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朵搖也要回到自己的屋子歇息時,卻發(fā)現(xiàn)屋內昏暗靜謐,空無一人,“芫沐人呢?”
朵搖重新跑回到大堂四處張望,隨即又跑到西面的酒室。
到了酒室卻見身穿青衣的女子剛搬完一個酒壇子,累得坐在了地上。
“芫沐,你怎么還不回屋?天都亮了,我們干了一天,需要好好休息。明日還有明日的活?!倍鋼u走到芫沐面前說著。
卻見芫沐抬頭望著朵搖,微笑著“朵搖,你看,我把酒壇子按照酒名種類排好了。你看,從顏色來記,有白酒、紅酒、黃酒;從味道來記,有甜酒、澀酒、烈酒;從原料來記,有米酒、果酒……”
“雖然這些酒種類繁多,也還要再細分,而且同類型酒不同釀酒方式的,會裝在大小不同的酒壇子,但是經過我這么一番整理就變得容易記了。大概不出幾天,我就能把這將近四百余種的酒名酒壇子給記下了?!避俱甯吲d說著。
“不出幾天就記下所有的酒名?”朵搖小聲說,思考著。
“芫沐,你腦袋真靈光!我當初可是靠章掌柜在我耳邊反復地念著,才記下這九成的酒名,你這方法真好!”朵搖夸著。
芫沐笑著,這是她在張家莊時全爹教她的,記東西一定要歸納整理好。
芫沐拿起一旁的毛筆在紅紙上,寫上自己的分類方法,而后塞進衣袖里,打算在自己空閑的時候,看著紅紙好將酒名和壇子給背下來。
“我們回去休息吧?!避俱逭f。
天色漸亮,兩位姑娘走回房間休息去了,酒肆變得靜謐。
大約在眾人歇下后過了不到三個時辰,芫沐和朵搖二人就聽見酒肆門外傳來敲門聲,一陣接著一陣。
“章娘!章娘!”門外有人叫著。
隨后有了開門聲,又傳來了阿易慵懶的聲音“東大夫,這天還早,大家伙還在休息,章掌柜也歇下不久。你敲門打擾大家作甚?”
“唉~這不是今個兒一大早就有病人上我那,一進醫(yī)館就上吐下瀉的,都把我的衣服給吐臟了……”東大夫帶著些可憐的語氣說著。
“吐臟了就吐臟了。你換身衣服不就是。上我們這來作甚?”阿易不屑地說著。
“嘿嘿嘿……這不是給病人看病看得有些累了,想到這來,向美麗的章娘討些酒喝,好消遣一下我的疲勞嘛……要我說,章娘做的酒真是好,又香又醇!”東大夫說著。
“你這個從北城來的無賴!不知是從哪學的把戲?屢次三番說瞎話糊弄,就想從我這白拿酒!”章掌柜突然出現(xiàn)大罵著。
“阿易,直接關門!管他東無賴如何叫喚就甭理他!”章掌柜又說著。
章掌柜話音一落,就傳來了關門聲。
“章娘。你這可就錯怪我了……章娘!章娘……”隨著關門聲,東大夫的聲音漸漸遠去。
“好了,芫沐。我們繼續(xù)歇息吧。在這酒肆,能多休息一會就多休息一會。別理這東大夫,他就活該被關在門外!誰讓他得罪我們老板娘來著?”朵搖撇過臉生氣地說著。
隨后朵搖重新掀起被子,又鉆回了被窩。
芫沐雖然好奇那個東大夫是什么人,但是也回到了被窩里睡著了,困了。
酒肆門外,柳樹在殘存的月光下倒映著自己的影子,一個穿著繡有銀色仙鶴的白色長衫的男人,正盯著緊閉的大門。
章娘,你怎么這么狠心……得了,只能回醫(yī)館繼續(xù)陪那上吐下瀉的病人了。
男人心里落魄地想著,隨即轉身,喪氣地垂著雙手,白色衣袖垂落,腳步一點一點地挪動著,慢慢離開了酒肆門前。
一滴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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