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驢,你還敢來?”
姜同沒想到居然又是這個(gè)枯葉寺的和尚,上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姜同擊敗,這次居然還敢出現(xiàn)身。
姜同喝道:“上一次貧道大發(fā)慈悲,敗你不殺你,沒想到你居然還敢來找茬?!?p> 和尚身上的繃帶還沒有取下,卻大言不慚道:“那一回的失敗不過是小僧一時(shí)大意,這回要再來討教?!?p> 姜同“嘁”了一聲,輕蔑說道:“本來貧道容不得你在此撒野,可是今日是本教盛會,貧道不想動(dòng)怒。
況且貧道向來與人為善,從不輕易與人動(dòng)手,所以暫且放你一馬,你走吧。
再者,手下敗將何堪言勇,我對已經(jīng)失敗的人不感興趣?!?p> 和尚黝黑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要說什么卻只能張口又閉上。
畢竟在眾目睽睽下,他是被姜同正面擊敗的,這是他無可反駁的。
“非也非也。”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
然而比聲音更令人熟悉的是那張臉,歪的奇怪的老臉。
那人推開人群,緩緩走來,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令人生厭的氣息。
咔的一聲,折扇一開,扇面鋪在胸前,自帶彈幕效果“白馬幫”,來者正是洪文安。
眾人無不驚呼。
“洪家白馬幫!”
“這伙子賊人怎么敢現(xiàn)身?!?p> “這和尚居然和馬賊沆瀣一氣,簡直是有辱枯葉寺大名?!?p> “這次才對嘛,臭道士井底之蛙,真是孤陋寡聞?!焙槲陌睬浦車说膭?dòng)靜,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這兩個(gè)人怎么混到了一起,肯定有陰謀?!苯娝貌蝗菀撞艙纹饋淼膱雒妫贿@連個(gè)不速之客突然打斷,心中極其不滿。
“安靜!”運(yùn)足氣力猛然一吼,整個(gè)山頭都被他的聲音所掩蓋。
“什么非也,難道禿驢被我擊敗是假的不成?”
看到姜同那副憤怒的表情,洪文安哈哈一笑,說道:“上一次比試是大師輸了不假,這點(diǎn)我們無可反駁。
但是有一點(diǎn),上次你去挑戰(zhàn)大師,他可是勇于迎戰(zhàn),這一次我們前來,你卻不答應(yīng),來而不往非禮也,你靈寶道門行事難道要有來無回嘛?!?p> 姜同皺眉,心說:“這兩人一唱一和,要是把我這大會攪和了,系統(tǒng)就沒獎(jiǎng)勵(lì)了,這可咋整。”
“哈哈哈?!绷硗庖坏篮榱恋穆曇艏皶r(shí)從門外傳來。
“青龍幫薛輝特來為姜同道長賀!”
人群中此時(shí)瞬間炸了鍋。
“什么?連青龍幫都來參合一腳,姜道長的面子不小啊?!?p> “有所不知了吧,姜道長可是青龍幫的軍師,地位尊崇?!?p> “難怪小道士底氣這么足,窮得叮當(dāng)響都要辦大會?!?p> 薛輝臉上畫著標(biāo)志性的笑容,走進(jìn)大堂向姜同拱手行禮,說道:“軍師舉辦盛會,怎么也不通知一聲,好讓咱們也出一份力?!?p> 姜同心中暗道:“人家系統(tǒng)發(fā)布的是善意任務(wù),你青龍橫插一腳,這些民眾還來不來了。
他們不來,老子的任務(wù)還怎么完成。”
然而嘴上卻說道:“薛堂主幫內(nèi)公務(wù)繁忙,怎么好意思勞煩你的大駕,我這小打小鬧就怕入不得你的法眼?!?p> 薛輝搖頭,一臉真誠道:“不不不,軍師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您一聲令下,我薛輝義不容辭,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來人,把東西拿上來?!毖x一聲令下。
道觀門口三輛馬車成排依次駛過來,上面裝滿了果盒酒禮和嶄新的屋內(nèi)陳設(shè)。
“你這是?”姜同皺眉。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薛輝點(diǎn)頭,又低聲說道:“這也是幫主的意思,軍師可不要拒絕啊?!?p> “這是鐵了心要把我綁在青龍幫啊?!?p> 姜同苦笑一聲,本以為自己完成任務(wù)就算了,沒想到人家居然還真看中了自己,在眾人面前來這一手,豈不是昭告天下:我姜同是青龍幫的人。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薛輝?!焙槲陌矙M插一嘴,冷哼道。
薛輝斜眼望去,露出驚訝的表情,“呦,歪臉兒?”
“我呸,笑臉貓,你的臉才是歪的?!焙槲陌沧旖且怀椋@得一張臉更加歪。
薛輝上下打量的了他一下,“你們白馬幫不在城外干打家劫舍的生意,來青山鎮(zhèn)里干什么?”
“我跟你說不著?!焙槲陌苍掝^一轉(zhuǎn),向姜同說道:“剛才便說了,咱們江湖中人就講究個(gè)禮尚往來,道長這次不答應(yīng)比試,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姜同看了薛輝一眼,只見他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心道:“難不成青龍幫想要試試我?”
“哼?!苯恢负蜕校f道:“一個(gè)手下敗將。”
又一指洪文安,“一個(gè)歪臉丑漢?!?p> “我實(shí)在看不懂你們身上有什么東西值得我勞心費(fèi)力接受挑戰(zhàn)?!?p> “就憑這句話?!焙槲陌才e起手中一張紙條,“這上面寫著佛本是道,你就得接受挑戰(zhàn)。”
姜同昨夜在寫紙條時(shí),忽然涌起一股惡趣味,鬼使神差地在紙上寫了佛本是道四個(gè)字,沒想到此時(shí)居然成了和尚挑戰(zhàn)的由頭。
薛輝瞧著姜同埡口,嘿嘿笑道:“這與你有何干,人家和尚還沒說話呢,你到蹦跶什么,長得像個(gè)螞蚱,也沒必要學(xué)螞蚱跳吧。”
“彼其娘也,姓薛的,你別欺人太甚。”洪文安暴跳如雷,“再說了,這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非要強(qiáng)出頭。”
“哈,小姜道長是我家軍師,我不幫他幫誰?!毖x鄙視道:“那你和那和尚又有什么關(guān)系,屬你上躥下跳的厲害,你們兩很熟嗎?
莫不是存心要害道長,故意來找茬的吧。”
“你……”洪文安瞠目結(jié)舌,他也是昨天才打聽到和尚和道士有仇,才攛掇著來找麻煩,沒想到被薛輝一語道破。
“阿彌陀佛?!焙蜕械懒艘宦暦鹛?,“所謂佛度有緣人,我與洪文安施主一見如故,他于度化超脫,我于積累功德,一切都是緣。”
姜同冷笑道:“禿驢還懂得機(jī)鋒?!?p> 又說道:“既然你兩人誠心來討打,我就接受挑戰(zhàn),免得別人說貧道小肚雞腸?!?p> “好?!焙槲陌蔡鴮⑵饋恚骸斑@可是你說的?!?p> “貧道一言九鼎。”姜同決心要將兩人打服,又說道:“貧道出手重,有所損傷可別怪我?!?p> “我佛慈悲?!焙蜕须p掌合十,又說道:“出家人怎可妄談傷殺?!?p> 他瞇著的眼睛忽然睜開,如同第一次綿里藏針引誘姜同出手加以暗算是一樣,“這一次,小僧要與師兄坐而論道。
師兄說佛本是道,根本就是在辱我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