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正準備轉(zhuǎn)身出去的時候,又被景墨給叫住了,“這一次隱秘一點,不要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記得找出確切證據(jù)?!?p> 點了點頭后,便離開了府。
景墨緩緩的坐了下來,唇角微勾起一抹笑容。
若是他的手中有對宮煜承有用的,想來對方的態(tài)度也不會如今天一樣了。
瞬間覺得心情都變好了不少,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白瓷瓶,小白瓷瓶的瓶口上面有一個瓶塞。
他輕輕的拔開瓶塞子,隨意的丟在了桌面上。
旋即又從小白瓷瓶里倒出了一顆藥丸,整顆藥丸看上去呈棕褐色,有指甲蓋那么大。
仰頭就準備將藥丸往嘴里送,然而在送至嘴邊的那一刻,想了想后,又倒出一顆來,這才仰頭將藥丸直接給送進了嘴里。
原本略顯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他指尖微顫著將瓶塞塞上,又快速的將小白瓷瓶揣進了懷中。
下一瞬,屋內(nèi)便傳來了一陣接著一陣的咳嗽聲,大有一副將內(nèi)里都要給咳出來的姿態(tài)。
右手半握成拳,抬手輕抵在唇邊。
在一陣咳嗽聲過后,他才直起了身子,面色依舊蒼白,可眸中卻很是堅定。
別人都是依靠藥物治療自己的身體,而他卻是利用藥物將自己的身體拖垮。
想到此,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次日辰時,某間客棧里。
然陌臉色有些虛弱的躺在榻上,看著面前的人,語氣很是誠懇,“謝謝,這次又麻煩你了?!?p> 經(jīng)過了一天一夜,他的身體溫度才徹底的穩(wěn)定下來,可是在這期間,蘇輕言卻給累得不行。
每到他身體熱到一定程度時,依靠自然降溫定然等不住,每次都需要大量的冰塊來降溫。
而這些冰塊對他來說是很好,可對于蘇輕言一個體溫正常的人來說,卻太過寒冷。
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真誠說的說謝謝。
蘇輕言將手中的手帕丟進了水里后,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沒事啦,怎么這么客氣?!?p> 甚至還開玩笑的說了句,“你最開始動不動就掐我脖頸的態(tài)度哪去了?”
然陌唇角微勾,笑看著她。
他生的本就好看,一張臉精致不已,鼻梁高聳,一雙眸子更是勾人心魄。
他這么一笑,嘴角勾起,眼睛也彎了起來。
蘇輕言不自覺的說了句,“你笑起來還挺好看的,之前為什么都不多笑笑?”
在此之前,她從未看見他這么笑過。
然陌立即收了笑容,臉上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因為沒有什么值得開心的事?!?p> 因為不在乎,所以不值得。
蘇輕言漫不經(jīng)心的回了一句,“是嗎?”
仔細想來,其實他們本質(zhì)上是一類人。
同樣的沒有特別在乎的人和事,同樣的不太愛笑,同樣的受人冷眼。
“我去換一下手帕,你先在屋里繼續(xù)待著。”蘇輕言一邊起身嘴里一邊說著。
然陌抬了抬手,眸中劃過一絲不舍,叫住了她。
她轉(zhuǎn)過頭,只看見對方神色誠懇的看著她,嘴里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