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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王妃美又嬌

第三十九章 不愿嫁給你

天才王妃美又嬌 裊裊沉煙 2076 2020-06-12 22:12:01

  行酒令至此,已是月掛中天。

  太后打了個哈欠,面露倦色。

  她說要散場,誰敢不從?

  參加宴席的一群人向太后行了跪拜禮,目送太后的身影消失在御花園中,他們才敢離去。

  宮中隨處點著燈,一路走來,倒也算明亮。

  初春的夜晚仍舊涼意沁骨,宋知凝穿了身華麗宮裝,卻不足以抵御春夜的寒冷。

  她一邊走,一邊打著哆嗦。

  心下只想快些回府,泡個熱水澡,鉆被窩里睡覺。

  從御花園出來,虞朔便沉默著。

  他看到身旁的女子在春夜里瑟瑟發(fā)抖,解下身上套著的開襟外衫,自她頭上罩下。

  暖意瞬間將宋知凝包圍,她驚訝地向他看去,卻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不知何故,他側(cè)開了自己的臉。

  宋知凝心中一暖,柔聲開口打破沉默,“臣妾在此謝過王爺關(guān)懷。”

  “不用,你與本王是夫妻,不必如此客氣?!庇菟氛Z調(diào)平緩,“本王應(yīng)該謝謝你才是,宴席上,你作那首詩,是為了本王吧。”

  當時他被太后一通挖苦,更是連陳年往事都搬了出來。

  太后故意惡心他,他心中有氣,卻不能發(fā)作。

  宋知凝作的一首詩,無意轉(zhuǎn)移了所有人的視線。

  “王爺若是這么想能開心一些,那臣妾的這首詩,便是為王爺而作?!彼沃τ馈?p>  她沒有說的是,行酒令時作的詩,有些發(fā)怒之意。

  不知為何,當時的她心里窩著一團火,剛好太后點到了她的名字,她便借著行酒令的機會,作了首覺不算客氣的詩。

  同時她也在暗中警告太后,即便是身為女子的她,也有著錚錚鐵骨。

  雖說太后沒聽出她的用意,頗為遺憾。

  “本王真的越來越好奇,凝兒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p>  沿著長長的宮路走出,虞朔站在自己的轎子前,借頭頂月光,仔細打量她。

  宋知凝拉緊身上的男款外衫,仰頭與他對視,“臣妾只是一個普通人,希望能過上安穩(wěn)日子的普通人?!?p>  她能是什么人呢?無非是來自現(xiàn)代的普通人而已,除了書讀得多一點,人長這么大,也沒別的志向。

  莫名來到歷史上聞所未聞的古代,她不過是滄海中的渺小一栗。

  在這里,她不再無拘無束自由自在,身為禮部尚書的女兒,有太多的禮節(jié)束縛著她。

  況且,虞國與現(xiàn)代,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可是,你既已嫁與本王為妻,便注定了,你不能做一個過安穩(wěn)日子的普通人?!庇菟讽庖话担庥兴?。

  宋知凝實在看不透眼前這人,即便她知道他話中有話,卻只能裝傻充愣,“王爺放心,常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臣妾嫁給了王爺,那定當萬事以王爺為先?!?p>  “你倒挺會識時務(wù)?!庇菟反蛉さ?。

  宋知凝笑容苦澀。她也想不識時務(wù),問題是她能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虞國可不像現(xiàn)代,在這里,皇帝是最大的,皇帝就是天。

  她的一言一行都躲不開皇帝的眼線,不用想也知道,當今圣上在她父親身邊安插了多少人手。

  恐怕就連她身邊,也不例外。

  “王爺,如果可以的話,臣妾并不愿嫁給你?!?p>  這是兩人成親以來,宋知凝第一次對他說起真心話。

  月色下,她的目光看上去是那么的悲傷哀怨,令虞朔心頭莫名一緊,“你不愿嫁給本王?是嫌棄本王名聲惡劣么?”

  “名聲乃身外之物,臣妾只是覺得,與皇家沾上邊,太累也太難,伴君如伴虎?!?p>  “伴君如伴虎么……”虞朔品味著她的這句話,越發(fā)覺得有理。

  宋知凝拉了拉他的衣袖,“王爺,臣妾累了,回府好嗎?”

  被她這么一扯,虞朔從沉思中抽離。

  他垂眸向她看來,雙眼清晰捕捉到她臉上的疲憊,“好,我們回府。”

  兩人坐上各自的轎子,由轎夫抬著向王府走去。

  夜更深了,皇宮里卻依舊燈火通明。

  御書房內(nèi),皇帝虞弘正端坐在龍椅上,批閱著奏折。

  太監(jiān)馮才在一旁侍候著,不時替他端茶倒水,裁紙研磨。

  靠近虞弘一側(cè)的窗戶開著,偶有蟲鳴聲響起,為寂靜到凝固的夜增添一絲活力。

  身為皇帝的他不說話,其他宮人誰也不敢發(fā)出點動靜來。

  一旦過于安靜,人就容易犯困,連馮才都打了幾個哈欠,勉強支撐著沒有睡過去。

  虞弘沒有抬頭,卻知道馮才困了,他看似在專注的批閱奏折,眼角余光可一直在盯著周圍看。

  等馮才又打了個呵欠,他放下了手中的筆,開口:“怎么?都困了?”

  馮才瞬間清醒,驚慌否認,“奴婢不敢!”

  “你慌什么?朕只是隨口問問,又不會怪罪你什么。”虞弘起身離開了龍椅,走到窗邊活動筋骨,“聽說,母后曾在御花園設(shè)席,招待京城里的千金小姐?”

  “回陛下,確有此事,大概是在戌時吧?宴席一直到亥時才結(jié)束?!瘪T才不知他為何要問此事,但還是如實回答。

  虞弘把玩著左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可知母后設(shè)宴款待的緣由?”

  “奴婢聽說,是替陛下您日后挑選秀女做準備?!?p>  “挑選秀女?”虞弘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捏著扳指的手用力收緊。

  他這位母后,日日只想著如何穩(wěn)固家族勢力,就連挑選秀女,也不過是為以后有人能繼承皇位。

  雖說他們是親生母子,但在皇位面前,親情,根本不值一提。

  “是的。”

  “那母后和這些千金小姐,在宴席上都說什么了?”他收斂了心思,狀似不經(jīng)意問。

  馮才回想一下,道:“回稟陛下,太后娘娘同各家小姐,在宴席上曾行酒令?!?p>  “哦?只有行酒令這么簡單?”

  “是的?!?p>  虞弘思索了片刻,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抹人影,又問:“不知太后是否有邀請朕的皇弟和弟妹呢?”

  “回稟陛下,有,小王爺和小王妃都曾受到邀請,并出現(xiàn)在宴席上?!瘪T才身為宮內(nèi)的太監(jiān)總管,對宮里的事,掌握的一清二楚。

  虞弘聽到虞朔和宋知凝都參加過太后的宴席,又聯(lián)想著馮才之前所說的行酒令,便猜測,“這次行酒令,朕的弟妹是否又作出詩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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