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回邊城,城防瞭望塔筑起,士兵有序的在城墻上巡視坐鎮(zhèn)。
城內(nèi)士兵則排列有序,訓練截然。
城墻高臺,容王一身盔甲,面上嚴峻,眸光炯炯,環(huán)視著城外駐扎不遠的軍隊。
容王身側(cè)一個統(tǒng)領道:“將軍,這凰軍怎么陰魂不散,被我們打退了這么久,還不放棄?!?p> 容王眸色幽深,“他們在等待時機,凰軍最是有耐心,這樣的敵人才是不可小覷。傳令下去,各軍嚴守,一有異動,即可擊鼓。”
“是。”
上官離塵一身白衣出現(xiàn),俊采如神,白色出塵的他與周邊格格不入。
上官離塵走到容王身側(cè)輕喚:“父親,該用膳了,你已經(jīng)一天沒吃了。”
容王瞬間吹胡子瞪眼,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你管我吃不吃!”
上官離塵眸光流轉(zhuǎn),心里知道上官容心里對自己有氣。
畢竟安全舒服的京城不待,反而到這危機重重的邊城來,是個父親都會生氣。
上官離塵站著不動,也不說話,容王自然知道,最后還是去用膳了。
屋內(nèi),桌上飯菜不比京城,但好在有葷有素。
父子二人無聲的用完膳,容王看了眼自己兒子那副清冷淡薄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說:“你今天就趕緊給我回去!來這受什么罪呀!
還是你和辛星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你好端端的怎么跑我這來了?你不知道危險嗎!
你出來,辛星就什么都沒說?你們吵架了?還是怎么了?來了什么也不說,你是要氣死我嗎!”
容王情緒激動,上官離塵面色不改,端起茶輕抿一口,容王瞬間覺得腦殼子嗡嗡的。
上官離塵放下茶杯,眸光轉(zhuǎn)向容王,淡淡道:“父親,我和辛星沒事,我只是擔心你,就來看看你。”
容王嘆氣,也沒心思管了,起身走了,軍中還有許多事務要處理。
上官離塵斂眸,微微嘆氣。離開京城已經(jīng)兩個月了,也不知道辛星如今如何了。
鳳楠風知道上官離塵來了,天天跑來見,上官離塵每次都把她拒之門外。
上官離塵幫著容王安撫城內(nèi)百姓,也算是有事可做。只是一閑就忍不住想念辛星,相思已入骨。
另一邊,辛星知道上官離塵不見了,不顧一切的要來尋他。
其中女皇樊月辰等人不斷阻撓,辛星還沒辦法離開昌樂山莊。
一日深夜,辛星一身夜行衣,躲躲藏藏走了一段,身后無語的聲音傳來:“少莊主,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去呀?”
蕓蕓拿著一個紅薯啃著,辛星轉(zhuǎn)過身去,若無其事,姿態(tài)悠然道:“當然是賞月,月……月被云遮的凄涼。”
辛星抬頭發(fā)現(xiàn)天上月亮的影子都沒有,連忙打了個圓場。
蕓蕓無力嘆氣,“少莊主,你還是好好待著吧。”
顯然,蕓蕓知道辛星的意圖。她不解,上官離塵走了就走了唄,二人明知道沒有辦法在一起了,為什么還要這般糾纏。
辛星近日來胃口越發(fā)不好,飯量欲減,卻還依舊沒放棄。大夫也不看,飯也不怎么吃。
終于,方影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替她打掩護,讓她走了。
辛星一身小廝打扮,很不容易躲避了女皇在山莊里的眼線從山莊出來,她看到蕓蕓身旁的幸冉皺緊了眉頭。
