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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婦女的日記

第一百五十五章:追憶似水時光

一個婦女的日記 景霞 3797 2022-12-09 22:10:30

  九一年十月四日

  寫小說仍使我郁悶,因為總是感覺寫完了這篇小說就此也寫不出什么來了,頗有“江郎才盡”的那種感覺,心衰力竭似的想放棄對文學的追求。

  連小說以“我”還是”她”來作主人公都難定,老在猶豫不決,可不追求文學了心又無所寄托,要等到去王超那里面談文學也難等。

  對于去圖書館借書也有了畏懼心理,買了新單車又怕再被偷,明年也不再辦借書證。

  《罪與罰》才看了幾頁又不想看了,沒有什么心情去看那些描寫,哪有在五山時那么瘋狂閱讀?

  自己寫的小說,發(fā)覺所寫的多是自己的影子和思想,有些情節(jié)也是多寫的,以至這時感覺所有的事情都好失望,而弄到絕望的心境,知音也難覓。

  抑郁的心情卻使我夢見沈彬,那是在看戲吧?他女友廖潔坐在前面,我和他坐在后排,不知怎的,不知覺的,他握緊我的手,我也握得緊緊的希望得些力量,兩只手就這樣緊緊的握著,等廖潔返過頭來,我們又松開躲避,她很生氣,我們又放棄,等她回過頭去,我們又拉緊,心又不停的希望再握,這樣重復幾次,廖越惱恨,我們卻握得更緊,她越不準我們這樣,我們偏偏就越大膽不害怕的握著,但我仍感到自己很累。

  那雙手,仍渴望他給我生存的力量。

  這些夢,己不知怎的深深刻在心里。

  晚上學習,看了三姐小姑的婚紗藝術照片。

  九一年十月五日

  是心情的郁悶吧?我竟第一次接受了與男性跳舞,覺得此舉也算大膽放肆的。

  因為晚上值班,我不過是想上樓去看看的,人不多,那些人說:“走什么正好是學舞的好時機。”

  一個男人邀我跳舞,我說不會,他說教我。

  第一次與異性跳舞,一點也放不松,整個人手腳硬邦邦的放不開,連手也冰冷的,雖是沒什么邪念,但就是害怕。

  他說:“你的手冷冰冰的是不是好怕?”

  我借口說從沒跳過。教的人也不能輕松,帶舞時吃力,左走右跳的我跳得也很辛苦,跳多了幾遍,真覺也沒什么放不開的,便大膽的跳起來,終于,我可以沉醉在舞曲的哀傷里了。

  《梁祝》的舞曲是跳慢四步的,跳得很有節(jié)奏,沉浸在舞曲的傷情音樂里面,我有想哭的感覺,這首歌曲充滿的是哀傷嗎?他彈琴我唱,那時我們正在賭氣,他不理我在怨恨我。

  我也想:“就讓你恨過夠吧?!毙睦飬s是明白,怨恨,只為在乎。而現(xiàn)在,分開了,就算怨恨也互相看不見了。

  從一擁著那男的跳舞,我就有了怨恨,怨他攬了別的女子,跳夠了又來與我跳,這怨恨打心里是恨沈的,多么渴望擁著的是他,在假日里來與我共舞。

  我有什么理由去怨恨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去擁別的女子跳舞呢?

  音樂仍在抒情緩緩的流動,他帶著我旋轉,有節(jié)奏的輕移,擺動,我陶醉了,心也細膩柔情的體會感應著音樂帶來的傷感,真的想哭,真的。

  有生以來第一次跳得這么好的舞姿,全身心的感受著音樂的旋律,舞動的節(jié)奏,用心靈感應著,完全忘記舞步,卻有靈感的不會跳錯步驟而愉悅著身心,繼而有點暈眩。

  《月朦朧鳥朦朧》也使我動情,也會讓我想起韓燕彈吉他我唱歌的那晚秋夜。可惜,我擁著的不是我愛的人,他只是教我舞步,并不可能讓我著迷的人。

  下樓值班睡覺時,我的頭還暈暈的,第一次享受到跳舞的快樂,使我對跳舞沉迷不淺,還有些興奮,是王超不能給我的,為什么會這樣想?

