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燕行簡離開后，花青這才急忙走到楚玥身邊來，稟報道：“啟稟小殿下，經(jīng)過屬下的連夜審問，那幾個舞女已經(jīng)將她們所知道的事情全部給招了?！?p> “既然如此，她們都招了些什么？”楚玥秀眉一皺，她倒是沒有想到那幾個舞女竟然這么快就給招供了。
“她們承認她們并非菩薩蠻，不過是普普通通的民女，而菩薩蠻一事不過是她們東家為了引人注意而特意編織的謊言罷了！”花青說道。
“這不是廢話么？本公主早就猜到了，菩薩蠻的傳說已經(jīng)流傳了幾百年了，可從未有哪一本史書上確切記載過女蠻國一事，想來不過是幾百年前哪個說書先生一時興起編造了這個故事而已。她們就說了這些？有沒有說她們東家的事情，以及，她們是如何成為舞女的？”楚玥問道。
“她們說，她們是自愿假扮菩薩蠻的，這些女子都是些貧苦人家出身，家里為了養(yǎng)活弟弟妹妹，便要把她們賣進青樓，而這個時候，她們口中的那個東家就出現(xiàn)了，此人出手極為闊綽，她們簽下賣身契后，他便給了這些舞女家里一大筆銀子，足夠她們家人安度余生了。
之后，她們就被安排在了西街的一個偏僻而又隱秘的住所里，每天都有教坊司的舞娘去教她們跳舞，就這樣過了三個月，她們便出現(xiàn)在了鬼市的高臺上。”花青回憶著之前舞女告訴他的事情說道。
“等等，聽你這么說，這些舞女并非臨時充數(shù)去替換那幾個壯漢的？”楚玥問道。
“正是，聽她們的解釋，那幾個壯漢表演九天玄女下凡只是個意外?！被ㄇ嗾f道。
那天之所以讓那些練家子上臺，一來是因為此舞蹈難度極大，那幾個舞女雖然練習了許久，但礙于沒有武功基礎(chǔ)，所以效果并不是很好；二來是他們東家新得來一種西域的迷藥，聽說此藥可以控制人的心智，讓人產(chǎn)生幻覺，東家為了試藥以及她們這些舞女的安全，這才出此下策。
“如此說來，那個東家就是關(guān)鍵人物了？她們可曾說過這個東家長什么樣子？能否去指認出此人？”燕燕聽得起勁兒，也過來問了一句。
“她們平時都在練舞，所以見到東家的機會很少，前后統(tǒng)計不過三次，但那人一直戴著一張面具?！被ㄇ嗬^續(xù)說道。
“可是這樣的面具？”楚玥說著，將昨天夜里撿回來的那張面具從幾案上拿起，對眾人展示到。
“正是這種青面獠牙的鬼面具，不知小殿下是從哪里得來的？”花青接著問道。
“自然是那些鬼面人自己留下來的?！苯又h輕描淡寫地將昨夜她跟燕行簡去江府以及后來遇到鬼面人的事情說了一遍，說罷，她將這面具交給了藤黃，讓她研究一下此面具上是否有毒藥之類的，能讓人猝死的東西。
眾人聽后，不禁唏噓，這鬼面人竟如此猖獗，而且如此神秘，與二十多年前的黑袍人相比，簡直是有過之無不及！
“聽小殿下這么一說，那江府定然是擺脫不了嫌疑了?！被ㄇ嗪V定地說道。
他根據(jù)那幾個舞女的口供，親自盤查了她們當初藏身練舞的地方，又經(jīng)過戶部的房產(chǎn)比對，經(jīng)過層層盤查，才知道那一處的房產(chǎn)表面上是一個普通商戶的私宅，但背后真正的主人卻是江首輔江心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