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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寵是天神

8、泰坦神芋

我的靈寵是天神 梅山行 3089 2019-09-10 12:13:52

  走到有人處,打聽了下,才知道今天是二月二十二,離三月三還有十一天。

  這下不用急了,二人找了家小店,飽餐了一頓,費鵬又打包了些熟鹿肉之類的東西。

  每人背了一大包袱吃食,來到了硯池學(xué)院大門前的廣場上。

  一陣強風突然襲來,吹得二人一個趔趄。

  陳長安抬頭,原來是一艘頗為巨大的飛船貼著二人頭皮掠過。

  飛舟上涂著一條巨大的白龍,原來是大雪山白家的飛船到了。

  未等船停穩(wěn),一個面皮白凈的桃花眼男子跳了下來,直奔陳長安二人。

  來人名叫白靈瑜,住在陳長安宿舍隔壁,仗著有個本家爺爺在硯池道院做副院長,平時沒少欺負性格有些懦弱的費鵬。

  “喲,這不是陳大腐乳跟費豬頭嘛,我還以為你們這個年過不去呢。哪想到一來就看到你們,真是晦氣!”

  陳長安皺著眉頭,“胖子,咱們剛才吃的白鱗魚有些臭,沒想到這兒還有條更臭的,一張口頂風臭三里。”

  費鵬拉拉陳長安衣角,道:“別搭理他,咱們走?!?p>  白靈瑜平時就以欺負費鵬為樂,對于陳長安,因為他的犟脾氣,一般不怎么招惹。

  可這白靈瑜臨來前,家族給他下了死命令,讓他無論如何都必須得到長生種,否則剝奪他的繼承人資格。這讓他壓力很大,在飛船上一看到費鵬,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來找費鵬出氣。

  見費鵬還是同樣的膽小怕事兒,白靈瑜更來勁了,一個箭步竄過來,扯住費鵬肩膀上的大包袱,“不搭理我?你也配!”

  陳長安見他又找費鵬的茬,心中來氣,正好在你身上試試我的燒火棍。

  心里默念棍來,拿燒火棍使足力氣抽在白靈瑜屁股上,然后收了回去。

  白靈瑜吃痛,兩手捂著屁股“嗷嗷”叫著跳起來,轉(zhuǎn)過身子,瞪著陳長安,“你打我?你敢打我?”

  陳長安看著自己的右手心,暗暗點頭,確實好用,效果很好!

  “你哪個眼看我打你了?”陳長安皺著眉頭道。

  白靈瑜摸著屁股,一小會兒功夫,竟鼓起了指頭高的長長一道,活像是鞭子抽的。

  白靈瑜看看四周,自家的飛船剛剛停下,一身火紅裙子的白靈素白姐姐手里正拿著根火紅蟒皮鞭子下船。

  白靈瑜狐疑地看了眼,難道是靈素姐姐打的?

  靈素姐姐過去對這兩塊破爛貨看都不會看一眼的,今天怎么會護著他們?可除了她,四周也沒有其他人啊。

  白靈瑜訕訕地讓到一邊,恨恨地看著陳長安揚長而去。

  二人的宿舍在一排青磚房的最頭上,一打開門,陳長安飛快地退了出來。

  嘔!

  陳長安干嘔著,里面太難聞了!全是這具身體未曾洗澡前的那個味兒,不,比那個還要濃郁百倍。

  費鵬放下包袱,走出來,“老大,怎么了?咱們宿舍不一直是這種讀書人的味兒嘛!”

  陳長安直起腰,虎著臉道:“以后不許再提讀書人的味兒!快把窗子打開通通風。”

  想起那個味道,又干嘔了兩口。

  老大,你變了!

  費鵬嘟囔著回了宿舍,把門窗全部打開。

  等味道散得差不多了,陳長安才用袖子捂著鼻子進了宿舍,一看前身睡過的床上,簡直一豬窩!

  陳長安三下五除二,把床上東西連同席子等開始朝向門外扔。

  收起飛船,白靈瑜大著膽子,拐彎抹角地將剛才被打的事說了一遍,白靈素立時象點燃的爆竹一樣炸了毛,在硯池學(xué)院,向來只有白家欺負人,居然有人敢打白家的未來族長?

  “走,找那姓陳的算帳去!”白靈素當先氣沖沖地直奔陳長安宿舍。

  剛到門口,尚未來得及開口叫人,一個滿是油污的枕頭迎面撲來。

  白靈素一揮手中皮鞭,枕頭被削為兩半,里面裝的秕谷卻繼續(xù)向前,撒了她一臉一身。

  那秕谷不知沾了陳長安多少口水,霉哄哄,粘乎乎的。

  其實,這也要怪白靈素道行不夠,作為去年剛得長生種的道修入門,到現(xiàn)在一年的時間,才剛長出一片葉子,三魂七魄只有胎光一魂上了樹。

  白靈素連蹦帶跳,兩手連揮,才把身上的秕谷清理得差不多,如瀑的頭發(fā)里仍落有不少秕谷。

  白靈素也顧不上了,鞭子一揮,大叫道:“陳長安,你給我滾出來。”

  陳長安左手兩指捏著一根鞋帶,下掛著雙只臭草鞋,正往外走,聽有人叫他,走出了宿舍門。

  啪!

