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抱著孩子,問瓊姑:“怎得這么丑?”
瓊姑扶額,說:“公子再等兩日,自然就長開了?!?p> 宋致皺眉,看了半天又說:“一定是像姐夫,不然怎么越看越丑?!?p> 瓊姑覺著心累,縉王長得是絕好的,怎么就成了越看越丑?
顏墨染守著宋令儀,生怕她有個(gè)差錯(cuò)。曲書兒也在旁邊打瞌睡。
宋令儀第二日天亮才睜開眼睛。顏墨染見她睜眼,趕緊喊曲書兒,“快!快去端熱水,讓令儀先喝兩口?!?p> 曲書兒趕緊去了,她晚上還睡了一覺,今日天亮又才來。而顏墨染卻一直未閉眼,整日整夜的守著宋令儀。
瓊姑進(jìn)屋,端著藥水進(jìn)來說:“好了,王妃沒事了,你先去睡吧!接下來由我和曲書兒守著?!?p> “好?!鳖伳敬蛄斯罚瑩沃燮せ厮沃聹?zhǔn)備的臥房。
宋令儀喝了藥和糖水才問:“孩子呢?”
瓊姑搖頭說:“致哥兒請(qǐng)了三位乳母,現(xiàn)在孩子還在致哥兒手里呢,我說我抱著,他愣是不讓,我也沒法子?!?p> 宋令儀忍不住問:“他是沒見過孩子嗎?怎么不自己找女人生去,快給我抱來。”
曲書兒趕緊去抱孩子,依舊沒抱來,而是宋致自己抱著孩子進(jìn)來了。
“姐,你看,好小的一團(tuán),連骨頭都是軟的。他也不哭,眼睛都還不能睜開,你看,你看!”宋致將孩子抱著給宋令儀看,宋令儀毫不客氣地接過孩子,“要孩子自己生去,搶你外甥干什么?走開走開,我看看這小人兒……呀!好丑!肯定是像你爹爹……”
瓊姑有些想笑,正在忙事的縉王打了個(gè)噴嚏,摸了摸鼻子。
醉平和鐘滿已經(jīng)接到宋致府上了。
宋致說:“桂花樹下的酒還沒挖出來。等你出了月子我就把酒挖出來,給姐夫也分一壇?!?p> 宋令儀看著小小的孩子,她曾經(jīng)想過,若是保不住這個(gè)孩子,她會(huì)怎么面對(duì)。
可是,最后她還是保住了。是她的,不管怎樣也會(huì)是她的。
瓊姑將孩子抱起,“念儀可憐,未足月就來到這世上,爹不管娘不愛,就讓瓊婆婆疼著!”
宋令儀聽見瓊姑的話,忍不住笑,說:“至于嗎???還有那名字,王爺怎么取的,肉麻死了。”
瓊姑翻白眼,“你懂什么?還有,你要是恢復(fù)些了,想想那個(gè)慧通該怎么處置?”
曲書兒說:“后院那慧通,沒日沒夜的狂叫哭喊,得虧柴房離得遠(yuǎn),不然吵得大家連覺都別想睡了?!?p> 宋令儀突然問:“染姨呢?”
曲書兒又說:“姑娘,你忘了剛剛?cè)疽倘ニX了?她不是才走嘛?!?p> 宋令儀點(diǎn)頭,“有些睡迷糊了?!?p> “無論如何,那慧通也要看緊了?!杯偣帽е∈雷诱f。
宋令儀抬頭突然問靠在門口的宋致:“尼姑庵那里,你怎么解決的?”
宋致不說話。
其他人也不知情。
宋令儀拍了拍床,“宋致,你是不是把她們都?xì)⒘??你說實(shí)話!”
宋致站直身體往外走,只丟下一句:“姐,你管這么多干什么?”
宋令儀咬牙,宋致如此心狠手辣,到底是好是壞?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