  九一年十月六日

  在昨下午時,我還是再一次覺得什么也好失望,文學方面也寫不出什么,愛情也找不到自己喜歡的人,有些許的煩躁憂郁。

  三姐不高興我和王超的認識,她說鄧怎么說得他能行,介紹男友似的,我也覺認識可以但交下去當朋友也不能,姐叫我交友也要慎重些,和鄧有關的,都好像是壞人。

  還是放棄掉所有的一切也不至于這樣煩悶,解脫,還是需要解脫:心靈和情感。

  所有的一切要得太多了,就必無法解開。

  九一年十月七日

  上班時,也真的不看書了,也不閱報,只在呆呆的浮思,這樣也可以坐一個早上,晚上也沒時間忙寫作,要學習。

  開夜市學習,回來己是九點鐘,書也只能閱一點了。這又有什么放不開呢?所要做的,都打算放在休假日,那也可以心安的在那里坐一個中午了。

  曾記得之前這樣對于我簡直是活受罪。

  九一年十月八日

  既然上班在坐或賣東西,她們都去買菜,有空閑時我也上街去逛。

  在書店里看看書,有席慕容的詩和散文。午飯后睡一下午大覺。

  晚上下了班又和文蘭去公園聊天,發(fā)泄煩悶,吃小吃。

  如果敘述一天的經過并沒有什么意義。

  一天,事實很快過去,也無聊,上班下班午睡上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有意思的是思想,某個時期的想法是不同的,如午飯時,二姐說我四姐妹中我最會享受生活最放得開了。我覺自己仍是貧乏的,卻在不停的追求,希望體驗多些豐富的生活,享受也就多些。

  二姐還說:“阿霞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我想自己不是白癡,是白癡就更好了,那么讓我麻木好了。她好象希望我也如她們那般煩惱才有頭腦,她在庸人自擾之作無聊的怨恨,嫉妒別人的好來。

  我很想辯解又怕傷她,說太清楚又怕她說我在擺大道理,她們都說有教養(yǎng)的人還小氣,計較別人說過的話,還不如工廠里的打工子瀟灑。想想那些大大咧咧的人當然不會計較一些咬文嚼字的講大道理。

  也不知道人為什么自己苦,也希望別人也一樣苦?

  九一年十月九日

  早上在家睡懶覺,上中班。

  剛去不久,王超就走了進來,說幾時去談談我的文章。

  我說這個星期日吧。

  然后說了許多文學什么的,都被小玲知道了文學。

  他說追求文學,就算不發(fā)表,也可以使人學會對人生的思索,比別的娛樂都有用,和唱歌跳舞比,文學是很有意義的業(yè)余愛好。

  我害怕又驚慌又不能平靜,生氣他在有人面前說一堆大道理,回應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總之,我是不想別人知道的太多。

  他說:“連你的名字也不知噢?”

  我告訴他說:“風景的景,丹霞山的霞?!蔽乙贿厰[奶粉,一邊聊天,確實很不自在。

  他說買單車的事怎么不去找他?

  晚上學習完后和鄧去醫(yī)院探書記,玩牌,輸?shù)你@床底,也不覺好玩。

  九一年十月十日

  一個早上,我在癡迷的看小說,它給我靈感,使我覺到所寫的小說有點希望和快樂。

  不管怎么說,寫作,真的像生活一樣是痛苦和快樂連在一起,但感覺痛苦多過快樂,寫舒暢了,心也快活起來,不再郁悶,上班時也寫一些小說情節(jié)。

  晚上和鄧睡在一起,兩人不停的談話,談到愛情婚姻,性,關于第三者。她說像我這個年紀也該去接觸人了,她說帶我去認識些人,工作單位也不錯的。

  后來又說起愛情,她說她從懂得愛時,第一次初戀是在廣州,在一起逛街,一生都難忘,死也值得了,她承認和陳經理有過愛情,說劉經理也吃過醋,才這樣嫉妒生氣的。

  我也說了和沈的感情很朦朧,誰也沒說出口。順便說起王超,她說:“你是不是真喜歡他?”

