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魚心中有了一絲不祥預(yù)感。
這些少女一字排開后,葉小魚才發(fā)現(xiàn),每個少女手腕間,都帶著一個明晃晃如黃金打造的金絲鐲,乍一看,帶這種鐲子似乎顯得很是貴氣,再細(xì)看,那原來是一對連體的鐲子。
而且,這根本不是什么金鐲子,這是鐐銬!
葉小魚一咬牙,心道,今晚不管老祖要做什么,自己都要實(shí)現(xiàn)對晴兒的承諾,救出這些少女。
就算自己做不到,至少還有師傅,葉小魚不相信面對這惡魔老祖的卑鄙惡行,葉小仙會坐視不理。
白櫻看到這些素衣少女走入壽殿后,初時也不明白老祖用意,但是很快她已經(jīng)將這些少女和晴兒聯(lián)系到了一起,如果那日葉小魚沒有用一百兩黃金贖回晴兒,那么晴兒肯定也逃脫不了站在這壽殿墻前的命運(yùn)。
白櫻面色慘白,轉(zhuǎn)頭朝葉小魚低低的叫了一聲,“小魚哥哥!……”
葉小魚擺手示意自己已經(jīng)知道怎么回事。
眾宗門長老和弟子眼看一群素衣少女走入壽殿,起初也是一臉的茫然,不過他們很快便知道了這些少女的價值,她們是趙開天今日壽誕之上的回禮。
因為趙開天身邊那帶著一臉冷峻的管家已經(jīng)開口了。
聽管家說過,眾人恍然大悟,趙開天要在他的壽誕之上設(shè)下擂臺,擂臺的規(guī)矩很簡單,生死不論,勝者為王,勝者需連續(xù)三局接受挑戰(zhàn),也就是連勝三局便算贏家。贏者可以從這些素衣少女中挑選一個帶回宗門享用,輸者也不會落空,一樣有十金相贈。
不論是輸贏,都有回禮。
這一句話徹底激起了各宗門中人特別是那些年歲較輕的弟子們的爭斗欲望,因為他們大多都是第一次來通天峰歷練,難得趕上如此好事,他們怎么會舍得放棄機(jī)會。
他們卻全部忽略了那句“生死不論”。
聽到管家宣讀完規(guī)則,白櫻緊緊皺了皺眉頭,輕咬銀牙,罵了一聲,“無恥!”
把這些少女當(dāng)做禮物來送人,這還是老祖嗎?這簡直是惡魔,白櫻恨恨道。
她當(dāng)然知道葉小魚絕對不會走上這個擂臺,可是這也不代表這些少女的命運(yùn)會改變,眼看下面一雙雙眼睛如狼似虎盯著那群一字排開的素衣少女,就好似她們已經(jīng)是待宰的羔羊。
管家聲音剛落,已經(jīng)有人跳上庭院正中早就準(zhǔn)備好的大紅擂臺之上。
兩個少年,一個穿青色長衣,一個穿紫金長袍,二人各自報了姓名,原來青衣少年是白鶴峰的趙天夏,紫衣少年是紫岳峰的岳不凡。
二人走上擂臺,相互施禮互道一聲“師兄承讓”,然后各自長劍出鞘飛身躍起。
葉小魚看這二人,趙天夏是凝氣境六層,岳不凡是凝氣境八層,這一局沒有懸念,岳不凡肯定勝出。
葉小魚沒有看錯,兩把長劍叮叮叮交錯而過,趙天夏已經(jīng)胸口中劍,滲出的血將青衣染的鮮紅,不過這趙天夏顯然不服輸,不管是為了面子還是為了那些壽殿前的少女,他都要跟岳不凡拼力一戰(zhàn)。
葉小魚搖頭輕嘆了一下。
就聽噗的一聲輕響,趙天夏已經(jīng)被岳不凡手中長劍刺的通透。
唉!
