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瑤怎么也沒想到,她一直想找的月姐姐竟然就在李府,作為從小陪她長大的月姐姐,她倆早就如親姐姐一般,感情非常深厚。墨塵本就是下山陪王瑤來找姐姐,如今已然確認(rèn)李府所救之女正是王瑤口中的月姐姐,于情于理又怎會袖手旁觀?
至于李家的三位長輩,先是對于王瑤與那位尚且躺在病床上的女子認(rèn)識而感到驚喜,又暗暗地松了一口氣,看向王瑤的眼神也發(fā)生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
李崇法沒對墨塵說一件事,他們在救治這位女子時,在其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枚刻有金色“通”字的腰牌,李崇法等人畢竟不是見識淺薄之輩,一眼便認(rèn)出來這物件是可以自由出去皇宮的通行證,而且看這通行證的做工和刻的朱雀圖案,這通行證的主人在皇宮中身份還不低!這件事除了李崇法以及李秋明和張柏年三人,其他人哪怕是李成蹊也是一概不知。而王瑤稱呼這個女子為月姐姐,身份又會低到哪里去?
不過看王瑤似是在故意隱藏身份,三人也不便點(diǎn)破,只是待李崇法帶墨塵王瑤去往李府深處的一處院落的時候,李秋明招呼來他的絕對心腹管家,讓其無論如何哪怕付出姓名也一定要保護(hù)好王瑤的安全!
且說李崇法帶王瑤和墨塵來到后院的一處院落時,還未進(jìn)院,便只覺得這處院子里有著濃濃的藥香味撲鼻而來,院子里有幾個家仆四下里忙碌著,墨塵二人顧不得管他們在忙什么,便在李崇法的帶領(lǐng)下焦急的趕到院中臥房,不過墨塵和李崇法卻并未進(jìn)去,只有王瑤一人進(jìn)去。
王瑤被一個丫鬟帶進(jìn)去后,便見得一女子一絲不掛的泡在一個大大的藥缸里,旁邊還有著兩個丫鬟照看著。王瑤一眼便認(rèn)出這便是和她親如姐妹的月姐姐月桓!此時月桓身上的傷疤雖說好了大半,但依舊看起來觸目驚心!尤其是胸口處的那處傷痕,更讓王瑤的心顫抖的厲害!聽李崇法說,這處傷口離心臟也就一指之距,差點(diǎn)就救不回來了。
王瑤看著渾身疤痕的月桓,抬起頭強(qiáng)忍著早已在眼眶中的淚水,不讓其流下,然后按照墨塵對她的吩咐,讓下人們給月桓換好了衣服,便讓其他先人出去,只將墨塵叫了進(jìn)來。
下人們知道這位乃是李府的貴客,又和這位在藥缸里的女子認(rèn)識,于是也就照做了。
待墨塵進(jìn)來后,王瑤已然將月桓扶到了床上躺著,如白玉般的雙手握住月桓被藥水泡的微微有些發(fā)脹的手,伏在月桓的旁邊哭個不停,待墨塵走到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抹了抹眼淚,坐在床邊抱住墨塵的胳膊,淚雨梨花的對墨塵道:“求你…一定救救月姐姐…”
墨塵哪見的了王瑤這樣,微笑著摸了摸王瑤的頭,又蹲下擦拭掉王瑤臉上的淚水,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的語氣對王瑤道:“放心吧,我會讓她醒過來的,你要相信我!現(xiàn)在先坐到旁邊,讓我看看她的情況,再決定如何治療,好嗎?”
“嗯嗯。”
或許是墨塵的溫柔與自信感染了王瑤,王瑤眼角的淚水逐漸停了下來,臉上的憂色也少了許多,乖乖的給墨塵讓開,坐在一旁看著墨塵給月桓把脈,又在墨塵的吩咐下給墨塵遞去了紙筆。只見得墨塵在紙上寫寫畫畫,都是一些她從未聽過見過的藥材。
在墨塵寫完這些東西后,又從懷中拿出一包銀針,不過這包銀針不同于王瑤見過的所有銀針。這包銀針顏色呈血紅色,比一般的銀針要細(xì)的多。
“你且將月姐姐她盤坐在床上,然后將她衣服全脫下來?!?p> “???!”
