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聲尖叫后,不論是炳為人王之等人還是在最后面瘋狂往前追趕的顧不畏,所有人皆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炳為人和王之是緊接著剛剛那位沖出來的人。
炳為人在后死死的拽住王之,不讓其往前再走。
“我得替你師傅護好你?!?p> 王之看了他一眼,隨即不再前進(jìn),二人環(huán)顧面前的景象。
眼前這生門通往的地方,是一片狹小的空間,中心處,有一塊已經(jīng)被打開的棺槨。
看向開著蓋的棺材,剛剛那位沖進(jìn)來的人,此時半個身子正倒在棺里。
從后面看不見他的頭部,但從手臂顏色和狀態(tài)上看來,他全身子干癟,已經(jīng)是沒有了任何的血色,倒在那里,一動不動。
王之瞪大了眼睛:“不好!這根本就不是墓!這是關(guān)押血焚國犯人的監(jiān)獄!”
關(guān)于血焚國的這些知識,他在真雷門的藏經(jīng)閣里也是涉獵過的,因此在他看見那死人的狀態(tài)時,一下子就全都明白了。
“血怒功!幻術(shù)!該死!早就該想到的!”
王之怒罵著,拽起炳為人瘋狂的往回跑。
炳為人氣喘吁吁的開口:“雖然我對這家伙的了解不深,但能猜出來,眼前這關(guān)過了里的東西大概跟顧不畏那家伙的血怒功有關(guān)系吧?!?p> 王之狂奔著說道:“剛剛的那個人,是被棺里的人抽干了體內(nèi)的血,血被抽干后,還會食用死者的身軀,棺材里的人看樣子是血焚國的血怒功大成之人,遠(yuǎn)不是顧不畏那種血怒功小成之人可以比擬的!”
嘮到顧不畏,顧不畏就到了,但是卻只從他二人的身邊跑過,看都沒看他倆一眼,徑直跑向了剛剛棺材的那一側(cè)。
炳為人罵到:“這犢子!我就知道他是帶著目的來的,他也是血怒功,那棺里的人也是血怒功,我就不信他倆沒什么關(guān)系!”
但此時的情況已經(jīng)不允許炳為人再深究了,真要是按照王之的說法捋下來,能從秦國時候活到現(xiàn)在,這棺里的人全盛時期得多強大??!
來不及多想,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逃離這座秦墓,炳為人和王之在生門里狂奔,同時也拽著還沒跑出去的一些將士們一起。
事實果真如炳為人所猜。
顧不畏半跪在了棺槨前說道。
“老祖,孩兒是血焚國這一代的子孫,秉承著血焚國所有人的希望,每一代人都在尋找您的所在地,如今血焚國僅剩下不足一千人,他們還散落在大陸各地,孩兒請您復(fù)活,復(fù)興血焚,愿付出最純粹的血怒功鍛煉之軀體?!?p> 顧不畏說完,半晌,棺材里才傳出一些動靜來,沙沙啞啞的。
“………可…”
顧不畏聽到這聲音,面色凝重,隨后割開了手腕,一切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絲毫的猶豫,鮮血噴涌而出,撒入棺材內(nèi)。
而棺材里的人,已經(jīng)將剛剛殺的第一個人的身軀消化得一絲不剩了,在血怒功的作用下,那人連骨頭都沒有留下,全部變成了這所謂的,血怒老祖,的修為補給。
如今在這修煉了血怒功的顧不畏自殺式送補給的情況下,棺材里的人,身體漸漸豐滿了起來,不再瘦骨嶙峋,他甚至有力坐了起來。
沒過多久,顧不畏全身的血已經(jīng)放完了,他也早就已經(jīng)死去了多時,為了復(fù)興國家元祖,付出了生命。
血怒老祖摸著顧不畏的身體,開口說道。
