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回響著對方前幾秒在她身邊說的話,她說:“不用為我可惜,其實我早就已經(jīng)堅持不下去了。”
搖晃了一下腦袋,慕蓁蓁感覺眼前似乎有點不太真實,喉嚨也有些發(fā)緊,想要叫對方的名字,卻發(fā)現(xiàn)并不知對方姓甚名誰。
下意識的看了眼地上,那里還躺著一個人。
在徹底反應(yīng)過來后,慕蓁蓁幾步上前,扶起了麻衣女子。
對著她搖了搖頭,“其實大可不必如此的,他們?nèi)羰钦娴南胍y兩給他們就是了,不值得啊!”
說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她也有過那樣的一瞬間,可是當時被顏姑娘及時阻止了。
她明白那種想要解脫的滋味,可是她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在她眼前以這種方式離開。
那一男一女見情形不對,早就已經(jīng)溜之大吉了。
跑到了一個轉(zhuǎn)角處,兩人才停了下來緩了口氣。
女人看了看后面,又喘了口氣,有些憤憤不平的罵道:“那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明明那個小丫頭片子懷里就有銀兩來著,差一點就可以到手了?!?p> 男人也滿是不甘的跟著附和,“是啊,真是倒霉。”
“你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倒霉。”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
兩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卻見眼前站著一位容貌氣質(zhì)上乘的小姑娘。
完全忽略了對方說的什么話,男人勾了勾唇,暗戳戳的搓了搓手掌,“小姑娘,你這是?”
小姑娘看著他笑了笑,“剛才你捂著的是這只腿是吧?”指了指他的右腿。
男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是啊,怎……啊……!”
還沒等他說完,只見眼前的小姑娘就從她的手中扔出來一樣什么東西,直直的進入了他的右腿。
男人慘叫了一聲過后便大汗淋漓的躺在了地上,手指著前方一直抖個不停。
女人一驚,正準備討個說法,卻聽見對面的小姑娘又說話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清冷,“怎么?想討個公道?”
女人眼中充滿了驚嚇,這句話在她聽來陰冷至極,似乎只要她多說一句話,對方就會讓她再也說不出來。
捂著嘴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再一眨眼的功夫,耳邊只剩下男人的哼唧聲。
望著旁邊的男人,心中有股莫名的感覺在慢慢的滋生。
而另一邊。
慕蓁蓁突然想起顏姑娘在百草堂淡定自若的說著各種草藥的功效的場景。
與此同時,麻衣女子扯了扯有些干澀的嘴唇,“小姐,我叫知鳶,知書達理,鳶飛魚躍的知鳶?!?p> 慕蓁蓁握了握麻衣女子的手,輕聲的說:“你別說話了,我讓顏姑娘救你,顏姑娘可厲害了?!?p> 眼角忽的瞥見一抹熟悉的衣角,微頓了頓后,抬了抬頭,鼻子突然一酸。
棲舍。
“姑娘,知鳶的爹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安葬了,這是方才您要我買的草藥?!蹦捷栎钁牙锉е话鼥|西,氣喘吁吁的對著顏玖筱說道。
顏玖筱輕嗯了一聲,將手中的一塊紗帕扔進了旁邊的器皿中,隨即起身走到了桌邊,悠然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