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高秀的手搭上陳庚的肩膀,“要不要查查他的記憶?”
他現(xiàn)在神智不清,瀕臨死亡,大腦機制必然松懈,借此機會侵入不是難事。
況且這里離市區(qū)遠,時間上來的及。
陳庚轉過身,知道高秀也必然知道應該差不到什么,碰碰運氣吧。
高秀這套業(yè)務已經很熟練了,不必擔心什么。
陳庚點頭,朝著李儲錢和錢乾的方向走過去。
“錢總,我覺得這件事背后肯定不止您這司機老王……”
李儲錢的眼力見兒不必多說,人精兒一樣的人,在陳庚向他們走來的瞬間,這個老狐貍就掂量明白了。
麻利兒的跟著陳庚和錢乾走到一邊,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司機老王和高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錢乾和李儲錢都是知情知趣的人精,高秀很快完成了記憶搜查。
前腳剛剛結束,后腳120就來了,錢乾的秘書也到了。
秘書和昏迷的司機老王去了醫(yī)院,在一陣忙活之后,留下一灘血跡的山腳空地又只剩下陳庚四人。
錢乾鄭重道,“陳先生,高先生,今日之恩,來日必報。”
對他來說,這次這一遭事,未嘗不是一種緣分。
陳庚笑道,“來日方長。”
錢乾一再道謝后,領著李儲錢走了。
主要是算錢。
錢乾知道,說的再好聽,都不如落在實處上更讓人明白。
如今他的心意就體現(xiàn)在加碼上了。
偌大的空地就只剩下陳庚和高秀二人。
陳庚伸了個懶腰,“今天這一通忙活,可真夠累的。”
和背后那神秘的黑衣人的短暫交鋒,雖然沒見到他的真正實力,深淺多少還是能看出一些。
目光落在高秀身上,“看出點什么?”
高秀點頭,“上車說?!?p> 陳庚開車,高秀一邊說一邊整理思緒。
“其實也沒看出什么?!?p> “這個老王這么多年都跟在錢乾身邊,看慣了紙醉金迷,想在上層生活摻上一腳也不是什么稀奇事?!?p> “可能早就動了什么歪心思,覬覦錢乾的家業(yè)?!?p>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被有心之人利用。”
“老王偶然遇見的一個招搖撞騙的神棍,三言兩語的就說服了司機老王?!?p> “不過我覺得很有可能是被人安排偶遇的?!?p> “這個神棍本事有一些,上次那個老鼠精就是他幫老王做的。但他也就僅僅做了這些?!?p> “但黑虎陣應該與他沒有關系?!?p> 高秀回憶了一下那個神棍的模樣,“回去之后,我再查查那個神棍?!?p> 陳庚拐了個彎,“那他們是怎么將老王作為布陣人的呢?”
“據我所知,應該只有親自布陣的布陣人,才會受到陣法的反噬吧?!?p> 陳庚笑了一下,“說實話,看到司機吐血我還挺郁悶的。還以為能夠傷到背后那人呢!”
“他們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讓司機老王成為布陣人的?”
高秀搖頭,“老王的記憶里并沒有這一段?!?p> 陳庚點頭,“想到了。他們能連作為組織核心的阿蠻都能消除記憶。一個普普通通的棋子自然更能狠下心。”
看著前方擁堵的路況,陳庚喃喃道,“真是越來越神秘了。他們的秘密可真多啊!”
“手段也多?!?p> “你說,他們是怎么,呃,創(chuàng)造?”
陳庚試著更加準確的描繪出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高秀干脆利落的說道,“不知道。”
陳庚聽著這話,哈哈大笑。
高秀就是這樣。
陳庚笑道,“連你都不知道,那就更得趕快回麒麟山一趟了。反正沒有那些老家伙不知道的。”
聽著陳庚話里的不甘愿,高秀笑笑。
陳庚雖然是老掌門從他師傅大長老哪搶過來的唯一的關門弟子,但老掌門關著門從來不慣著陳庚,兩個脾氣都不咋好的一小一老,總是干仗。
陳庚不回去還好,一回去總能聽到師徒二人天天吵架的聲音。
他師傅大長老不知道為這事背地里跟他抱怨過多少回。
老的老的不成樣子,小的小的沒有規(guī)矩。
不過老掌門和陳家老爺子一個脾氣,自己可以教訓,不許別人多說一句。
一樣的護犢子。
這次陳庚灰頭土臉的回去求助,還不知道要怎么樣被老掌門嘲笑。
“不過他們?yōu)槭裁匆缅X乾???這錢乾跟我又沒有關系,難不成這錢乾還有點秘密?”
高秀道,“我手下的人已經都撒下去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陳庚點頭,現(xiàn)在除了等也沒有別的辦法。
說到那黑衣人的隱匿之術,陳庚身邊倒真有一人可以與之比肩。
那就是高秀的師弟,麒麟山大長老的小徒弟,徐寶璋。
大長老本來有三個徒弟,只不過在拜師那天,他被老掌門要走了,現(xiàn)在就剩下兩個關門弟子了。
“寶璋那小子什么時候回來?”
陳庚看著高秀堅毅的側臉,笑道,“大長老也不是古板的人啊,怎么教出你們兩根木頭。得虧我沒拜在大長老門下,要不然還不憋死我?!?p> 不理會陳庚的話,高秀道,“小師弟去云南了。已經走好幾個月了,應該快回來了吧?!?p> 想起徐寶璋一舉一動都是認真嚴謹?shù)哪樱惛挥傻脫u搖頭。
“那可沒準兒?!?p> “寶璋啊,那執(zhí)拗勁兒,喜歡哪兒,說不定住上個一年兩年的都有可能。”
徐寶璋比陳庚小上一歲,為人一板一眼。
有時候跟木頭樁子似的,遇見過不去的坎兒,非要死磕,也絕不繞彎。
人很好。
陳庚麒麟山上度過的時光,基本有小半都是和高秀和徐寶璋一起過的。
還有一小半跟那個老頑童師傅。
剩下一大半就是在那個‘好師傅’的教導下,慘烈茁壯成長。
話說回來,寶璋的隱匿之術雖然不是可以修煉,但他對與呼吸的掌控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天賦極高。
說不定,可以在寶璋這兒發(fā)現(xiàn)點什么線索。
在路況通暢起來后,陳庚和高秀很快回到了月下裁縫鋪。
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了。
陳庚停好車,距離月下裁縫鋪還有些距離,二人慢慢踱步回去。
這里地點偏僻,道路寬敞,散步很舒服。
二人很快溜達兒到裁縫鋪門口,黑色大門近在眼前。
這時才發(fā)現(xiàn),門口蹲了一個人影。
那人影看到陳庚,跌跌撞撞的朝著陳庚的方向跑來,嘴里還大喊著。
“陳老板,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