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對她說:“我來調查尸體,你調查現(xiàn)場有沒有兇手留下的痕跡?!?p> 瑪雅如釋重負。
“噢~親愛的,太謝謝你了!”
周雨對她笑了笑,低下頭笑容就收斂了,認真開始觀察手下的尸體。
受害者是個看起來很美的女人,臉上化著很精致的淡妝,妝容很干凈,沒有脫妝的現(xiàn)象,尸體的耳朵上有耳洞,但并沒有耳環(huán)?;蜻@說,死者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但并沒有佩戴首飾,沒有項鏈或戒指一類的東西。而且死者面部沒有受害時任何驚恐或猙獰的表情,很平靜,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這很不對勁。
周雨揭開死者內衣,上身也沒有明顯的傷痕。
“難道在下面?”
掀開下身的外套,死者果然沒有穿內衣,但腿上也沒有捆綁的痕跡。
將尸體翻過身,背部沒有倒地時撞擊產生的紅腫。
難道是被迷暈后才被人放到地上的?那尸體上應該也有搬運時留下的的掐痕,可是并沒有。
周雨開始檢查四肢,沒有發(fā)現(xiàn)被注射的痕跡,指甲干凈,沒有殘留物或皮屑。
沒有掙扎,沒有捆綁,也沒有死因。
周雨覺得這已經涉及到自己知識盲區(qū)了。
“艾蓮娜,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瑪雅空手走過來,顯然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周雨搖搖頭站起來,在站起的一瞬間,她看到尸體的右手臂內側,有一處皮膚有些變化。
周雨蹲下抬起受害者右手臂觀察,那是靠近腋窩處的一塊皮膚,如果不仔細觀察,是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有什么不同。
用戴著手套的手摸了一下,是白色細膩由膏狀物。
“這是...粉底?”瑪雅走過來看著她手上沾上的東西。
周雨問:“粉底?粉底為何會搽在手臂上?”
瑪雅對她神秘一笑,“當然是為了蓋住一些不能被別人看見的東西,比如說...吻痕?!?p> 周雨覺得她有些想多了。
死者身上很干凈,如果說是吻痕,不應該只有一處。被遮住的,應該是其它的東西。
周雨從兜里掏出一塊綠色的布,是原身平時擦槍用的。
將死者手臂上的粉底都擦掉,一些模糊的像紋身一樣的東西露了出來,紋身像是被洗過一次,但還是能看出來紋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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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也看見了,“原來是紋身,洗掉是因為分手了嗎?”
周雨:“恐怕是的,紋身還很明顯,應只洗過一次,因為不想看到那人的痕跡,還特意用粉底遮起來?!?p> “真是可憐!”瑪雅如此感嘆道。
周雨沒有說話,看著尸體若有所思。
死者剛剛失戀,為什么會坐火車?
根據周雨從原身的記憶里了解到的信息,這列火車是從柏林開往法蘭克福的專線列車,專為護送議員。列車上其它的乘客都是經過篩選后,才準許搭乘,且都被安排在四號車廂,沒有允許是不可能四處亂走的。
死者為什么會乘坐這樣一列火車?如果是想去散心,大可選擇自駕,是什么樣的理由讓她坐上這趟車?
列車是昨晚十一點出發(fā),到達法蘭克福需要六個小時,現(xiàn)在已經過去四個小時,兇手為什么不下車之后再殺,非要在封閉且風險極高的火車上?
值得兇手冒險的理由是什么?
