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馬蹄養(yǎng)師?”
袁清水不明所以。
西沉點點頭,叫蕭竹去交涉,給了刀幣,倆人下了馬車,茅草屋內(nèi)走出一年輕男子,約莫十七八歲左右,
這么年輕就被封為天下第一了?
“這應該是養(yǎng)師的兒子?!?p> 西沉看著袁清水一臉的驚訝,好笑道。
怪不得。
那年輕男子牽著馬匹走向一邊的水缸,拿著刷子給馬兒刷洗,只見他拍拍馬兒脖子,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喂馬兒吃過后,馬兒無比配合,讓抬首就抬首,讓抬蹄子就抬蹄子。
等到兩匹馬兒都清理干凈過后,一個中年男子才走出來,用更復雜的方法對著馬兒一頓忙活。
“天下第一師竟然是男子?”袁清水還以為,這個世界容不下男孩子自己出來掙錢的。
西沉輕輕點頭,厲來冷硬的面容有絲絲敬佩,眼底深處有著羨慕和向往,
“他是天下男兒心中的神?!?p> ...
重新套上馬車后,袁清水圍著馬兒走了一圈,只見馬兒的蹄子不像前世那樣,有馬掌保護,只有馬兒原本的樣子,怪不得需要養(yǎng)師,沒有保護的馬蹄,會很快就磨爛的。
看著保養(yǎng)過后的馬蹄,光鮮亮麗,袁清水心思一動,
“鎮(zhèn)上有鐵匠鋪嗎?”
她問,
“有。”蕭竹應聲。
“走,我們?nèi)ヨF匠鋪。”
一行人驅(qū)車來到小鎮(zhèn)的鐵匠鋪,鐵匠還今天還沒接生意,冷灶中,只有光著膀子在咋咋呼呼的進行著賭石頭的幾個女漢子,元朝的賭也很有意思,隨機賭,莊家做主,左手右手猜,大到猜是啥玩意,小到猜具體數(shù)額,不像前世的骰子,紙牌之類的,平民百姓們的賭在她們看來只是消遣打發(fā)時間的工具,甚至與金錢無關(guān)。
鐵匠頭子眼見來客人了,立馬丟開伙計幾個,笑著迎了上來,
“客人打鐵嗎?小的鋪子手藝是鎮(zhèn)子上最好的鐵匠鋪了,保證打出來的是客人想要的?!?p> “我也不知道怎么給你形容,你這里有紙筆嗎?”
袁清水跳下馬車,西沉也下了車,
見是個男子在跟自己說話,鐵匠詫異了下,嘴里還是不停的回道:“嗨,小的鋪子哪有那精致玩意,客人是要畫出來嗎?泥土可不可以?就在地上畫?!?p> 接過鐵匠遞過來的樹枝,袁清水將馬掌的樣子畫了出來,
鐵匠一看,原以為是單大生意,不想?yún)s只做這么個玩意,雖然內(nèi)心很是失望,但也還是打起精神:“不成問題,客人幾時要呢?”但明顯態(tài)度沒有剛剛熱絡。
袁清水好笑的望著眼前這個女...漢子,豪爽不做作的性格,雖然沒達到目的,看見自己需要的不是很多的樣子,但也不甩人臉色,是個聰明人,
“打一個這樣的鐵絡子需要多少錢?”
鐵匠仔細瞧了瞧圖樣,又問了袁清水尺寸,
“二十個銅幣就可以了?!?p> 袁清水驚訝于物價的低廉,那這么說來,剛剛在那客棧的二樓包廂要多的五十銅幣真的是很貴了?