  眼前一花,一道鞭子打在門框上,差點兒抽到他的臉。

  陳長安怒急,右手抓過鞋子,擲向了那火紅衣裙姑娘。

  他右手手少陽經(jīng)已開,這用力一擲,識海中的紫氣涌到胳膊上,鞋子如兩塊磚頭一樣砸向白靈素。

  白靈素一擊未中,正有些不敢相信,忽見兩個黑物呼嘯襲來,再摔鞭子已是不及,只得運足靈力,揮舞著鞭桿擋在身前。

  那黑物來勢甚急,白靈素只覺手中鞭桿一滯,被黑物帶向了自己身體,暗道不好,連忙轉(zhuǎn)身。

  系在一起的兩只鞋子,中間鞋帶被鞭桿擋住拉得極長,鞋子卻繼續(xù)向前,一左一右正好掛在白靈素肩膀上。

  白靈素鞭桿外摔,扯動鞋帶,帶著草鞋向后急退,兩個鞋子一前一后蹭在她的嘴上、臉上。

  一股惡臭傳來!

  那酸爽!

  白靈素一魂在長生樹上,三魂七魄分離,再加上本就有些暈船,被惡臭一熏,哪還忍得住,彎腰“哇哇”地吐起來。

  一會兒功夫,苦膽水吐出來,臉都綠了。

  拿手連連抹嘴,不小心蹭到鼻子,又吐了幾口后,直奔西山自己的宿舍洗漱去了。

  白靈瑜收了飛舟,背了兩個大包,遠遠地綴在后面,見素姐姐自己先跑了,心中納悶,不是說要教訓(xùn)陳長安給我出氣的嘛,怎么自己先跑了?

  陳長安見那紅裙女子受此侮辱,知道這個誤會大了,連忙背起包袱,叫上費鵬:“走,先別收拾了,咱們?nèi)ラL生場搶位置去?!?p>  “還有十多天啊,早了些吧?”費鵬雖然也迫切地想得到長生種,可打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如何愿意受那餐風露宿的苦。

  老大吆喝,又不能不聽,只得背起包袱跟在后面。

  到了長生場,居然已經(jīng)聚了十幾萬人。按慣例,長生場自二月二后就會開放,可今年年獸走得晚,只有家近的學(xué)員趕了過來。

  “怎么樣?多虧早了來吧!還能搶到靠中心的位置?!标愰L安安慰道。

  費鵬白了他一眼,你是老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嘍。

  其實,對于最中心的三十三萬個位子,經(jīng)過統(tǒng)計,得到長生種的機率差不多,再往外圍,概率確實要小了些。

  陳長安走向核心圈,把包袱扔在旁邊空格上,自己揀了塊空方格盤腿坐下。

  這空方格為整塊青石板鋪就,約三尺見方,方格以拳頭深的血槽為界。

  到三月三那天,會殺百牲蠻獸千萬頭,鮮血灌滿這血槽后,接種儀式才正式開始。

  通常,長生種共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階,赤種等階最低,紫種最高。

  當然這是傳統(tǒng)說法,傳言中,還有白種與黑種兩階。不過,那都是遠古時代的事了,白種與黑種們早都飛升上了天。

  這長生種,或為草種,或為花種,或為樹種,至于什么樣的種子倒無高下之分,只要是綠階以上的種子,修至五重山的金丹境那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對于真正的修士來說,金丹之下皆為草芥,圣人之下皆為螻蟻。

  修得金丹客,方是我輩人。只有入了金丹境,才算是真正踏上了修仙之旅。

  至于圣人境,那就是天上的事兒了。

  陳長安曾連續(xù)二次來過長生場外圍,不過也就是觀摩,不到三月三那天,任何非十六歲的人,是進不來這長生場的。

  所以,陳長安開罪了那紅裙姑娘,第一時間就拉著費鵬來避難。在長生場上,任你有天大本事,不是十六歲整,你也進不來,除非你有學(xué)院的令牌。

  陳長安歇了半天,費鵬才哼哧哼哧地拉破風箱般張嘴喘著粗氣爬上來。

  這長生場建在一座削平的山頭上,方圓十幾里。

  硯池學(xué)院共有四座山,分居學(xué)院的北東西三個方向,長生場建在最東面的這座山上,取得是“紫氣東來”之意。

  西山才是硯池學(xué)院的重心——硯池道院,里面是開了長生種的學(xué)員及教習們的所在。為的是督促學(xué)員們珍惜時間,加緊修煉。否則,縱然得了長生種,總有一天也會日落西山。

  北山本是一座死火山,千萬年前的一次噴發(fā),在山頭上形成了一個硯臺似的大湖,硯池學(xué)院即取名于此。山上住的是學(xué)院的有限幾位大能。

  陳長安逃命似的,背著兩個包袱先行一步,饒是如此,仍把費鵬落了幾里地。

  費鵬一屁股坐在一塊青板上,喘息半天,埋怨道:“老大,跑恁快作甚?被狼攆了似的?!?p>  說完,從懷里掏出個長了兩片葉子的芋頭,咬破手指,在上面滴起血來。

  見陳長安干坐著不動,費鵬提醒道:“老大,好幾天了,該喂泰坦神芋了?!?p>  陳長安看著芋頭眼熟,這不與那天自己烤了吃的那個一模一樣嘛。這芋頭不是用來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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