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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擊從縣令開始

第二章 告身是不是拿錯了?

反擊從縣令開始 偷嘴的貓 3239 2020-05-25 23:57:27

  就在陳元良胡思亂想的時候,庭院外走入一位耄耋老人,胡須及喉,兩鬢花白,皮膚松弛黯淡,看起來垂垂老矣。

  老者慢慢來到陳元良身后,面帶慈祥,輕輕地喚了聲公子

  陳元良扭頭一看,“是張伯啊,有什么事嗎?”

  陳元良認識張伯,這三天里面接觸的最多的也是張伯,據(jù)說當初在陳明德落魄之時便跟著他,如今算下來,在陳府內(nèi)待了也差不多有二十余年,算是十足十的陳府老人,在陳府地位極高,盡管他經(jīng)常以老奴自稱。

  張伯恭謹回答道,“夫人在客堂等你,讓你過去一趟。”

  聽到此話,陳元良眼神一亮,帶著幾分期許,“張伯可知母親找我有何事?”

  中正評議的結(jié)果早就上交吏部,算算日子也應該下來了,況且他可是陳明德的兒子,這種事情一般還是會有會員通道的吧。

  張伯搖了搖頭,“這個…老奴倒是不清楚,不過據(jù)門房伙計透露,之前好像有兩個官吏來過咱們府上?!?p>  張伯的話沒有說透,陳元良聽著卻是面色一喜,輕輕揮了揮拳,嘴角都快要笑裂開了,不過隨即卻是扯到了淤腫的面部,疼得他齜牙咧嘴。

  “公子你沒事吧,臉還疼著呢?”站在旁邊的張伯一臉心疼,捏住了陳元良的左手腕。

  “你說這蘇家大小姐也真是的,下手忒狠了點,當初老爺吃花酒的時候,夫人下手可沒這么…”

  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張伯忽然頓住,抬頭看了看陳元良,兩雙眼睛彼此交匯,空氣中充滿了沉默的氣氛。

  陳元良倒是沒想到自家老爹還有這種秘聞,要不是他戰(zhàn)術(shù)性干咳了兩聲,恐怕當場就笑了出來。

  看著張伯中指抵在自己的手腕上,終于清楚這是要給自己把脈,不過等了半晌也不見張伯說一句話,陳元良有點耐不住了。

  “張伯,我這是外傷,把脈有用嗎?”

  張伯略帶尷尬的訕訕一笑,“老奴醫(yī)術(shù)不精,只擅長號喜脈?!?p>  陳元良:“……”

  那你這拿著我的手摸了半天是在干啥?

  陳府是一座三進的宅院,占地極大,陳元良跟著張伯出了這處庭院,繞著院墻走了不久,便進入了內(nèi)門,正對著的就是陳府客堂。

  跟在張伯身后,陳元良三兩步就走進了客堂。

  客堂中間坐著一位美婦人,眼角雖然隱約有幾絲魚尾紋,但依然難掩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她身著淡青色的絲綢長裙,一根晶瑩剔透的玉簪將長發(fā)盤在腦后。

  見到這位美婦人,張伯當即躬下了身子,語氣恭敬的說道,“夫人,大公子來了?!?p>  這位美婦人正是陳明德正妻,陳元良這一世的母親,元氏。

  陳元良從張伯身后站了出來,“孩兒見過母親大人?!?p>  “辛苦張伯了,元良,你隨便找張凳子坐下吧?!?p>  得了母親的吩咐,陳元良遵循著就近原則,正準備一屁股坐在最近一張凳子上的時候,有道聲音傳入耳中。

  “大鍋,大鍋,坐我旁邊?!甭曇艉磺?,陳元良抬頭望了過去,頓時樂了。

  坐在元氏右手下方的一個少女嘴巴里面塞滿了糕點,正對著自己旁邊的一張凳子指指點點的,示意陳元良坐過去。

  “你怎么也來了?”陳元良坐了過去,順勢拿起少女面前的一塊糕點丟進了嘴里,惹得少女連忙將面前的糕點護住,像極了一只護崽的老母雞。

  陳明德膝下三子一女,陳元良是老大,面前的少女叫做陳靈竹,,排行老四,芳齡十五,她與陳元良都是元氏的血肉,是同父同母的兄妹,至于陳家老二和老三,與陳元良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所以在陳元良的記憶之中,四兄妹里面,他和陳靈竹的關(guān)系是最好的,跟陳家老二和老三關(guān)系反而一般。

  糕點入口酥脆,帶著一股花香,味道十分不錯,陳元良砸吧著嘴巴,兩下就吃完了,趁著陳靈竹一個不注意,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她面前拿了一塊丟進了嘴里。

  陳靈竹:“唔唔唔~”

  過了好一會兒,將嘴里的糕點咽了下去,漲的陳靈竹俏臉緋紅,對著陳元良甩了個白眼,“我憑什么就不能來。”

  “好了,你們兄妹二人別吵了,今天我找元良你過來,是有重要事情要給你說?!痹嫌檬种更c了點桌面,讓兄妹二人安靜。

  聽到此話,陳元良不自覺的坐直了身體,心里面有些激動,一方面是他腦海里面原主人的執(zhí)念殘留,入仕途執(zhí)掌一方造福百姓,另一方面,作為一個早已經(jīng)活過二十多年的社畜,雖然在陳府中自己的身份尊貴,但頭頂上始終感覺被人管束著。

  元氏也好,陳明德也罷,雖說都是為了他好,可陳元良我行我素慣了,不習慣一直被人管教著,早日做個官自己獨立出去,無拘無束豈不逍遙自在?

