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離塵和鐘誠回到院子,上官離塵一臉頹色,鐘誠則是氣憤道:“主君,你可千萬別聽他們的話,他們就是落井下石!都是些小人!早晚遭報應!”
上官離塵則是一臉不在意,“你理那些人做什么?別人愛說什么就說什么?!?p> 鐘誠一臉無奈,遂即想到的什么,一臉期待道:“主君,你去見少莊主如何呢?”
上官離塵眼眸微暗,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素手放下茶杯,語氣淡淡,“她身體不好,雖然沒和她說上話,但至少見了她一面。”
鐘誠從小侍候上官離塵,一看就知道了,“主君呀,你是少莊主的正夫,可不能給樊月辰機會獻殷勤!你可要牢牢抓著少莊主的心!”
上官離塵嘆氣,不想聽他繼續(xù)說,“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鐘誠氣不過,“主君,你都三個月沒見少莊主,可不能……”
上官離塵重重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夠了,我的事情我心中有數(shù)。再說了,我和辛星間的感情哪是那么容易被樊月辰所影響,你先下去吧。”
鐘誠點了點頭:“是。”
繁馨院中風光無限好,樊月辰一身藍袍,氣質(zhì)若仙。骨節(jié)分明的手執(zhí)著玉簫,眸色微暗。
幸冉走來,頷首低眉的做禮,“奴見過樊側(cè)夫。”
樊月辰側(cè)對著他,并未抬眸,眸光流轉(zhuǎn)在手中玉簫上。
玉簫通身碧藍剔透,刻紋栩栩,龍走云涌。
“怎么了?”
樊月辰低著嗓音說道,白皙若玉的手輕轉(zhuǎn),玩轉(zhuǎn)著玉簫,游刃有余。
幸冉并未起身,繼續(xù)跪著。
他微微抬眸瞧了眼樊月辰的臉色,又迅速低下頭,語氣恭敬道:“樊側(cè)夫,奴已經(jīng)辦妥流言之事,如今上官離塵在山莊是人厭人嫌,已失往日風光。
如今連少莊主對他都是視而不見,不管不顧。不用多久,想必少莊主一定可以對您上心。而且請您放心,奴做的滴水不漏,不會與您有任何牽連?!?p> 樊月辰聽罷,這才微微抬眸看向幸冉,眼神淡漠,語氣冷然中帶著諷刺:“上心?呵~恐怕這輩子她都不會對我上心。明明她總是讓我傷心,可我為什么還是這么愛她。
牽不牽連的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我也不期待她能對我有一點喜歡了。
如今,只要上官離塵過的不痛快,那就是我的痛快了。而能讓他不痛快,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你若是沒有這個本事,又知道我的秘密,可想而知你是什么下場,你自己應該明白。
你明白嗎幸冉,人呀,不要變得沒有一點價值。沒有價值,那就是廢物,廢物就該被丟棄,被毀滅?!?p> 樊月辰笑容淡淡,語氣溫和,但生生讓幸冉聽得出了一身冷汗。
幸冉面色倏然變了,隨即維持笑道:“樊側(cè)夫放心,奴一定會讓上官離塵在山莊過的十分不痛快。”
“好,哈哈哈?!?p> 樊月辰滿眼笑意,笑中帶刀,笑中帶狠,笑中竟帶著淚意。
既然怎么著都不痛快,那就我們大家都不痛快。
辛星,你既然不愛我,但我絕不會讓你忘了我。恨我也好,厭我也罷,總歸,我就是要纏著你。
你既然那么愛上官離塵,那我就讓他不得好活,像我一樣,痛苦的活著。
樊月辰眼中瘋狂,風乍然四起,珠簾玉掛作響。
幸冉眼中震驚,下意識的恐懼的吞咽著口水。
幸冉走著,沮喪的很。這時有人從他后面拍了拍,他一回頭,蕓蕓笑容燦爛的拿著一串糖葫蘆。
“幸冉,你去哪了?半天我都找不到你。”
蕓蕓將手中的糖葫蘆遞給他,笑容可掬。
幸冉也笑著,溫文爾雅,接過蕓蕓的糖葫蘆,二人走在一處聊著。
幸冉并沒有吃糖葫蘆,拿在手里,“蕓蕓,最近少莊主好像不怎么開心呀?!?p> 蕓蕓邊吃邊道:“對呀,我看的出來,少莊主不開心就是因為塵主君呀。這個塵主君可真是個害人精!少莊主怎么偏偏喜歡上這么一個克星呀?
哎~我看的少莊主天天唉聲嘆氣,不時的發(fā)呆流淚,我都難過的想哭?!?p> 幸冉也嘆息著,隨即道:“那我們可要好好的陪在少莊主身邊,要讓她開心。既然是塵主君讓她傷心流淚,那就盡量的不要讓他們相見了。”
蕓蕓立馬激動道:“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既然兩個人在一起不開心,還會導致少莊主性命發(fā)生危險,還不如和離算了。這樣痛苦的糾纏有什么意義呢?
以后要是塵主君來找少莊主,我可得攔著他點,免得他又來禍害少莊主!”
幸冉見有效果,得意一笑。
屋外,鐘誠火冒三丈,臉都漲紅了,眼睛瞪得像銅鈴盯著對面的人吼道:“你什么意思!這是什么?這是給人吃的嗎?喂豬還差不多!你好大的膽子!我們家主君可是少莊主正夫!也是山莊半個主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送膳的那人一臉不屑,重重的將飯菜扔在地上,“愛吃不吃!不吃就餓著唄!少拿主子的派頭來嚇我!如今這山莊能有你們主仆二人的容身之地就不錯了!什么也不干就有飯吃,還挑三揀四!
哦,我差點忘了。塵主君是堂堂容王世子,長公主的兒子,金枝玉葉!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長公主這輩子都回不到京城,如今邊防戰(zhàn)亂,容王能活著都不錯了!”
鐘誠被氣的說話都不利索,氣都喘不勻,指著那個囂張的人道:“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怎么,說的出這樣的話!”
鐘誠上前就跟那個人打了起來,鐘誠打起架來也不可小覷,把那人按在地上狠狠揍。
那人被打的哇哇直叫救命,很快就來了不少侍從將鐘誠制服。
那人鼻青臉腫的爬了起來,吐出一口血水,還裹挾著一顆牙。
“呸!你這個小畜生!竟然還打起你爺爺我來了!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李主事的侄子李懦!
除了正兒八經(jīng)的主子大人,山莊里的所有人都得喚我一聲李小主事!這個院落由我管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你們上!給我好好收拾一下這個不是天高地厚的小子!就當是我替塵主君好好管教一下奴才!”
幾個侍從就開始打鐘誠,鐘誠腹部挨了幾拳,畢竟雙拳難敵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