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琪瑪只是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問了一下,沒想到眼前這個穿著華麗的人真的是林雷。
“你怎么來小鎮(zhèn)了?”
林雷微笑看著這個明顯有點(diǎn)畏畏縮縮的年輕人,有些好奇的問。
“大……大叔讓我過來找你,他說你一個人盯著魔獸尸體太辛苦,讓我和你來做個伴。”
沙琪瑪剛開始說話還有點(diǎn)哆嗦,不過在林雷善意的表情漸漸的不緊張了,說話也變的順暢起來。
“我到鎮(zhèn)子集市里去找你,沒有看到你,就又在小鎮(zhèn)四處找你,然后就碰到你了。
那個……那只大熊你賣掉了嗎?”
沙琪瑪手舞足蹈的解釋了,看著兩手空空,身邊只有一條黃犬的林雷,有些好奇那只曾經(jīng)擺在林雷家院子的大地魔熊的去向。
“賣掉了?!?p> 林雷沒有過多的解釋,艾莉絲小姐他是不認(rèn)識的,說多了太過于高調(diào)炫耀,林雷不是這樣的人。
“你吃飯了嗎?”
看著逐漸沉默下來的氣氛,林雷開口對著自己這個有點(diǎn)怯懦的同村小伙伴說。
“我請你吃飯吧?!?p> “不用了,我肚子不餓的?!?p> 沙琪瑪拒絕了林雷的提議,不過在他說話的時候,他的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了,沒有在意吃飯的時候還沒有感覺,一提起吃飯,肚子就會做出最誠實(shí)的反應(yīng)。
聽到自己肚子發(fā)出的聲音,原本就害羞的沙琪瑪瞬間就漲紅了臉,原本黝黑的皮膚變成黑紅黑紅的,像一只蒸熟了的大蝦。
“我這里還有吃的?!?p> 沙琪瑪倔強(qiáng)的反對,邊說還邊把自己背在身上的行囊拿下來,破破爛爛的布里面放著三四個黑面包,那種硬的能打人的那種面包。
林雷靜靜的看著沙琪瑪?shù)膭幼?,沒有理會他的拒絕,強(qiáng)行拉著他來到已一家名叫野獸酒樓的地方,林雷力氣很大,沙琪瑪反抗不了只能被動的跟林雷走。
進(jìn)入了酒樓,一個酒保就屁顛屁顛的過來迎接,雖然一個土包子與一個富家公子的組合讓他感覺有點(diǎn)詫異,但表面的禮數(shù)還是做的很好,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異樣眼光。
領(lǐng)著林雷與沙琪瑪來到二樓一個靠窗的座位才離開,走到遠(yuǎn)處的時候才暗自腹誹幾句。
酒保以為這么遠(yuǎn)的距離應(yīng)該是沒有人能聽到的,沒想到林雷的實(shí)力能輕而易舉聽到他說些什么,不過酒保并沒有說什么太損的話,就是有些吐槽,林雷也只能搖搖頭裝作沒有聽見。
酒保走了之后,就有一個妙齡女子打扮的服務(wù)員走過來,在兩人之中,把菜單遞給了正在飲茶的林雷。
“這世界茶水真不錯,和以前的大紅袍有一拼的了?!?p> 林雷一邊心里贊賞著這酒樓的茶水,一邊接過來菜單。
知道讓沙琪瑪這小子點(diǎn)菜肯定啥也不點(diǎn),林雷就直接選了幾個看起來不錯的肉菜,然后把菜單遞給還給她。
林雷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基本上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滿座率,看起來這家酒樓的飯菜很受歡迎,吃飯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魁梧有力的壯漢,根據(jù)林雷對他們的氣息的探測,都是一些有段位的傭兵。
“也對,平常百姓。誰會上酒樓吃飯,這些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p> 林雷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過對于這些傭兵他到?jīng)]有看不起,反而他很尊重他們。
一個領(lǐng)地要想安寧,傭兵永遠(yuǎn)是不可缺少的,先不說像野草一樣割了一茬又一茬的地精,這種怪物隨便一個成年人就可以一個打十個。
單單說不時流竄的魔獸,食人魔,森林巨魔,光是他們就導(dǎo)致了百分之五十的人族人口損失,沒有了前赴后繼的傭兵,這種傷亡還要更大更慘烈。
“啪嘰。”
樓下傳來了桌椅碰撞的聲音,各種辱罵聲也隨之而來,林雷有些好奇的往樓下望去。
原本空曠的路上有兩波人在互相對峙,看著他們身上還在流血的傷口,應(yīng)該是從酒樓里面打出去的,地上還有幾件散了架的桌椅。
傭兵打架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幾乎每個月都會有那么兩三趟,酒樓老板并沒有在他們打架的時候出場,這些家伙打壞了東西,最后術(shù)了一方會照價賠償,他不怎么擔(dān)心。
不過樓下的吃瓜群眾還是很多的,圍的是里三圈外三圈,對于這里人來說,看別人打架就是一件不錯的娛樂方式。
“原來不止大天朝有吃瓜群眾,這個世界照樣不缺?!?p> 林雷喝著茶自言自語說。
“打不起來的,客官?!?p> 之前那個妙齡女子又走過來,一邊放著飯菜,一邊對著正聚精會神看著下面動靜的二人說話。
“為什么?”
