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逃避可恥但有用 (今天有事還在碼字,請早上觀看)
唐萱冷不丁的蹦出一句,“你的遭遇還沒想好怎么和你媽說?!?p> 這句話就像一顆原子彈在江渚心底炸開,徹底清醒了過來,他甚至沒有過沈心筠和江寧知道這件的感受會有怎樣的反應,只是天真的想著出了醫(yī)院就沒他什么事了,最多也就被詢問一下而已,他照常上他的課,下課繼續(xù)在家編代碼,偶爾錄幾首歌放在網(wǎng)上,讓這個時空的人們驚嘆驚嘆。
江渚的低下頭,陰影隱藏了他的表情,“他們知道了?”
江渚真想給自己兩巴掌,又問出這么弱智的話,這種事情他的父母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可能他們已經(jīng)在一架飛往華夏的航班上,已經(jīng)落地了在前往醫(yī)院的路上也說不定。
在他的記憶里,最近的一次見到沈心筠和江寧,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那次還是江渚高中入學的時侯,期間也是只是用電話聊聊近況。
他們還是跟以前一樣,在世界各地奔波著忙著公司的業(yè)務,然而近期的聯(lián)系更一步的減少了,江渚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抵觸的心理的,沒有拿起電話的勇氣或者說在心底他還沒準備好,如何去面對他們。因為現(xiàn)在的江渚已經(jīng)和從前不一樣了。
他們就像被江渚扔到了內心的角落里,裝進了盒子里蓋得緊緊的。
但是因為唐萱的一句話被打開了。
唐萱轉頭看向窗外,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輕聲的說道:“還沒告知他們,國內你的緊急聯(lián)系填的是我的名字?!?p> “真的?”江渚忽然抬起頭看向唐萱,他第一覺得唐萱在有關于他的決策上深得他心,他不難想象這件事被知道后,他的獨居生活就要畫上一個句號了。
唐萱狡猾的說道:“沒錯,本來想等你醒來在做決定的?!?p> 人生的大起大落來的實在他突然了,江渚伸出雙手抱起唐萱的手掌,“我身體也沒事,還是別告訴他們了,免得讓他們擔心?!鄙眢w的疼痛感都被他忽視了。
唐萱低下頭,看著被江渚緊緊攥在手心的手,雙眸瞬間浮起一層水霧,臉上像是喝醉了酒一樣透出嬌艷的紅色,隨即點點頭:“那就聽你的,在等等看吧?!?p> “那就說定了,你要幫我打掩護?!?p> “知道了?!痹诮疽暰€的盲區(qū),露出了勝利式的微笑?!白鳛闂l件,你聽我的指揮。”
兩權相害取其輕,江渚點了點頭同意了唐萱的條件。
看到唐萱奸計得逞的笑容,江渚是痛心疾首只恨自己小,要不然一定會把唐萱按在床上打屁股,讓她知道調戲一個男性的下場。
江渚思緒開始跳躍式的亂竄,如同彈奏雜亂無章的樂譜,看似不堪入耳的旋律,但是在不經(jīng)意間能看到那細微的閃光點陶醉其中。
唐萱作為一名女性幾乎滿足江渚絕大多數(shù)對女伴侶的幻想,用俗話說就是沒有一個取向正常的男性,會不喜歡不去幻想擁有她。
在他聽到,“你聽我指揮時?!苯镜拇竽X不受控制想歪了,這句對他的沖擊力實在太大了,之前沒有一個異性會對他這么說,如果說過那一定是他媽。
這種形式的對話,就像是身穿普拉達的女王,膚白貌美前凸后翹,多金霸道的總裁御姐,告訴他今天晚上來我房間有要事相談的段子。
沖擊心靈,激起隱藏的原始欲望,在江渚正是青春期荷爾蒙爆發(fā)的年紀。
想歸想,做歸做,如果真就這么做了,把唐萱推倒在床上就地正法,等待他的必然就是下半輩子的鐵窗生活了,他父母應該會提著20米的大刀來見,用鮮血來償還欲望之后的罪惡。
有些話,如何去理解也許是關乎到生命的抉擇。
……
好在唐萱接到一個電話后,急忙趕回了學校,這是江渚在病床上第二次,見又迷人的背影消失在房門的拐角。
江渚也算松了一口氣,看樣子還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的與眾不同,要不然他現(xiàn)在所處環(huán)境,四周都是鐵護欄,房間里擺放著攝像頭,毫無死角的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
在熟悉身體狀況后,江渚忍不住的想要下地活動活動,躺在床上實在有點難受,畢竟已經(jīng)他躺了三天了,江渚艱難的側起身子,右邊手肘開始發(fā)力,咬牙強忍著身體的酸痛感,讓上半身能夠做起來。
江渚的胸口輕微的起伏著,額頭的劉海也被汗水打濕了,前面一米的距離放著一雙棉拖鞋,他大口的喘息,等待著身體機能的恢復。
……
就像一個孩童學步,江渚步履蹣跚扶著床邊緩慢的小步的走著,江渚沒有想到‘超頻’使用超出身體極限后,會是如此的一副畫面全身現(xiàn)在沒有一處是不疼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疼痛對他的考驗。
從病床的位置到桌臺的這短短7米的距離,他竟然走了15分鐘到才到,剛才還跟唐萱說明天就能出院,現(xiàn)在看起來這個目標如鏡花水月沒他想的這么簡單。
缺乏鍛煉的身體,突然承受超高強度的運動,是他身體承受的極限百倍的了,在設想中一段時間徹底癱瘓在床他也是可以接受的結果,靠自己的力量行走,已經(jīng)是表現(xiàn)出十分驚人的身體恢復力了。
桌上的物品和背包都是江渚的,桌腳上還靠著江渚的吉他,被默認失去的物品又回來了,另一個他的背包也在,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拉開背包隔層的拉鏈,把手伸進去這個看似輕聲的動作讓他汗流滿面,手在包里來回的滑動尋找。
沒……沒有!他存放伴奏的U盤沒摸到,這是他兩天大部分時間泡在錄音室的成果,要是丟失或是被那幫歹徒拿去的話,為校慶演出準備的歌曲伴奏就付之東流了,以現(xiàn)在他的身體狀況在去錄制的話也不可能了,校慶活動就目前來他只能放棄了。
不死心的他準備做了最后一搏,實在沒有找到的話只能和唐宣說明,他無法參加校慶演出了。
發(fā)出嘩啦啦聲響的物品,被江渚倒在了桌上的僅存的一小塊空白上。
就在他接受U盤消失的事實時,一個銀色的小掛件掉了出來,蹦到一支筆,隨后滾到了地上。
就在江渚準備伸腰低頭去撿時,左腳膝蓋突然發(fā)麻失去了平衡,兩只手從背后抱住了他。
鼻腔能聞到從身后傳來的淡淡幽香,黑色的短發(fā)束著貝殼發(fā)卡,纖長的睫毛襯托著一雙動人雙眸,紅潤誘人的嘴唇,一襲白色的連衣裙勾勒出玲瓏曲線曼妙的身材,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驚心動魄的美。
江渚瞪大雙眼看著,悄無聲息來到身后抱住他的蘇瀾。
換下制服的蘇瀾依舊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