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過他的話就往周圍搜尋目標(biāo),結(jié)果真在大樹下看見了站著的兩人,這個時候熱騰騰的餅子也被擺在了眾人面前,方沫又一次給男人裝好之后就再不見他的影子。
而先前解圍的男人則是一臉大氣,豪爽的拍了拍她的肩,這一掌下去,差點沒把骨頭給打碎嘍。
“沒關(guān)系,不用謝我,就純粹看不慣。”
“好的。”方沫呆愣著,也不知道該回些什么,轉(zhuǎn)頭兩人又投身繁忙的工作之中。
傍晚時分,天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勝似錦鯉,光彩熠熠,人潮漸漸散去,一天的繁忙才在此刻劃上了句點。
面對兩人的幫助,老婆婆感激的熱淚涕零:是又鞠躬又送禮就差沒有下跪。
了解到老婆婆家里全靠她一個人外出販賣零碎支撐重病兒子高昂的醫(yī)療費(fèi)用和小孫子來年的學(xué)費(fèi),方沫就和男孩商量了下,一齊湊了幾千塊錢悄悄塞進(jìn)了她的零錢木箱里。
俗話說:救急不救窮,做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再多的他們也是無能為力。
結(jié)束了一天的勞累后,方沫回到家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酣然入睡,直到第二天正午才從美夢中悠悠轉(zhuǎn)醒。
十月的天氣格外反常:前幾天還穿著短袖肆意揮灑汗水的熱血青年,轉(zhuǎn)眼間就在飄落的黃葉中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自上次在木也給韋紫曦提過要將她引薦給張軒后,方沫就不時的在張軒身邊提起,結(jié)果他每次不是太忙,就是以“過段時間再說。”的泛泛理由回絕,最后經(jīng)過方沫的不懈努力,張軒終于算是松了口:“那就看看吧。”
將消息告知韋紫曦后,字里行間都能感受到她的雀躍,千思熟慮之下央求著方沫抽空陪她去。
在玄世樓底下見到韋紫曦的時候,她正照著鏡子檢查妝容,看見方沫后朝著她招了招手。
“你看我穿這個合適嗎。”
白色襯衫加包臀黑色短裙配上一雙淺口高跟,活脫脫一面試的大學(xué)生啊。
“用不著這么正式吧?!毕胫约寒?dāng)時來玄世時的那身隨意裝扮,再對比韋紫曦此刻的正式規(guī)范,方沫顯得有些尷尬。
“沒事,”韋紫曦自然挽上她的手臂:“就怕不正式?!?p> 兩人并肩相伴來到張軒的辦公室門口,方沫上前一步敲門,前來開門的是顧建明,看見方沫的身邊多了一張陌生的面孔,他有禮貌的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進(jìn)到辦公室里面,方沫才意識到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拿著報紙裝模作樣的祁瑾。
“韋小姐,你好?!睆堒幍_口。
“你好。”
祁瑾見狀起身走出辦公室,而方沫則是坐上他剛才的位置拿起那張報紙。
沒過多久,兩人的交談漸入佳境,與此同時顧建明推門而入,打斷了正在進(jìn)行中的談話。
“老板,顏王說讓你出去單挑游戲?!?p> “隨便找個人陪他玩,我沒空?!?p> 顧建明有些為難,訕訕開口:“之前可是你讓他來的啊?!?p> 張軒張了張口,轉(zhuǎn)而把眼光放在了沙發(fā)上的方沫身上,這個時候她正把一瓣橘子扔進(jìn)嘴里,還沒等嚼兩口,就感覺四周陰風(fēng)陣陣。
韋紫曦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嘴型不停的示意:‘別去?!?p> 方沫接收到訊息就要臨陣脫逃:“老板,我去上個廁所?!?p> 張軒從背后叫住了她:“方沫,你去幫我打?!?p> “可我不會啊?!边@句話簡直是完美的理由,既不會讓對方感到被拒絕的尷尬,自己也能得償所愿,兩全其美。
“王者,你會的,上次還把號借我了呢。”顧建明站在旁邊說的話讓方沫恨不得掐死他。
“有勞了。”張軒直接一句話堵住了她接下來的想法。
方沫假笑著微微點頭,心里想的卻是:走一步算一步,到時候再想辦法逃掉。
顧建明帶著她到了九人齊聚的房間,祁瑾看見來的人是方沫,顯得有些驚喜,但還是極力抑制住表面的激動。
“你替他打?”
“嗯?!?p> “下王者了嗎?”
就在方沫苦思冥想怎么著才能謝絕這場不必要的活動時,對方給出一個絕佳的借口,自己不接都對不起他的一番苦心:“沒有。”
“我這兒有啊,拿去。”顧建明的插話再一次打破了她所有的努力。
方沫扯著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咬牙切齒的回了句:“你的嘴是著急還嗎?接話那么快?!?p> 祁瑾坐在角落看著她那雙舉棋不定的手,還以為是不想沾染其他人的東西,出來解圍:“算了,還是電腦玩吧。”
“好啊,我們公司的電腦硬件那是杠杠的?!睙嵝哪c的顧建明再一次充當(dāng)了調(diào)解員的角色,帶著一群人略過工作區(qū),來到訓(xùn)練賽事專用的機(jī)房。
“張軒那么舍得嗎,還專門給你們布置一個休息區(qū)?!?p> “老板明年準(zhǔn)備培養(yǎng)一個戰(zhàn)隊,進(jìn)軍電競?cè)??!?p> 祁瑾頭一偏,沒有再說話,臉上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落寞,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
“怎么組隊?”小張向上伸出半個腦袋。
“位置不都已經(jīng)排好了嗎,這邊的由沫姐帶,那邊的就由顏王帶,大家看怎么樣?!?p> 周圍的人紛紛附和,在他們看來兩人實力相當(dāng),跟著哪隊并沒有什么不同。
比賽開始,其他的人都不愿意選擇打野,因為對陣的是祁瑾,所以這個重?fù)?dān)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方沫身上。
雖說方沫已經(jīng)好久不用鍵盤玩游戲了,但是操作起來還算是得心應(yīng)手,順風(fēng)順?biāo)木值搅税雮€小時左右進(jìn)入到白熱化階段,這個時候局面突然發(fā)生了轉(zhuǎn)變,祁瑾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看見方沫就沖過來,最后直接在重重包圍中殺得她片甲不留然后揚(yáng)長而去。
之前蓄積的優(yōu)勢逐漸被祁瑾一個人掰成平局,扭轉(zhuǎn)了局勢,十分鐘之內(nèi),方沫就被從全場經(jīng)濟(jì)、傷害、人頭最高的神探拉下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開始節(jié)節(jié)敗退的祁瑾,再激烈的比賽都掩蓋不了他的鍵盤獨奏。
偌大的房間里,他一個人的鍵盤敲擊聲格外刺耳,穿透了每個人的心靈,然而他卻不時地瞟向另一邊專心致志盯著屏幕的方沫,說專心也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