然而袁清水還不清楚,元朝,二十個銅幣相當于一家五口一天的生活費了,等到她知道一千個銅幣等于一個刀幣的時候,更是痛心疾首,他們中午一頓飯,加粟米,花了整整七個刀幣。
“你去打一個樣式出來,我們先瞧瞧,如果我滿意,我們的需求量很高的,起碼上萬數(shù)?!?p> 原本失望的鐵匠頓時就精神了:“這玩意一盞茶的功夫就行,客人請隨意坐。”
匆匆搬來幾個木凳,鐵匠招呼伙計燒火打鐵,
西沉望著袁清水畫的東西,在看看馬蹄,不太明白她想做什么,但是他還是不做聲,心里隱隱約約有個猜測,卻想象不出來。
“你等會就知道了?!痹逅赜谐芍竦膶χ鞒恋拿郎珦u頭晃腦,內(nèi)心有點得意。
一盞茶時間匆匆而過,鐵匠頭子鐵鉗夾著那玩意就出來了,扔到一邊的水缸去,水缸茲的冒煙,袁清水看著過水的馬掌,滿意的點點頭:“你叫你們鋪子的伙計在去打七個這樣的。”
鐵匠鋪子點點頭,
“把馬兒牽過來,”袁清水指揮蕭竹,
跟鐵匠說了一下該怎么把馬掌安上去,鐵匠一聽要硬生生將這鐵鑲到馬兒蹄子里去,臉色大變:“不可不可,這鐵如何能鑲進馬兒蹄子當中?馬兒蹄子會壞的,客官,元律法故意損害馬兒蹄子可是要鞭刑十韃的?!?p> 蕭竹也是臉色大變,她是習武之人,對馬兒自然無比愛惜,聽聞要硬生生鑲個鐵上去,瞬間就心痛,可就算她是六皇女的貼身婢女,也不能對縣主不敬,不然就是以下犯下,只好暗地里望著西沉,希望西沉出言阻止一下這個縣主,別讓馬兒受罪。
青禾一聽自家主子竟然有虐馬的想法,趕緊拉著自家主子:“主子,不可,不可呀,我們不是要去尋那誰誰誰嗎?馬兒蹄子若受傷,我們還怎么尋?”
唯有西沉靜靜的瞧著袁清水,他總覺得袁清水不像心情不好要拿馬兒出氣的樣子。
有著失憶的借口,袁清水不好說理由,只有抓耳撓腮的想著說辭,
“馬兒蹄掌嬌弱,這鐵盒子是一種保護,鑲上去了就不至于要每天保養(yǎng)了。而且我只是試試,如果不行,立馬拆下來?!?p> 然而說什么鐵匠也不愿意將鐵盒子頂上馬蹄,最后袁清水不得不沉下來臉色:“我是馬兒主人,且是我這么要求的,如果官府要抓人,也是抓我,你若不按照我說的做,我砸了你的鐵匠鋪你信不信?”
鐵匠叫苦不迭,只好苦哈哈的按照袁清水教的方法給馬蹄動工,只暗暗祈禱,希望這人看見馬兒不舒適能及時拆下來,也好免了牢獄之災,鞭刑之苦。
等到鐵匠們將剩下的馬掌打好,全部安到馬兒蹄子上之后,天已經(jīng)快黑了,
所有人都等著馬兒不舒適的樣子,然而上了馬掌的馬兒毫無感覺,甚至舒爽的打了個響鼻。
眾人無法,蕭竹臉色臭臭的丟下銅幣,然而等她上了馬車,開始駕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本馬蹄會發(fā)出脆脆的踢踏聲卻沒了,只有篤篤聲,聽起來就知道馬匹的蹄子再沒有那種直接踏在馬路上的沖擊力,蕭竹沒想到這反而是對馬兒的一種保護,瞬間就覺得不好意思了。
“如何?”
車簾子撩起來隨時注意蕭竹臉色的袁清水毫不意外,只要懂行的人就知道。
“這東西安上去了,馬兒至少三五天之后才需要保養(yǎng)?!?p> 蕭竹一臉的驚喜,她驚訝于這位縣主的法子為何如此絕妙,世人都沒想到的辦法,竟然被縣主想出來了。
“那這么說來,我們主子其實不是想虐馬,而是保護馬兒?”
青禾一臉驚訝,隨即就是各種崇拜,
“我就說我們主子是頂頂厲害的。”
袁清水好笑的搖了搖頭,
“所有馬匹都可以上這個東西了,那以后打仗,我們的馬兒戰(zhàn)斗力比別的馬兒至少強悍一倍!”蕭竹激動不已,甚至已經(jīng)開始想辦法如何傳消息回去了。
清清錦繡
么,今天的2000+,嗯,我能不能厚顏無恥的問問,有人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