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生意也聯(lián)系好了,我知道你在宋家的處境,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解決?”姜凱緩緩開口。
在這段時間里他已經(jīng)找人調(diào)查清楚了。
現(xiàn)在宋一哲的處境有些左右為難。
他想要做絕,那肯定會被人指手畫腳。
“你還不知道該怎么做對嗎?”姜凱再次詢問了一遍。
他沒回答,而是微微搖頭,這下姜凱也知道他的難處,所以就自己為他精心策劃了一番。
宋一哲所管理的公司只是一家分公司而已,在國外的這些年來他基本上都是靠著自己的努力才換來公司的安生,雖然盈利很高,可大部分都被貪心的宋家人收入囊中。
現(xiàn)在宋一哲要做的就是占據(jù)主導(dǎo)的位置。
把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而且要變成宋家的繼承人。
雖然姜凱的身份可以做到很多,但他要是主動出馬不是什么好事,索性讓同行人來解決。
既然要找人,那總得懂得人情世故才是。
所以姜凱晚上特地參加了一個晚宴,在去之前他并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現(xiàn)在那些古玩大家早已退隱江湖。
很少有人知道姜凱的真面目。
在他們的眼中,姜凱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是個窮酸的人。
而且他還是跟一位女子一同參加的。
這個女人名叫付欣欣。
而今天晚上的晚宴則是付家人所準備的,只是這個女人的身份特殊,在家中不受待見,雖是獨女。
可那張臉像極了她的母親。
她的母親在生下她后就去世了,所有人都說她一臉狐媚樣,實際上是覺得她太過好看,生怕以后會鬧出什么禍害來。
尤其是付家老太,最為偏心。
今天的宴會則是付家老太的壽辰。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讓我和你一起參加是為了什么?”姜凱本打算獨自站在前面,可付欣欣卻是一臉難堪。
“一個人總是有些局促,這個地方我很久沒來了...”
“那一起吧?!苯獎P放慢了腳步,跟她一同走了進去。
他們二人本來只是點頭之交而已,但這次,姜凱要扮演的可不是簡單的關(guān)系,這點,他們都心知肚明。
付欣欣剛推開門,里面的人早已落座,他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眼神,末了打了個招呼:“欣欣,這么久沒見,你出落的真是越發(fā)漂亮了。”
說話的是付欣欣的姑媽,她的丈夫開了一家跨國公司,收益還算不錯,這幾年都沒有回國,說話都帶著一副洋人腔,穿著一身并不合適的衣服,開口說的每一句都是夸大其詞。
“姑媽,好久不見,你這幾年都沒有回國,我都有點想你了呢?!备缎佬牢⑽⒁恍ψ吡诉^去打個招呼。
“哎呀,你姑父的公司太忙了,根本就沒空回來,這不,你奶奶壽辰我一個人回來的,還希望她老人家千萬不要怪罪,之后公司閑下來的時候絕對回來看看?!?p> 她說話的聲音不小,足以讓周圍所有的人都聽到。
“你這丫頭還真是爭氣,有個這么有才能的老公,還開了一家跨國公司,只可惜呀,有些人就沒有這個福氣了,從剛出生開始到現(xiàn)在都不受待見。”
一旁的女人冷不丁的出口,還不忘嘲笑一番付欣欣。
姑媽笑了笑沒有反駁,這正達到了她的目的。
對于這些話,付欣欣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如果是以前的她,或許還會歇斯底里的為自己解釋,打抱不平,現(xiàn)在的她只是平靜的轉(zhuǎn)過身去。
因為她知道,就算自己有再大的反應(yīng)也不能改變現(xiàn)實。
付欣欣微微一怔,她感到心底一陣酸澀,這樣的生活已經(jīng)持續(xù)了這么久,久到她差點接受了現(xiàn)實,接受這樣平淡的自己。
如今看到她們這樣光鮮亮麗,穿著大牌的奢侈品,毫無顧忌的站在別人面前需要自己的家世,而她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喲,這不是妹妹嗎,你的臉皮還真是厚啊,奶奶的壽辰你也敢過來,大家都是帶貴重禮物過來的,你別空手過來了,不過這也像是你能干得出來的事,穿著一身地攤貨,怕是連個像樣的東西都買不起。”
說話的人是付欣欣的哥哥付子豪,是個紈绔子弟,雖然接管一家分公司,但公司的管理人根本就不是他,只靠著她的妻子才打理,平日里只會花天酒地,對弟弟妹妹更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嘲諷姜凱。
就像現(xiàn)在,即使付欣欣不打算跟他一般見識,想要離開,他依舊不依不饒的堵在付欣欣的面前。
“怎么看到我就要跑啊,是不是害怕我了,也是,你就一個廢物,能待在我們付家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成天就知道混吃等死的廢物看到我肯定害怕?!?p> 他冷笑了一聲,毫不避諱的向周圍的人介紹:“誒大家先停一停,你們有的人好久才回來一次,我向你們隆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妹妹付欣欣?!?p> 一陣哄笑聲傳來,他們無情的嘲笑著。
付欣欣坐在一旁聽著他們議論紛紛的聲音,她握緊了雙拳咬了咬牙。
這可是在壽辰上,主角應(yīng)該是奶奶,而付子豪卻為了自己的一時快樂,就讓他下不來臺,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這些人聽著也覺得是個笑話。
“說夠了嗎?”付欣欣冷聲開口,用質(zhì)問的語氣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付子豪。
雖說他們是兄妹二人,可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從小到大也有不少矛盾產(chǎn)生,更何況這幾年他花天酒地也闖了不少幺蛾子,對于這些,她那偏心的父親一點也不在意,跟在他后面收拾爛攤子。
這讓她實在忍受不下去,家丑不可外揚這個道理所有人都懂,付子豪卻絲毫不顧忌的把這些說給旁人聽,還是在這么重要的場合之下。
“妹妹,你可不能這么沒有眼色啊,我說的這些有什么不對嗎,你可不要怪罪哥哥呀?”付子豪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擺出了一副受害者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