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為什么!會讓一個小店主成為黑惡勢力的首腦?而這背后又隱藏著什么樣的故事?我們能否對此視而不見?”
“就像馬丁路德的詩篇一樣——在德國,起初他們追殺共產(chǎn)主義者,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chǎn)主義者;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后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此后他們追殺天主教徒,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們奔我而來,卻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p> “霸凌與邪惡存在與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如果現(xiàn)在我們不能夠站出來,站出來發(fā)聲,那世界會變成什么樣子呢?”
“正義雖然永遠不會缺席,可總是會遲到,我們能夠做的,就是不讓他再遲到了!”
段四??粗约阂曨l里畫面,聽著高價請來的配音員,用慷慨激昂的語調(diào)說出這番話的時候。
渾身的熱血像是要燃燒一般,整個人都沸騰起來。
很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已經(jīng)能夠預(yù)想到,這個視頻播出以后會帶來多大的收益了。
就像是之前,那段時間的視頻直接讓他漲了數(shù)十萬的粉絲。
只要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發(fā)聲。
不管這件事是否屬實,也不管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只要流量到位了,那么收益也就到位了。
他們只會為了自己覺得對的事情去發(fā)聲。
段四海才不會管這個小老板到底是不是,
如果不是,那就隨便出個視頻,道個歉,認個錯。
利用強大的公關(guān)團隊,抹平這件事情帶來的影響。
那些狂熱的粉絲依舊會像是哈巴狗一樣,追隨在自己身后的。
段四海點起一根煙,舒服地靠在電競椅上,把視頻點擊發(fā)送,嘴角露出奸邪而又猥瑣的笑容。
..........
6月4日清晨,距離段四海發(fā)布視頻已經(jīng)三天。
余安從睡夢中驚醒,他做了一個噩夢,卻想不起來是什么內(nèi)容。
窗外已經(jīng)有了些許光亮,看了看手機,現(xiàn)在也才剛剛八點出頭。
既然都醒了,干脆就早點下去處理食材吧!
余安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只感覺腰酸背痛,這幾天客人多了起來,主廚的工作也越來越辛苦了。
及拉著拖鞋,走進衛(wèi)生間擠出牙膏,認認真真洗漱一番。
最近幾天腦海里的系統(tǒng)沒有出聲,也不知道跑哪里浪去了。
暫時而言,支線任務(wù)和主線任務(wù)都還沒有出現(xiàn)。
店里的生意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了,雖然沒有每天爆滿,但是上座率也達到了五成,其中還有許多回頭客。
門房大爺帶著老伴來吃過一餐,舉著大拇指直贊嘆這燉牛肉好吃。
總得來說,小店正在越變越好了!
就這樣一步步踏上成為頂級餐廳的道路吧!
“叮鈴鈴!”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余安一只手拿著牙刷一只手拿起手機。
看這電話號碼,是陳楓打來的?!拔梗吭趺戳??”余安問道。
“不好了安哥!出事了!”電話那頭的語氣很急躁,聲音也有些嘈雜。
“出事?出什么事了?”余安喝了一口漱口水,含糊不清地說道。
“小店需要進行查封,還要我們回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陳楓語氣急切。
“什么?”余安嘴里的漱口水一下子就噴了個干凈。
“總之你快過來先吧!”陳楓掛斷了電話。
余安用毛巾擦擦嘴邊的牙膏,回到房內(nèi),低頭思索。
到底為什么呢?是有人不想我這家店開下去嗎?
到底是誰在針對我們小店呢?
算了!不想了,先下去看看情況!
余安穿好衣服,推開門從后巷的樓梯走下,穿過小巷來到街道、
發(fā)現(xiàn)小店已經(jīng)被警車和工商局的車輛圍起來了,陳楓和京子正站在幾個警察之間接受盤問,周圍是些圍觀看熱鬧的人群。
看著這陣勢,一時間,余安有點膽怯,想要轉(zhuǎn)身離去。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樣子拋棄自己的員工,算什么主廚,算什么老板?大踏步走到人群中央,拍了拍那警官的肩膀。
“你好,我是這家店的老板,請問我們是犯了什么事了嗎?”余安看似鎮(zhèn)定自若,實則慌得一批。
“我是臨江分局警員,警號51818,現(xiàn)在需要對你們提出一些問題,你們需要如實回答?!蹦蔷僬姓惺帧?p> 余安快步上前,走到人群中央,擺出笑臉說道:“警官有什么你就問什么?!?p> “這個視頻是關(guān)于你們小店的吧?”警官掏出手機,里面播放的正是段四海剪輯的視頻。
余安懵逼地點點頭,這有啥的?!
那警官看了看手機,說道:“先麻煩你們跟我回分局走一趟吧!”
警官說著拉開了警車的車門,余安楞了片刻,給京子小姐和陳楓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用擔心,便乖乖的上了車。
......
臨江,長壽路派出所。
審訊室內(nèi)。
兩個警察拿著文件夾和記錄本走進來,有說有笑,看也不看略有些惶恐的余安,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其中年長的一人指著房間正中的椅子,威嚴的喝道:“坐下!”
“姓名,籍貫,工作單位,家庭住址。”警察一邊低頭記錄,一邊問道。
余安一一如實回答,填好了基本情況,警察低頭說道:“視頻里那家店是你開的吧?知不知道那些黑西裝是什么人?”
“那是我請來的裝修公司,我遵紀守法,從來沒有任何不良記錄!”余安深吸一口氣,只感覺手腕被壓得生疼。
“手銬太緊了,能不能松點!”余安一轉(zhuǎn)身,露出手銬道。
手銬很緊,已經(jīng)勒進了手腕部位的皮肉,余安的兩只手都微微變色,不過離充血壞死還有一些距離,兩位警察都是老公安了,還看不出這個?
“誰讓你說話了?”年輕些的警察又是威嚴地喝問道。
兩個警察耳語幾句,年長的警察一皺眉頭,說道:“行了小周,就這樣吧,做完記錄就把人放了?!?p> 那年長的警察又轉(zhuǎn)過頭來對余安說道:“這樣的,我們呢接到舉報。”
“你知道的嘛!最近掃黑除惡,這一定要重視,所以就請你來這里調(diào)查?!?p> “沒什么事的話,你在這份口供上按個手印,就可以離開了,不過小店的話還得查封一段時間,畢竟這件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嘛!”
年輕一些的警察走上前,給余安解開了手銬。
余安甩甩兩條發(fā)酸的胳膊,臉上滿是無奈,這都叫什么事嘛,怎么還會有人舉報小店?
“來,小伙子抽煙抽煙,剛剛都是必須要走的流程,別放在心上?。 蹦觊L的警察拍拍余安的肩膀,臉上露出和善地笑意。
“流程差不多走完了,抽完這根煙就走吧,七天之內(nèi),給出調(diào)查結(jié)果,沒問題的話,你就能重新開店了!”年長的警察深吸一口煙,看著失魂落魄的余安,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