林雷有些好奇,順手拿起一個大雞腿給旁邊的阿黃喂去,旁邊害羞的沙琪瑪也看了過來,目光炯炯的盯著她。
看著林雷與沙琪瑪愿意做一個忠實(shí)的聽眾,她就從旁邊的桌子底下抽了一個凳子放在林雷這桌坐下。
“你怎么不去送菜了?”
林雷有些好奇一個服務(wù)人員敢停下來與客人聊天。
“她是老板的女兒春春,她就今天送過一次菜,可不是什么服務(wù)女傭。”
旁邊桌的人明顯是老顧客了,聽見林雷的回答率先就替她回答了。
“要你說,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p> 剛剛一直柔柔弱弱的姑娘一改以往的風(fēng)格,潑辣的指著剛剛說話客人的鼻子。
那個客人明顯很熟悉她的性格,倒是沒有和她一般計較,大度的笑了笑。
扭過頭對著林雷的春春又是剛剛那副嬌滴滴的樣子,讓林雷大感吃不消。
“說正事吧,為什么他們打不起來。”
林雷強(qiáng)迫自己定了定心神,看著下面依舊互相謾罵的雙方,繼續(xù)追問她。
“你看左面那個女的,穿著妖艷的那個,人稱紅寡婦,她是托馬斯的姘頭?!?p> 春春指著左面那堆人說,林雷與沙琪瑪順著她的手指看了過去,果然有一個比較暴露的女人。
“右邊為首的那個獨(dú)眼龍,那是非魚煙家的打手,他們代表南北家族兩大勢力,你說他們會不會打起來?!?p> 林雷搖搖頭,他聽出來了春春的意思,連旁邊的沙琪瑪也跟著搖搖頭,他也聽出來下面這群人是不可能打起來的。
“打不起來,有什么意思?!?p> 林雷暗自腹誹著,把還在觀望的沙琪瑪喊回來,飯菜都上了一會了,再不吃就涼了。
旁邊的春春也賴著不走,拿了雙筷子和林雷他們一起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聽了她一席話,林雷也不會趕她走,就默認(rèn)她與自己一塊同桌。
野獸酒樓菜品還是挺多的,有紅燒豬肘子,清蒸八寶雞,水煮龍?zhí)剐罚囱┗⑷?,還有一道麻辣七星雞腿,不過已經(jīng)被下面的阿黃給吃完了。
林雷和沙琪瑪這一頓吃下來心情愉悅,給錢的時候,他就有點(diǎn)心痛,足足花了兩金幣,夠一個平民家庭吃好幾年的飯了。
要不是林雷邊吃,春春就在一旁解釋這道菜是怎么做成的,有什么作用,林雷都覺得他們是在搶錢。
吃完飯后,林雷給了沙琪瑪一個金幣,讓他去賣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在下午的時候到鎮(zhèn)門口和他一塊同路回村子。
現(xiàn)在林雷決定自己在小鎮(zhèn)買一個房,把父母都接過來,這樣以后自己去了鮮花領(lǐng),父母的安全才會有保障。
林雷知道辦理房產(chǎn)的地方就在鎮(zhèn)府旁邊,那里是居民辦理業(yè)務(wù)的主要地方,本來一開始他就想過去的,沒想到遇見了沙琪瑪。
事務(wù)所的地方離野獸酒樓并不遠(yuǎn),林雷一出門走幾步就到了。
而酒樓一個隔間里,春春旁邊的一個侍女問春春。
“小姐,你今天怎么會主動和人搭話,是不是看人家長的帥就春心蕩漾了。”
“胡說八道,沒有一點(diǎn)正形?!?p> 此時的春春既沒有一開始的柔弱,也沒有了之后的潑辣,整個人平靜的讓人害怕。
“你沒有注意到他身上掛著的腰牌嗎,那可是鮮花領(lǐng)百夫令,一個這么年輕的人就有百夫令,認(rèn)識這樣一個人對我們有很多好處的。”
“哦。”
旁邊侍女打扮的女人依舊不怎么在意,春春也只能捂額嘆息。
“看來自己說的話她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上面為什么派出一個比白紙還要新的新手和自己搭檔。”
春春還在煩惱的時候,林雷已經(jīng)被以貌取人的管事請到貴賓間喝茶。
“你們這里有什么好的房子啊,都給我說說?!?p> 林雷沒有被管事遞茶倒水所迷惑,直接向他提出自己的要求。
“辦置房產(chǎn)嗎,我這就給你找你一下登記在冊的房子?!?p> 說完,管事就在賬冊堆里開始翻箱倒柜,一些不是的冊子扔的到處都是,看的林雷直皺眉。
好在林雷也沒有等太久,在管事粗暴的態(tài)度下,賬單很快就拿出來。
林雷大致的看了一下,排除一下在鎮(zhèn)子邊緣的,離鬧市區(qū)太近的,還有三個選擇,一個一百平米的,一個一百五十平米的,還有一個兩百平米的。
一百五十平米的房子最便宜,一百三十金幣,離小鎮(zhèn)中心也是最遠(yuǎn),被荒廢很多年了,價格也慢慢降下來,但林雷估計買下這個房子還得自己裝修,還要再花上一筆較大的家具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