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馬車?yán)?,蕓蕓一臉好奇道:“小姐,為什么要讓布衣閣停業(yè)呀?那不是沒有錢賺了嗎?還有為什么又要布衣閣的小廝去新開發(fā)的土地干活,還工錢兩倍?”
“這你就不懂了,布衣閣本就是虧損,開一天就會有一天的虧損。在我沒有想出辦法之前,只能先停業(yè),而布衣閣的小廝就沒有了工錢,我這是為了籠絡(luò)人心,讓他們真心的為我做事。”
辛星勾起一抹笑容道,蕓蕓若有所思,怎么這么多彎彎繞繞,不懂。
“少莊主這招就很高明厲害,我今日也算是開了眼?!?p> 方影坐在車外夸贊道,臉上笑意未減。
“方叔過譽,那個崔掌柜還只是個小人物,后面還不知道有多少硬骨頭?!?p> 辛星正色,心里想著事。
“少莊主放心,我查的也有了些頭緒,待回到山莊再說清楚?!?p> 方影道。
“嗯?!?p> 辛星淡淡的嗯了一聲。
“少莊主,前面是天香樓?!?p> 方影提醒道。
辛星撫起簾子看去,這天香樓可是京城第一大酒樓,其掌柜李奇經(jīng)營的非常成功。每年盈利,雖然盈利,今年卻有一大筆銀子進(jìn)了他自己的口袋。
蕓蕓扶著辛星下了馬車,天香樓顧客滿滿,熙熙攘攘,辛星的出現(xiàn)也是讓一樓大堂更加躁動。
方影和星影左右護(hù)著辛星上了二樓,出示莊主腰牌,小廝恭敬地將辛星請上了三樓。
“哎!我們京城什么時候出了一個這樣的美人兒?”
王毅般好奇的打量著辛星纖細(xì)的背影,身旁一身白衣的上官離塵看去時只剩下一個背影。
“你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上官離塵淡淡道,漠不關(guān)心。
“也是!話說,五公子你怎么從天驕府回來了?車馬勞頓的,還請我吃酒。”
王毅般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多年好友不染纖塵的模樣。
“母上傳喚,不得不歸。”
上官離塵語氣淡淡,如水的眸子輕斂,心里也是疑惑。
“哎喲!小的見過少莊主!少莊主的大駕光臨真是讓天香樓蓬蓽生輝啊!”
李奇一臉諂媚,對著辛星拱手作禮。
辛星淺笑道:“山莊事務(wù)處理完了,特來昌樂山莊名下產(chǎn)業(yè)熟悉一番。”
辛星不繞彎子,畢竟都是聰明人,李奇也是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和提醒,天香樓再怎么紅火也是昌樂山莊名下的而非你李奇的。
心中也是猜測,難道少莊主發(fā)現(xiàn)了做假賬的事情?
“那是自然,少莊主請!”
李奇臉上笑意未減,請辛星上座。
辛星微微頷首,上前坐在了主位。
“天香樓在李掌柜的管理下生意真是越發(fā)好了,年年盈利攀升,李掌柜可真是生財有道呀!”
辛星淡淡的笑著,毫不吝嗇地夸贊著李奇。
李奇憨憨地笑了笑道:“多謝少莊主贊譽,少莊主才是年少有為人中龍鳳!”
兩人都相互試探著,贊譽之話后卻是無形的戰(zhàn)場。李奇在商場摸爬滾打這么多年,贊譽的話都聽的耳邊生繭了,辛星見試探不出便停住了。
果然這李奇不是什么等閑之輩,試探了半天竟然沒有問出什么有用的話來。
“李掌柜,今日我來是有一件事要和你確認(rèn)?!?p> 辛星直切主題,畢竟旁敲側(cè)擊沒有什么用,看來只能正面相對了。
“不知少莊主有何事?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李奇其實心里也在打鼓,要是真的發(fā)現(xiàn)了,那只能那樣了。
“近日來我在研究賬本,天香樓的賬本太過繁瑣,看的我是眼頭暈眼花。所以便將天香樓的賬本交由李主事核實,李主事發(fā)現(xiàn)天香樓的賬本有假。我便來問問李掌柜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辛星巧妙地將這事推在李主事身上,這樣便能以旁觀者的身份好好的查上一番。
畢竟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李奇在天香樓當(dāng)了十多年的掌柜,已經(jīng)是樹大根深了。以前都沒有做過假賬,唯獨爹爹去了后,到底是有什么特殊原因?還是暗懷鬼胎。
若直接按昌樂山莊的規(guī)矩來辦辭了他,李奇這么多年來財產(chǎn)也攢下了,想在京城再開一家與天香樓相對抗的酒樓不是不可能。而且掌柜一走,天香樓里的所有廚師肯定也會被收買走的。
天香樓本就是靠著菜品揚名,若廚師都走了,剩下的不過是一個空架子。還是不能和他硬碰硬。
李奇一聽,面上慌張,站起來皺著眉嘆氣道:“???還有這等事情?哎呀!少莊主,你是知道我,十幾年來都沒有出過錯了!是不是莊主走后,李主事過于傷心導(dǎo)致核查疏忽了?還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呀?”
李奇這話就說得十分的模棱兩可,既甩掉了自己身上的嫌疑,又讓辛星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李主事身上。
辛星不高興的顰眉,冷聲道:“難道,李主事他心懷異心了?還是說有人指使?”
李奇立馬一臉悔恨道:“瞧瞧我這嘴,少莊主別在意!定是李主事疏忽大意啦!”
君愿常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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