一個個疑問在周雨鬧中浮現(xiàn)。找到的線索太少了,兇手作案手法也太高超了,沒有一絲痕跡。
“艾蓮娜!走了,我們去找老大了?!爆斞乓娭苡昕粗w出神,覺得有些詭異,便推了推她。
周雨回過神,“對不起,瑪雅,我想的太入神了?!?p> “我都習慣了,只是你下次能不能不要看著尸體入神,真的很詭異。”
周雨對她抱歉的笑了笑,然后兩人就往三號車廂去,在六號車廂與五號車廂之間遇到馬克。
“嘿,馬克,現(xiàn)在就走吧?!爆斞艑︸R克道。
周雨只對他頷首,并沒有和他說話。
馬克看了她一眼便轉過身讓瑪雅走在前面,自己走在中間。
周雨走在最后,看著馬克的樣子有些奇怪。
他的態(tài)度變了?為什么?
這時候馬克開口問道:“艾蓮娜,聽說你的父親與老大是戰(zhàn)友?”
周雨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不過在原身的記憶里,埃里克.瓊斯確實是艾蓮娜父親的戰(zhàn)友。
“沒錯,有什么不對嗎?”
“是這樣么?”
馬克沒有回頭,但從他的語氣里,周雨覺得他正在思考些什么。
周雨覺得在她和瑪雅在檢查尸體的時候,馬克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對她的態(tài)度才會突然改變。
周雨決定試探他一下。
“我沒見過父親,我剛出生他就上了戰(zhàn)場,后來他戰(zhàn)死我也只有幾歲,母親去世后,是老大收養(yǎng)了我?!?p> “1989年?”馬克突然問。
周雨想了一會,1989年,是原身父親戰(zhàn)死的時間。
“是的。”
馬克現(xiàn)了什么?與原身父親有關還是和埃里克.瓊斯有關?
但接下來馬克就沒有再問過她,周雨也不好主動去問他,那樣意圖太明顯了。
三人到三號車廂接口處時,約翰和尼克已經到了,身邊還有一位穿制服的男人,應該是列車長。
埃里克見人都到齊了,就帶幾人進了三號車廂,進門就有兩個身穿黑衣的人,手上拿著槍,雙手交叉放在身前。
是議員的保鏢。
走到里面,又有人將五人的槍支收走,然后周雨才看清三號車廂的情況。
車廂整節(jié)都被裝修成了一個客房的樣子,車廂四角各有一個保鏢。加上門口的兩個,和收槍的四個,這個議員一共配置了十個保鏢,還有艾蓮娜他們五個警務人員。
看來這議員在議會的地位很高。
“埃里克,找到兇手了嗎?”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見到他們,就站起來問埃里克。
他穿著黑色的定制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袖口別著精致的袖口。
周雨覺得那袖口上最小的鉆石,都比她結婚戒指上的鉆石大。
“安德魯先生請不必緊張,兇手應該不是沖著您來的?!卑@锟藢λ矒岬溃斑@是我的部下,讓他們向你匯報一下調查的結果吧?!?p> 說完看了約翰一眼。
約翰會意,對議員行了軍禮后就開始匯報。
“我和尼克調查了乘客,乘客中并沒有人認識死者,乘務長也說死者是一個人上車的,上車后就直接去了四號車廂的2號單間,之后就沒人見過她,也沒人知道她到底在不在2號單間里?!?p> 周雨心中一跳,‘直接’??!
而且剛才埃里克的話,她也有些在意,不知道他是為了安慰議員,還是不小心說漏了嘴。
“死者身份呢?”安德魯問道。
“死者名叫喬安娜.約翰遜,31歲,柏林人?!?p> “職業(yè)呢?”
約翰搖搖頭,“我們沒有在她的行李里發(fā)現(xiàn)有關職業(yè)的信息?!?p> 安德魯對這件事情非常在意,若是不能找出兇手,會對他很不利。
安德魯:“死因呢?尸體上有沒有兇手的線索?”
“艾蓮娜,你們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埃里克看著她道。
“死因暫時不明,或許要解剖才能知道。”周雨如實相告,“但我們在死者的手臂上發(fā)現(xiàn)了紋身,死者應該剛剛失戀。并且死者應該是與人約好在這輛列車上見面的?!?p> 安德魯問,“你怎么知道她剛剛失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