“已他人之血,固自我之軀,吞天地之魂,為我所用,此乃血怒功心境之根本?!?p> 他身體已經(jīng)與常人沒有了什么區(qū)別。
“我的傻孩兒,多少年了,你們修煉血怒功還只是停留在吸血這一步,我創(chuàng)造的血怒功可不只是為了吸血提升修為,還可以吃肉體魂魄呢…哈哈哈哈哈哈哈?!?p> 他一把抓起顧不畏的尸體開始吃了起來。
可以看到,他的手上有一條紫金色的鎖鏈,瑩瑩的發(fā)出光亮,阻止他進(jìn)行任何動作。
可惜,如今漸漸恢復(fù)的他,這紫金鎖,已經(jīng)鎖不住了。
終于在他徹底吞完顧不畏的時候,紫金鎖,碎了。
他從棺材里站了起來,怒喊道。
“我乃血焚國一代明皇,血怒功的創(chuàng)始人,天干大陸!我回來了?。 ?p> 他咆哮著,起身朝著生門這邊走來。
在他踏入生門里的瞬間,生門里作為阻攔的所有的壓力,瞬間全部消失不見,都聚集在了血怒老祖的身上。
而這正好成全了正在逃跑的炳為人和王之等人,壓力消失的一瞬間,他們?nèi)客粐艹隽松T范圍,重新回到了分叉口。
而原本就在這里的那些骷髏也不攻擊他們了,全都站在了生門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中間路那向下樓梯里,鳴澤剛躺下沒多久,此刻又重新站了起來,并且主動的走出了這一路,站到了分叉口中。
炳為人和王之這邊的動靜太大了,導(dǎo)致了在死路里的甘蔑等人也聽見了聲音,探頭望了出來。
這一望,甘蔑的眼神和炳為人王之一下子對上了。
這一刻,伴隨著擔(dān)心和驚喜的心情,炳為人跑了過來抱住了甘蔑。
“兄弟你活著就行。”
甘蔑笑道:“我還活著,可惜給你搶的那個盔甲,是幻術(shù)?!?p> 炳為人放開甘蔑:“沒事,你活著就行?!?p> 甘蔑笑了笑,狠狠地拍了王之一下。
“不錯嘛大徒弟,為師不在,還能照顧好自己。”
王之無奈道:“都是炳軍長一路帶我。”
炳為人插嘴說道:“行了行了,先想想接下來怎么辦吧?!?p> 甘蔑看見那些骷髏和那頭鳴澤都站在了生門的門口,似乎在等待什么。
他說道:“這墓里關(guān)押的人復(fù)活了?”
炳為人疑問:“你怎么猜出來的?”
甘蔑指了指腦袋:“智商。”
王之:“……”
生路那邊,威壓阻止了血怒老祖,可也僅僅是幾分鐘而已。
此刻,血怒老祖正以一個匪夷所思的速度狂奔了出來,他現(xiàn)在恢復(fù)到了合一境第三層,馬上就要突破進(jìn)入下一境界了。
因為他在之前就抵達(dá)過這些境界,所以此刻恢復(fù)修為,突破起來已經(jīng)是沒有了任何的阻礙。
鳴澤在血怒老祖踏出生門第一步的時候化做了一股水流,變成了一根水流鎖鏈,死死的禁錮在了血怒老祖的身上,而那些骷髏也沒停下,一個個都朝血怒老祖撲去。
可惜,在許久之前,他們都是大秦國的神威將領(lǐng),甘愿在此看押血焚罪人,可是他們依舊是敵不過歲月的沖刷,即便用了特殊的功法,讓其在死后也可以維持一定的修為,憑執(zhí)念戰(zhàn)斗,變成了只知道阻止血怒老祖離開的傀儡。
可就算這樣,在時間的沖刷下,戰(zhàn)斗力還是較當(dāng)年有所衰弱。
血怒老祖微笑著,修為輕輕一震,幾乎所有的骷髏瞬間粉身碎骨,并且它們再無重組的可能。
鳴澤化成的鎖鏈也碎裂了幾根,但此刻它依舊還在咬牙堅持著。
這時,一道紅光,突然從那條帶樓梯的路里躥出,直擊血怒老祖的身體,一下子貫穿出一個巨洞來。
……
……
我有拴馬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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