紅的,一手指著傅悅君,因?yàn)樘弁?,話都說不全了:“我怎么說……也是你的姐姐,你敢如此對我,你……”
她從來都不曾見過傅悅君動過真格的,以前她私底下搞小動作的時候,傅悅君從來都懶得過問的。
這便也助長了她的氣焰了更加肆無忌憚的算計著傅悅君。
雖然每一回都沒能讓傅悅君吃多少虧,但至少心里痛快了。
為什么這一次傅悅君的反應(yīng)卻如此大?
傅悅君傲然的冷笑著:“我是傅家嫡小姐,你一個庶出之人,有什么資格當(dāng)我姐姐?”
她慢慢地來到了傅臨雪的面前,傅臨雪心里打了個鼓,瞧見她那眼神,便下意識的往后面挪去。
身子剛動了一下,傅悅君便倏然伸出手去,強(qiáng)硬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直視著她,語調(diào)陰狠:“平日里我不想搭理你,卻不曾想使得你更加囂張,這次倒好,直接放蛇咬我,傅臨雪,你膽子可真大??!”
“我……疼……”
下巴被捏得生疼,傅臨雪渾身都僵硬了,臉色越發(fā)煞白了。
“你還知道疼???”傅悅君唇邊的笑意十分諷刺。
“我錯…了,九妹你……”
也不知道傅悅君哪里來的這么大力氣,傅臨雪感覺下巴上的骨頭都要碎裂了。
傅悅君眼眸微微收縮,眼底劃過森寒的流光,一字一句地說:“按照祖宗禮法,除了我爹娘還有我哥,傅家的一切都是我做主,你若再敢胡來,我定按家規(guī)處置!”
她看著傅臨雪充滿恐懼的眼睛,冷酷的掀唇:“你可記清楚了?”
可記清楚了?
傅悅君呼出的熱氣噴灑到傅臨雪的臉上,明明是一團(tuán)霧氣,她卻覺得渾身冰涼,如墜冰窟。
之前所有的狂傲,都被傅悅君一個眼神,徹底滅殺!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p> 傅臨雪被嚇得花容失色,原本精致的妝容都被哭花了,像個跳梁小丑一般。
傅悅君這才松開了對她的鉗制,站了起來,接過似云遞過來的手帕,仔仔細(xì)細(xì)擦拭著細(xì)長的手指,擦了一遍又一遍。
“滾!”
她冷冷的吐出一個字,順道把帕子丟到了傅臨雪跟前。
仿佛那帕子就是傅臨雪,被她狠狠地丟在腳下,碾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