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天選文試中(7)
“不對啊,那陸溱知她作什么弊啊!”寧贈后知后覺,失聲大喊。
如果陸溱知真的是九百七十九分的話,那寧贈他只有七十分,這怎么看,也不可能把七十分的試卷抄成九百多分的吧。
寧贈突然反應(yīng)過來,所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希望,滕子慳能夠給他解釋一下,那陸溱知她作什么弊了,還害得他跑了半個盛京城。
“這我怎么會知道?”滕子慳瞥了寧贈一眼,淡淡道,“文試的題目很難,就算是薄錦衾和月初歇這兩人,也不過七百多分而已?!?p> “你難道會覺得,正常人能夠得到九百多分嗎?”
“……”那……應(yīng)該不能……如果那兩人都七百多分的話……
“所以啊,我決定了,這次文試凡是拿到七百分以上之人,都要再考一次?!彪討a道。
“……”嗯,七百分以上,好的,寧贈他才七十分……
“你也該收收心了,還有幾天,你好好準備?!彪討a更靠近了寧贈一點。
“準備?我要準備什么?”寧贈他還沒有緩過來。
“考試啊……”
“考試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么?”
“順便提一下,凡是拿到七十分以下之人,也要再考一次?!彪討a淡笑,也不知是不是寧贈自己眼花。
“……”寧贈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為……什么……啊……”
寧贈的嗓子里都干澀得厲害,他不是不想晉級天選,只是這難道不算是……開……后門嗎?
“什么為什么?就你一個人八十分以下,一看就知道是沒有認真作答。所以,本太子懷有仁慈之心,決心再給你一次機會?!彪討a挺了挺胸膛,拍了拍寧贈的肩膀,“你可要把握好機會了啊~”
“這樣真的沒事嗎?”寧贈他有些擔(dān)心,若不是因為他太差了,太子也不至于如此為難。
“你要是能拿到九百分的話,那就應(yīng)該沒事了?!?p> “……”
“所以,這幾天我會督促你的?!?p> “……”
“調(diào)戲姑娘的事情該放放了吧,你說是不是,阿贈?”
“呵呵呵……是……是呀……”寧贈硬著頭皮說道。
不過,他是真的不想讀書啊,說起看書,他可是把滕子慳給的書都翻了一遍的。
一百本書,大概花了一個時辰吧,那真的是他讀書時間的極限了。
既然滕子慳想要他去,那他就去唄,反正他又不能說不。
“我知道你看不進去書。放心,你若是真的通過了文試……”滕子慳低頭,似是在沉思,“有獎勵的。”他目光溫柔。
“獎勵?什么獎勵啊?”一聽到有獎勵,寧贈就有了動力,“有獎勵你早說啊,那我估計會再多看一個時辰書的?!?p> “一個時辰?”滕子慳皺眉,“所以,我給你的那些書,你總共看了多長時間啊……”目光透露著危險。
寧贈呵呵一笑,在滕子慳強烈且陰沉的目光下,他慢慢地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一天?”滕子慳的目光更陰沉。
寧贈低著頭,頻頻搖頭。
滕子慳松了一口氣:“一周?”
寧贈還是搖頭。
“一個月?”現(xiàn)在,滕子慳是不敢相信了。他是絕對不會相信,寧贈可以堅持看一個月的書的。
果然,寧贈還是搖搖頭。
“……”滕子慳道,面無表情,“所以……”
“我看了一個時辰啊……”寧贈放下了那根手指頭,眼珠子一轉(zhuǎn),繼而道,“既然還要再考一場,那……我回家讀書去了?!?p> 寧贈正想要離去……
不出意料,滕子慳果然叫住了他。
風(fēng)夾雜著熱,聲音在風(fēng)中回響著。
“回來,你還是與我一起回予夢殿吧?!?p> “……”某人身形一僵,他才不要去予夢殿呢。
就算他與滕子慳是朋友,但也受不住,太子在旁邊一直盯著他讀書啊。
……
然后,就在寧贈經(jīng)過自家府邸的時候,他果斷被滕子慳拎走了……
要重新考試的人,其實并沒有幾個,七百分之上的不足十人,七十分之下的只有一人。
當然,七百分之上的包括七百分,七十分之下的包括七十分。
這幾天,寧贈在予夢殿異常煎熬。
其一,他要讀書,而且一直在滕子慳的視線下。
其二,他一直在問滕子慳獎勵是什么,可是就是不說啊。
然后,寧贈他的心思又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每當他出神的時候,滕子慳都會過來敲寧贈的腦袋。
就這樣,過了幾天,沒有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寧贈過得也算自在。每天八個時辰的讀書量,的確是比之前好了許多。
可是寧贈的腦袋依舊暈乎乎的,強行記住的東西全都變成了漿糊。
暈乎乎進去了,再暈乎乎地出來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答了個什么,只知道與題目相關(guān)的東西,滕子慳都重點讓他看過。
他不禁有些心虛,這算不算是“作弊”過頭了啊……
在考場里,寧贈再次見到了陸溱知,以及薄錦衾、月初歇,還有不認識的幾位……
對于陸溱知,他是不能再心懷嫌棄了。好說歹說,人家之前文試還得了九百七十九分呢,無論她是怎么做到的,寧贈他都很佩服。
之前知道她就是陸溱知的時候,寧贈自然是不屑的。一個只有容貌的女子,他自是該鄙棄的。
而關(guān)于寧贈想讓陸溱知頂罪的那件事情,想必對于盛京的人來說,是再正常不過了吧。
當自身存于世的價值要大于對方的時候,那么你就是兩人之中的絕對制裁者。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如今卻極有可能阻止了滕子慳前行的速度。
寧贈他有些不安,因為滕子慳現(xiàn)在好像特別想要拉攏陸溱知,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可是,他之前應(yīng)該是把陸溱知給得罪透了吧……
哎,流言害人,什么一無是處啊,一無是處能讓滕子慳拉攏嗎?
由此可知,傳聞?wù)娴牟豢尚?,他以后是不敢再隨隨便便、輕易地對一個人下結(jié)論了。
……
不過,有一件事情倒是值得高興的。
寧贈他終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府邸了。之前文試之后,他就直接進了予夢殿,便再也沒有出去過。他在里面讀的書原本該是他一輩子都讀不完的?,F(xiàn)在的他,怕是一看到書,就想嘔吐。
現(xiàn)在,他終于解放了……
蹭蹭蹭,寧贈踩著小碎步,直奔府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