  因此,盡管他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當元氏說出此話的時候,心中任然十分激動。

  陳元良輕咳一聲,面帶期待的看著元氏。

  這個時候,旁邊的陳靈竹又輕輕的拉了拉大哥的衣角。

  “大哥,大哥?!?p>  “干什么?”陳元良轉(zhuǎn)過頭,面帶疑問的看著自己的妹妹。

  陳靈竹看了看被自己護在胸前的糕點,有些不舍,但隨即將這些糕點拿到了陳元良的面前,“給你多吃點。”

  嗨,還以為有什么事情呢,這個糕點味道雖然的確不錯,但前世陳元良也算半個吃貨,美味也吃的不少,還不至于跟自己的妹妹搶食吃。

  ‘不過這丫頭到現(xiàn)在還能想著自己,看來不用再給她講什么孔融讓梨的故事了。’陳元良想到此處內(nèi)心帶著欣慰。

  “你真的不要嗎?”陳靈竹的眼睛里帶著詢問。

  陳元良無所謂的擺擺手,瞥了眼陳靈竹的胸脯,“你吃吧,你還在長身體的時候?!?p>  陳靈竹松了一口氣,將面前的糕點再次攬入自己懷中,“大哥,這可是你自己不吃的啊,這家糕點是東城桂花糕點鋪的老師傅做的,除了京城別無分號,你要是離開京城,想吃也吃不到了?!?p>  陳元良只當這丫頭胡說八道,怎么可能連一塊糕點都吃不上了。

  嗯?

  等等…

  我沒事離開京城干什么?

  陳元良看向自己的妹妹,眼神里充滿了疑惑,后者連忙把腦袋埋在糕點盤里,嘴巴里塞滿了東西,發(fā)出吧唧吧唧的聲音,活脫脫的像一只倉鼠。

  這個時候,元氏的聲音傳來。

  “元良。”

  “孩兒在?!?p>  “算了下日子,大中正將你的評議結(jié)果上交吏部,已經(jīng)有些時日,今天吏部的官員來了咱們府上,陛下已經(jīng)御筆欽點,你的告身下來了?!?p>  元氏用手指了指放在她右手邊的一卷文書,站在旁邊的丫鬟會意,將告身交在了陳元良手中。

  告身的紙張很厚,在這個制紙業(yè)并不發(fā)達的時代,這種紙可一點也不便宜,最外面的硬殼上還蓋著一個鮮紅的‘尚書吏部告身之印’。

  穩(wěn)了穩(wěn)心神,陳元良將這告身緩慢打開。

  ‘陳元良,男,年二十,面白短髯,身長七尺由余,揚州京城人氏,于文治二十二年十月授郁林郡晉平縣令一職,特此告身?!?p>  這就是吏部告身頭部所書的短短一句話,將陳元良的個人信息寫在了上面,外加不太靠譜的面部特征,畢竟這個時代也沒有陳老師的相機這種離譜的神器,想要識別上任官員,只能靠短短幾句的外形描述。

  告身很長,除此之外還有陳元良的個人籍貫,出身背景以及任命詞等,外加大大小小的數(shù)十道印章蓋署。

  基本上每一個逐級經(jīng)手審驗的官員,或者經(jīng)手審驗的機構(gòu)都會蓋章確認,陳元良甚至還從上面看到了皇帝的署名印章。

  告身本身的文字書寫篇幅并不長,光這些大大小小官員的印章,就占了一大截。

  不過陳元良卻是愣住了,換做以前,他倒會仔仔細細的看看那些印章,然后挑兩個不大不小的官職,看看自己有沒有辦法刻一個出來,可現(xiàn)在,他只是快速的掃了一眼后面這些官印。

  隨后他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妹妹陳靈竹,后者一邊吃著糕點,一邊悄悄的看向陳元良,發(fā)現(xiàn)陳元良的目光望了過去,連忙又低下頭往嘴里送著吃食。

  又看看自己的母親元氏,只見元氏目光復雜,欲言又止。

  陳元良又拿起了告身仔細看了看,想要從里面看出個花兒來,但花兒確實沒有,郁林郡晉平縣六個字卻是讓他兩個頭一個大。

  此時此刻,陳元良心里只有一句話。

  “啥啥啥,這TM是啥,這個晉平縣是什么玩意兒?”他翻遍了腦袋里面僅存的記憶,也沒有找到對于晉平縣的描述。

  “母親,這…這是孩兒的告身?”

  元氏和陳靈竹齊齊點頭,表示這確實是你的告身,如假包換。

  “那這晉平縣在哪里?”

  陳元良看向元氏,陳靈竹的聲音卻從旁邊傳來,“郁林郡隸屬南州,下轄九縣,晉平縣便是其中之一?!?p>  很好,都學會搶答了。

  不過這話落在陳元良耳朵里,卻是讓他手一抖,差點將告身扔在了地下,隨即,客堂里傳來一聲高分貝的嚎叫,“什么,在南州?”

  這不怪他如此失態(tài),大晉朝下轄十一州,最繁華之處自然是國都京城所在的揚州,除此之外徐州、豫州等也是繁華富饒之地。

  至于南州,屬于南疆的一部分,就是弟中之地,再往西邊走幾步,那都是流放犯人的首選,可想而知南州會是什么樣子。

  陳元良如遭雷擊,沒想明白自己怎么會被任命到南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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