可惜……
可憐……
臺下傳來一片唏噓的感慨之聲,很多人都為趙天夏的死不值。
不過,今日來參加壽誕宴席的宗門中人,顯然不怕死的更多一些,趙天夏的尸體剛被白鶴峰的師兄弟們抬走,已經(jīng)又有一個弟子躍上擂臺,這弟子修為凝氣境第七層,比趙天夏強(qiáng)了一層。
不過,他的命運(yùn)顯然還不如趙天夏,才不過剛剛對了三劍,這弟子已經(jīng)被岳不凡手中還未干透的血劍從前胸到后背刺了個通透,被本門弟子抬了下去。
連勝三局便可得一少女做為回禮然后退出戰(zhàn)局,這岳不凡眨眼間已經(jīng)連勝兩局,引得臺下眾人一陣的眼熱,他們各自激情涌動的躍躍欲試,卻半晌沒有人敢再上擂臺。
顯然這些人被剛才那兩具抬走的弟子尸體嚇住了。
“臺下眾位師兄弟,可還有上來討教的,若是沒有,那小弟可算贏了。”岳不凡說話的表情帶著說不出的得意。
聲音剛落,便有一黑衣少年躍上擂臺。
葉小魚看了一眼,此黑衣少年比剛才那兩個被抬下去的弟子都要強(qiáng)許多,修為凝氣境九層。
他先是朝臺下宗門眾人中掃了一眼,然后輕輕搖頭,擂局才剛剛開始,便已經(jīng)有凝氣境巔峰修為弟子跳出來,他知道高手都在后面等著,且不說這岳不凡不會贏,就算這凝氣境九層的黑衣少年,也終逃不過一死。
“小魚哥哥,我不想看了?!比~小魚身邊,白櫻輕輕將小腦袋靠在他肩頭,低語道。
這場面太過血腥,雖然白櫻修為也已經(jīng)突破凝氣境第七層,不過她只是潛心修煉,很少真的去殺生。
葉小魚朝擂臺上掃了一眼,又看了看面帶得意神色的老祖趙開天,低頭朝白櫻道,“我想到了一個好去處?!?p> “好去處!什么好去處?”聽葉小魚說,白櫻頓時來了精神,一下子坐起身來,看著葉小魚。
葉小魚扭頭看了一眼身邊還在閉目修煉的葉小仙,知道哪怕師父再沉默無言,身外發(fā)生的這一切都逃不過他的法眼,今日之事,師父肯定要出手,不過只是時候未到。
既然師父在等,干脆自己也先找個地方玩一會兒,葉小魚主意已定,便一把拉了白櫻的小手,起身朝殿外走去。
“小魚哥哥,咱們要去哪里?你說的好去處又是哪兒?”白櫻歪著小腦袋問。
“這趙府乃是豪門大家,府里絕對少不了寶貝,今日府里又得了這么多的各宗門貢獻(xiàn)的壽禮,這些好東西肯定都要統(tǒng)統(tǒng)收起來,”葉小魚笑道,“所以趙府必定有一個藏寶閣,咱們就去那里走一遭,看看有什么寶貝順手拿一些。”
白櫻一聽,初時歡喜,忽然又皺眉道,“可是這藏寶閣就算沒有重兵把守,也肯定會有高手守著。”
葉小魚笑道,“放心,我自有辦法?!?p> 白櫻一向最相信葉小魚,此刻葉小魚既然如此說,白櫻當(dāng)然不懷疑。
只是,她在質(zhì)疑葉小魚,“偷盜”這件事情究竟對不對?
葉小魚道,“依照今日之事,我看這聯(lián)盟老祖趙開天應(yīng)該改叫惡魔老祖趙開天才對,這種惡魔一樣的老怪物,他府里的東西怎么可能來自正道,所謂盜亦有道,偷他的東西,不算偷,算拿!”
白櫻聽葉小魚說的義正言辭,也不再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