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對方流露出的殺意,姜凱也沒敢大意,雖說他曾擊退過天級修士,但那是因為對方的修為被壓制了,無法發(fā)揮全部實力,否則他斷然是沒有絲毫勝算的。
沒等姜凱多想,便瞧見中年男人如鬼魅般從原地消失。
姜凱臉色一變,他到現(xiàn)在連對方有什么本命神通都還不知道,尤其是此人的隱匿之后連炁場都無法感知。
就在姜凱搜尋著此人的位置時,忽的感覺背后傳來一股涼意。幾乎是本能反應(yīng),姜凱猛的回過頭來。
果不其然,中年男人的面孔陡然放大。
下一秒,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從原地掀飛。
姜凱提了口氣,勉強讓自己穩(wěn)住身影。
與此同時,中年男人同樣也停了下來,眼神里盡是不可思議。
“果然有些本事,可惜也僅此而已。”中年男人冷笑道。
就在中年男人準備繼續(xù)對姜凱展開偷襲的時候,忽的瞧見姜凱不退反進,速度也是陡然提升了四五倍。
姜凱清楚此人的修為絕不是能輕易打發(fā)的,尤其是在剛才見識到他的隱匿神通后,就更加不愿意耽擱太久,所以一上來就毫無保留,再次動用了血遁術(shù)。
以燃燒精血為代價的他,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比平常提升了三四倍。
下一秒,姜凱便出現(xiàn)在中年男人跟前,猛的朝其面門砸了一拳。
自從他兩次在夢境中夢到那兩只上古兇獸的大戰(zhàn)后,姜凱對于戰(zhàn)斗的技巧可以說有著質(zhì)的提升,在外人看來只是普通的一拳,可只有真正面對這一拳的時候才知其可怕之處。
眼前的中年男人此時便深有體會,無論他怎么躲避,仿佛都無法完全避開這一拳。
中年男人咬了咬牙,同樣爆發(fā)出一股強大的力量,打算以絕對力量給姜凱一個教訓。
在他看來,姜凱不過是一名人族,而人族的身體素質(zhì)在神武大陸中是公認的最為弱小的,何況姜凱不過是地級七重天的修為,就算有些本事,中年男人也不認為姜凱能對他構(gòu)成威脅。
當兩人碰撞在一起時,頓時以兩人為半徑向四周散發(fā)出一股氣浪,僅僅是這股氣浪就將一旁的敖烈?guī)兹讼骑w開來。
當氣浪完全散開,只見中年男人竟是被砸進了一個半米深的深坑里。
而姜凱則是第一時間沖上前去,又向其胸口補了一拳。
等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這名地級九重天的妖族便如一條死狗躺在地上。
在外人看來,姜凱頃刻間便解決了這名地級九重天,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剛才他幾乎毫無保留,甚至以燃燒精血為代價,看似只有普通的兩拳,卻將他身體的靈力近乎榨干了三分之一。
中年男人可能怎么也不會想到,一名地級七重天的人族會爆發(fā)出如此恐怖的力量,兩人剛一接觸,他便感到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傳來。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輕敵了,若此人一直小心謹慎,哪怕是與姜凱僵持下去,最終輸?shù)娜艘策€會是姜凱。錯就錯在他低估了姜凱的實力。
此時敖烈更是一臉復雜,一方面又松了口氣。
從方才中年男人的表現(xiàn),他自然看出來此人也在打敖靈的主意。
姜凱把中年男人手上的須彌戒取走,這才回到敖烈兩人身邊。
敖烈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姜凱,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不知二位有什么打算?”姜凱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不愧為父女,一個個都是那么天真,隨便相信別人。
要知道修行世界最不靠譜的就是情誼了,明知敖靈對修士有著極大的誘惑,還毫無保留的把底牌都亮出來。
瞧見姜凱靠近后,敖烈下意識的帶著敖靈后退一步。
“姜前輩,還望念在之前的交情放過我父女二人一命?!卑搅矣仓^皮說道。
姜凱愣了一下,隨即臉色有些難看。
“姜某要是對你們有什么想法的話,又何必把你們送到這里?我只問你們最后一次,你們是留在此處,還是跟我一起走?”
敖靈就像是一塊抱著金鉆又無自保之力的孩童,走到哪都會被人惦記,若非如此,姜凱早就一走了之了。
這次輪到敖烈愣住了,他自然能聽出來姜凱流露出的善意。
姜凱也做好打算,只要這父女兩人表示不用他管,他會毫不猶豫扭頭就走,落個輕松。
“靈兒跟前輩一起走!”就在這時,敖靈也不知想到什么,毫不猶豫道。
“靈兒!”敖烈臉色一變,大喝道。
“阿爹,我想清楚了,反正靈兒走到哪都會被人惦記,連這位師叔祖都在打靈兒的主意,無論我們走到哪都不會再有安生日子了?!卑届`面露絕望道。
而敖靈的言外之意也不難聽出,便是想和敖烈分開,這樣敖烈也不至于被連累。
只是姜凱有些郁悶,他從頭到尾都對敖靈的體質(zhì)不感興趣,甚至內(nèi)心希望敖靈不要跟著自己。
敖烈自然不愿意跟敖靈分開,可他也清楚,以他們父女兩人的實力,根本沒有自保能力,這一路走來遇見的危險就足以證明了,可以說沒有姜凱的話,他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放心,姜某對靈兒的體質(zhì)沒有一點興趣,也不會以犧牲她來提升自己的修為,若敖老先生還是不放心,姜某這就離開,絕不勉強?!苯獎P看出敖烈的擔憂,淡淡的道。
聽見姜凱的解釋后,敖烈反倒是松了口氣,以姜凱的實力,也根本沒有必要騙他,而敖靈能留在姜凱身邊,對兩人都是最好的選擇。
敖烈也看出姜凱的不耐,當下急忙表示愿意讓敖靈留在姜凱身邊,哪怕是為奴為婢他也沒有意見。
能讓一個父親說出這番話,足可見敖烈心中同樣極為無奈。
這也是每一個修行者必須經(jīng)歷的殘酷,沒有自保能力的時候,只有選擇依附更加強大的存在才是明智之舉。
于是,三人都各自裝有心事,姜凱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敖靈留在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