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留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這個當然沒問題,等宴會結(jié)束后,朕就會吩咐下去?!?p> “那兒臣先在此替那些難民謝過父皇了?!被矢σ祟W旖枪雌鹆艘荒ㄐθ荨?p> “皇上,今年賜予民婦的那些金銀首飾也可用到那些難民身上?!?p>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眾人望去,心下瞬間了然,原來是顏府的夫人雨萱。
顏家一直是不按常理的存在,皇家宴上除了顏家,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個一官半職。
可顏家卻能每年都出現(xiàn)在皇家宴上,并且,更加詭異的是,他們的皇上對待這位顏夫人的態(tài)度可真是過于溫柔,對她,對顏家都過于包容了。
不僅如此,每年的皇家宴上,皇上還會賞賜給顏夫人一大批金銀首飾,那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皇甫留唉了一聲,“朕賞賜給夫人的東西那是夫人應得的,夫人有這個心意朕已經(jīng)知道了,至于那些東西,朕稍后還是會派人送到府上的?!?p> 雨萱無奈只得接受,微微嘆了口氣后便坐了下來。
她越是不想再和皇甫留沾上關(guān)系,事實卻總是和她的自愿相悖。
依舊是牽牽絆絆這么多年。
顏清云一把握住了雨萱的手,等對方看過來的時候,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
輕輕的在雨萱的手上拍了拍。
皇甫留悄悄地斜了眼雨萱,眸中各種情緒不斷翻滾。
宴會一結(jié)束,顏玖筱就被司空齊給堵著了,給宮煜承打了個招呼后,便跟著司空齊離開了。
皇甫宜睿咚的一下靠在了坐凳上,閉上了眼睛。
“這一年未見,大哥的小弟弟都已經(jīng)從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變成如今成熟穩(wěn)重的太子殿下了。”
皇甫轍笑瞇瞇的看著他說著,臉上一副很是為他開心的模樣。
“皇兄說笑了,身在其位,當然得謀其權(quán),不然哪里對得起父皇對本王的信任?!彼麚P了揚唇,語氣很淡。
“那太子殿下可得坐穩(wěn)了,可別再讓父皇失望?!被矢H說完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一年了,他終于出來了!
哼,他倒要看看這個廢物太子能在這個位置上待多長時間。
……
“朕果真是老了,一天下來渾身酸痛不已?!被矢α粞隽搜鲱^,身子左右搖晃了一下。
綏以連連上前,給皇甫留揉著肩,“陛下說笑了,就是平常人,這折騰一天,身體也未免有酸痛之感,何況陛下整日處理政務,四下繁忙,這胳膊酸痛也在情理之中。”
皇甫留揉了揉額頭,“綏以,你說阿姐怎么還是如此固執(zhí)呢?”
一想起這些事,他的腦袋就格外的痛。
綏以側(cè)了側(cè)身,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給皇甫留揉肩,“這……長公主或許只是還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罷了?!?p> “朕也是有苦衷的啊,阿姐為何從不曾去試著相信相信我呢?!被矢α趱局颊f道。
綏以沒再搭話,只是一個勁的給皇甫留繼續(xù)舒緩著疲勞。
皇甫留揮了揮手,綏以停了下來,退到了一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