聽到墨塵這個要求,王瑤愣了愣,隨即想到他不是說當(dāng)初給自己施針的時候是隔著衣服的嗎?怎么在這就行不通了?莫非這家伙一直在騙我,自己其實(shí)早就被他墨塵給看光光了?想到這里,王瑤臉上莫名的紅了起來。
“想什么呢?我這浴火針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這東西可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至寶,若是因?yàn)橐挛锏淖韪粲绊懥诵Ч?,我會心疼死的!?p> 被墨塵敲了敲腦袋,王瑤的心才飛了回來,聽了墨塵的解釋,又看到墨塵已然拿出一塊黑布蒙在了眼上,王瑤又是小臉一紅,滿臉的尷尬,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所幸墨塵此刻蒙著眼,看不到她的囧態(tài),這才讓她稍微松了口氣。趕緊按照墨塵的吩咐將月桓盤坐在床上,又為其寬衣解帶。只是也不知怎的,在做這些的時候,她的心里有種酸酸的感覺,她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總之就是不怎么好受。
待王瑤做完這一切后,墨塵盤坐在月桓的身后,雖蒙著眼,卻也依舊熟練的拿起幾枚銀針刺進(jìn)去,只不過刺的地方就讓王瑤有些看不懂了,穴位毫無規(guī)矩可言,若不是之前親身感受過墨塵的醫(yī)術(shù),她一定會以為墨塵是在亂刺!
王瑤不知墨塵的這種浴火針的玄妙之處,這種浴火針據(jù)他師父說乃是用浴火后的鳳凰血液凝練而成,無論此人有大的傷勢,只要還有一口氣,讓浴火針在內(nèi)力的催動下進(jìn)入體內(nèi),便可肌膚重生,猶如鳳凰浴火重生一般!
墨塵對月桓共用了九枚浴火針,在王瑤驚駭?shù)难凵裣?,只見得這九枚銀針先后化作一道道紅色流光,自月桓的四肢五臟處鉆了進(jìn)去,隨后月桓和墨塵逐漸被紅光所籠罩,看不清紅光里面的人的樣貌,只見墨塵似乎是在運(yùn)功療傷,看的她一愣一愣的,看墨塵的眼神又多了幾分佩服和好奇。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紅光漸漸散去,露出里面的兩個人的身影。只見得月桓此刻臉色明顯好了很多,雖身上的傷疤依舊觸目驚心,但氣息平順,氣色非常好,傷口處也在以肉眼可觀的速度愈合。
又看墨塵,此刻臉色慘白,臉上汗如雨下,渾身上下的衣服消失不見,只剩下旁邊的一點(diǎn)點(diǎn)灰燼。在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濁氣后,便昏倒在床上。
王瑤當(dāng)即又是個大紅臉,她長這么大什么時候見過男人的…身子,趕緊別過頭去,不過剛別過去,卻又忍不住轉(zhuǎn)了過來多瞄了幾眼墨塵線條明顯充滿爆發(fā)力的肌肉。
待王瑤終于在臥房外面李崇法在的詢問聲中從失神中回過神來時,終于意識到這里還有著兩個一絲不掛的人,當(dāng)即有些慌亂的給兩個人找了衣服穿上,月桓倒還好說,衣服就放在旁邊,只不過墨塵的衣服剛化為灰燼,她這會又不知去哪找去,找了好一會,終于找到一身墨綠色女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要給墨塵穿上遮羞。
在給墨塵穿衣的過程中,難免有著肌膚接觸,王瑤臉紅的如熟透的的蘋果一般,心臟仿佛要跳出來了一般,大腦一片空白,只是機(jī)械的為其穿衣。
終于將兩人的衣服穿好,她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緩了緩自己撲騰個不停的小心臟,又將墨塵剛才寫的畫的收拾好,才出去叫其他人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