辛星眼神看向蕓蕓,蕓蕓知道她的意思,連忙心虛的轉(zhuǎn)著眼珠解釋:“這個……不是,幸冉他對少莊主你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怕你一路來受苦,就想陪我一同來照顧你。少莊主,你,你就成全他吧。”
幸冉面容清秀,姿態(tài)恭謙,上前對辛星一拜,眸子楚楚動人,軟聲道:“少莊主,奴知曉少莊主的性子,但此去路途遙遠,唯恐少莊主路上受苦受難。
奴就求著蕓蕓一塊來了,少莊主生氣要罰就罰我吧,可千萬不要遷怒蕓蕓。蕓蕓對少莊主是一心一意,奴也是想報答少莊主的恩情?!?p> 辛星縱然心里來氣,這蕓蕓怎么什么事都拉著幸冉,做事情如此魯莽,還先斬后奏。但如今幸冉也知曉了,人也來了,再耽誤下去唯恐不利。
辛星懶得看幸冉,上了馬車語氣冷冰冰道:“好了,趕緊上來先走吧。”
幸冉和蕓蕓這才如釋重負,幸冉也笑容越發(fā)多了,眸中得意之色一閃而過。
三人一行,辛星沒有調(diào)動暗影,主要怕女皇知道風聲,到時候想走又走不掉。
馬車駛出京城,一束流光隱現(xiàn),城墻上一人臨風而立。
一身藍衣錦繡色,滿目清冷眸結(jié)霜。墨發(fā)臨風舞輕狂,滿腔熱血為誰涼。
樊月辰眸光緊緊盯著遠去的馬車,心上空落落的,很難受,揪緊了,傷痕累累。
辛星,你終究還是忘不了他,我就算困住了你的身,卻永遠困不了你的心。
這一次,是我最后為你妥協(xié)。因為我終究還是看不得你這般悲傷,為他流淚,為他憔悴,為他甘愿付出一切。
樊月辰眸子的藍波中,漸漸浮起一絲墨色,樊月辰剎那間頭疼心痛,這種感覺,要死不活的。
三人一路,盤纏足夠。倒是沒吃什么苦,只是辛星越發(fā)吃不下飯,面容越發(fā)憔悴。
蕓蕓只當是辛星那怪病邪災又來了,哭著跪在辛星床頭說:“少莊主,要不咱們回去吧!嗚嗚,你都這樣了,肯定是那邪病又發(fā)作了!
你一定是離開了樊側(cè)夫,才導致如此的!咱們還是快回去吧!嗚嗚~什么都沒有性命重要呀!
蕓蕓求求你了,嗚嗚嗚,少莊主!”
蕓蕓哭的好不凄慘,辛星本就心情煩躁,耳邊又都是蕓蕓的哀嚎喪語,趕緊捂住蕓蕓的嘴無奈道:“我怕是沒等發(fā)作邪病死,先是被你吵死了!
蕓蕓,你能不能別鬧了,我只是胃口不好,哪里是那邪病勞什子的災難?我發(fā)作這么多次我還沒點數(shù)呀?”
幸冉帶著名大夫趕來,蕓蕓在幸冉的勸誡下這才止了哭聲。
大夫上前為辛星診脈,辛星問:“大夫,我這病要緊嗎?”
辛星還著急去尋上官離塵呢,這會子病了,可不耽誤行程。
大夫面色糾結(jié),收了手問道:“夫人近日可是食難下咽,不思飲食,體困身乏?”
辛星點了點頭,“我這是得了什么?。俊?p> 大夫突然笑了,做禮道:“夫人這脈象是有喜了,恭喜夫人,賀喜夫人?!?p> 辛星眸色震驚的看著大夫,幸冉和蕓蕓俱是目瞪口呆。
“什么?你是說,我懷孕了?”
辛星覺得不可思議,感覺像是在做夢。
大夫正色道:“夫人正是喜脈,懷孕兩個月有余。”
幸冉眸子微瞇,暗自捏了捏手,臉色不太好。
送走大夫,辛星還是一臉茫然,蕓蕓高興道:“少莊主,你看,你都懷孕了,這一路上多受苦,萬一傷著小寶寶可怎么辦呀?
我們還是回去吧,好好安胎生下寶寶。至于找塵主君,派人去就行了?!?p> 辛星臉色不太好,趕走二人,自己一個人待著,臉色難看。
懷孕?自己根本不可能懷孕呀!畢竟上官離塵早就離去,自己未曾見一面,這孩子是怎么來的?
樊月辰更不可能!辛星見都不見他,對他恨不得保持十米的距離。
這孩子,是怎么來的?一定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