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老這話一出,梁慶和季秋水都是一愣,他們都不知道秘仙會的存在,只有陸長歌知道這是不想打草驚蛇。
想必這一個月以來雖然太虛門明面上沒有關(guān)于秘仙會的任何消息,但暗地里也在調(diào)查秘仙會潛入太虛門之中的內(nèi)線。
梁慶不滿地看了一眼季秋水,張長老這個決定意味著這個差點坑了他們的女人什么處罰也不會有,不過他剛想對張長老說些什么,陸長歌卻對他搖了搖頭,這讓梁慶欲言又止。
季秋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沒想到最后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局。
陸長歌沒有再理會季秋水,帶著梁慶轉(zhuǎn)身就走,然而還沒邁出一步,身后便傳來了季秋水的聲音,
“陸師兄……”
季秋水似乎是想說些什么,但聲音戛然而止,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淡淡的血腥彌漫開來。
陸長歌皺著眉頭轉(zhuǎn)身就看到季秋水的身體直直倒了下去,她的嘴巴微微張開,一雙眼睛瞪得很大,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在她眉心一個血洞觸目驚心。
一擊斃命!
陸長歌心中一驚,居然有人敢在太虛門當(dāng)著一名長老的面下這種毒手,他身邊的梁慶則是冷汗直流。
“閃開!”
就在這時,強烈的危機感自心底升起,陸長歌朝梁慶大喊一聲,同時身體已經(jīng)瞬間偏移了一段距離。
幾乎在他閃開的瞬間,一道箭光在他原本的位置沒入地表,然后突然炸開,激起飛揚的塵土。
陸長歌被濺了一身灰土,但他的目光卻是死死盯著正前方的黑暗,這一箭明顯是沖著他來的,如果不是他這幾月對于時間殘卷的感悟有所突破,運用了一點粗淺的時間法則躲開了那一箭,那剛才可能下場就和季秋水一樣。
盡管躲開了剛才一擊,但陸長歌卻絲毫不敢放松,因為危機還未解除。
果然,下一刻那種感覺再次襲來,他像是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盯著,背后發(fā)涼,這一次他看清了,黑暗中一道近乎無形的箭矢向他激射而來,箭矢劃破長空,帶著無限殺意。
“藏頭露尾的鼠輩,也敢在我太虛門行兇!”
正欲離去的張長老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劍斬破那箭矢,怒吼一聲之后騰空而起,這一刻的張長老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之中,化作數(shù)道劍光斬向前方的黑暗。
劍光照亮半邊夜空,所過之處一切皆化為齏粉,聲勢浩大,不過張長老此時正在氣頭上,根本管不了這么多。
對方在他的眼皮子底子三番兩次對他的弟子下手,而且還殺了一人,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在坐在他的頭上狠狠踩著他的臉。
而后他直接追了上去。
這時陸長歌才終于感覺那種危機感消失了。
梁慶灰頭土臉地看著張長老消失,這才回過神來,剛才那暗中偷襲之人目標(biāo)并不是他,他只是被波及到,加上陸長歌的提醒他也沒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那便是劍圖的實力嗎?”梁慶看著被張長老一劍斬出來的巨大溝壑,以及周圍一片狼藉的景象,驚訝道。
“你們弓圖也不賴??!”陸長歌沒好氣地說道,剛才連續(xù)偷襲他的明顯是一位高階弓圖修士。
梁慶聞言訕笑一聲不說話了,他當(dāng)然明白陸長歌的意思。
只是話音剛落,兩人的目光便同時看向了身后,在那里有一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正是之前在命器閣前見過一面的地谷凌長老,也就是季秋水的師父。
凌長老幾步便移動到了二人前方不遠(yuǎn)處,而后看到了季秋水的尸體,立刻冷聲道,“你們二人居然來我地谷襲殺我地谷弟子!”
“長老,這是誤會,季師妹的死和我們無關(guān)??!”梁慶聞言急忙解釋道。
“哼!還敢狡辯,這里就你二人,你還有什么好說!”凌長老冷哼一聲,眼中滿是殺意,“小小年紀(jì)心胸就如此歹毒,今日留你們不得!”
說罷,凌長老直接動手,一雙大手抓向陸長歌二人。
此時梁慶也明白怎么回事了,這凌長老根本就不是在意季秋水的死活,他只是想找個借口直接殺掉他們。
“凌越,你敢!”
劍光斬落,凌長老以仙法凝聚出的大手被斬開,張長老的聲音自空中傳來,而后飛劍橫空將梁慶二人護在身后。
“你怎么還在這里???”凌越一驚,他是確定張長老被引走后才現(xiàn)身的。
“我也想問問你為什么在這里?又想對他們二人做什么?”張長老反問道。
凌長老聞言冷笑道,“這里是地谷范圍我自然在這里,至于他們兩人深夜擊殺我地谷弟子,我只是想為太虛門清理門戶而已!”
“這話你還是留著跟掌教師兄說去吧!”
張長老說著便已經(jīng)操縱飛劍斬向了凌越。
此時一股股強大的氣息出現(xiàn),因為之前張長老弄出的動靜,附近的幾位長老都趕了過來,其中還有掌教云河子。
凌越此時終于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感受到其他多位長老的氣息后,他便知道今天他落入了圈套。
本來以為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殺了陸長歌得到時間殘卷,然后他便可以離開太虛門了,但沒想到從一開始他便落入了對方的計劃中。
“凌越,沒想到你真是秘仙會的奸細(xì)。”云河子搖頭惋惜道。
“掌教師兄,你還不明白嗎?我這都是為宗門著想?。 绷柙酵坪幼映谅暤?,“我等修士無時無刻不面臨著詭變的威脅,但我們要是能掌控這種力量,我們就將迎來一個全新的時代!”
掌控詭變的力量,這樣的想法無疑是瘋狂的,但卻是每個修士心中都曾期望過的奇跡。
云河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凌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沒想到你會相信秘仙會這種拙劣的謊言。”
“這么說來師兄今天非要留下我不可了?”凌越忽然笑了起來,“那就讓我看看師兄這些年有什么長進吧!”
凌越說著身上已經(jīng)爆發(fā)出了詭變氣息,他的身體迅速發(fā)生這詭變,身上的道袍在瞬間被撐成了碎片,一道高大挺拔的怪異身影在眾人面前顯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