  我不承認,她說連煤汽爐也不能背的男人。她這樣一說我?guī)兹諄淼挠魫瀰s被解脫了不再放在心上,但又不好說出來,不會在一起就是了。

  十二點她睡時,我怎么也睡不著,到一點鐘才睡。

  九一年十月十一日

  早上五點半時,鄧雪梅就醒來起床抹玻璃柜。

  我也醒了,出去有點涼,還是早晨的空氣清新,仿若一切都沒清醒過來。

  飛快的踩著單車,說話也氣喘吁吁了。在路上買了豬肉,叫了隔壁的女子,我們一走去打藍球和羽毛球。

  打藍球時,是球打我,不是我打它,還怕它。這活動也覺不到什么樂趣,只覺是過了一天不同的新生活吧?

  吃了早餐,彈了下琴,她洗完澡穿了件旗袍式的裙子去送湯給那書記喝,然后我去上班她去取錢。

  午后睡了一個下午,開夜市時收到艷芬的來信說戶口搞下順德用了三千元,在廣州住了一個月才回原廠上班。見她有一個關心體貼的男人照顧也定了關系,感情不用再漂浮也安心了。她問我拍拖沒有?是不是又想下去打工?

  我回信給她說了近來的心情和一些社會壓力。我說自己沒見過介紹的,卻也希望能遇見個白馬王子,試著去認識些人,共同興趣的人遇到了,卻不能如意。

  我在信上寫:現(xiàn)在的日子也不好過,心里也惘然。

  天氣又涼了,陰沉沉的給人壓力也不小,望著陰沉凄黑的雨天,只能增添我心中的陰郁罷了。你己有一個這么愛你關心你的人應該滿足才是,不要再煩惱了。

  也不知怎的,我現(xiàn)在有些怕孤獨怕一個人冷清清的呆在房子里,特別是這么陰郁的雨天。一想起五山那段陰冷的日子,我更是害怕。

  信寫得很長,還寫了小說。

  九一年十月十二日

  說好今天去跳舞的,可惜不成,心里也有些失落乏味。

  八點時麗梅沒來,我上了五樓那個教我跳舞的人不在,又很少人,我就走了,留也留不住。

  去了三姐家才回家,心里有些乏味,覺得刻意一心想跳舞卻跳不成,平時不想跳別人邀請也不跳,真是“有心種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九一年十月十三日

  還是陰天,下著細雨。

  父親重陽節(jié)生日,請我們今天喝早茶。父母六點多就去了酒家訂位,我七點多才去,去到見二姐在生氣,三姐一家還沒來。一直等到快八點鐘他們才來,二姐己氣得怎么了。

  吃完,各分東西。我去了大姐那,她從廊田回來,又快生了,但愿是個男孩吧。

  吃午飯前,我去接三姐下班,鄧叫我晚上去算命,我說約了去別人那,但被她熱情所動,答應七點半去。

  因今日休假,下午回去寫寫,那小說是寫不完了,只好寫了一首詩《晚霞》帶去,早早的吃了晚飯抄完趕著去王超家里。

  在他房間里窒息似的感到悶熱,不大自然。

  一開始我就說到:“迎合算不算虛偽?”

  我說:“該不該報山鷹文學社呢?”

  他說你認識陳初華他們進不進文學社也可以了。

  我說:“最重要的還是認識你,我文學的起步說不定就是你呢?!?p>  他說準備寫一篇戲劇《情系山村》這屬農村題材,我說:“你又沒體驗過農村生活怎么知道寫?”

  他說:“你知我沒體驗過?你都不了解我?!?p>  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每一句話都有些凌亂。

  “算命,你算嗎?”

  我覺得只是貪著玩的,愛情婚姻都還有些迷茫,要問也是這些玩意了。

  我沒算,鄧的朋友在算,我在翻閱書,那本《伊豆的歌女》很清純我很喜歡。他說我與鄧那么好了。

  回來己十點多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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