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出口坍塌,在墓里的這一萬人滿臉懵逼。
萬禾軍的人說道:“軍…軍長……?我們怎么出去???”
顧不畏瞪著個溜圓的眼睛,開口說道。
“今天進來的,一個都跑不了,都會變成我的獵物,哈哈哈哈?!?p> 這顧不畏從剛才開始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不論身邊的人是千里軍還是萬禾軍,皆是一個不留,來者皆殺。
甘蔑看了看顧不畏這暴走的狀態(tài),也沒傻到多做滯留,直接就順著墓室走廊朝前沖去。
因為他畢竟還是五通境,與顧不畏的合一境在修為和力量上還是要有差別的。
真要是打起來,二者一個都活不成,說白了就是都主練攻擊法術(shù),無論是甘蔑的雷還是顧不畏的血怒,都能夠很快的將對方擊斃。
而之前顧不畏忌憚甘蔑的原因也很明顯,他不想在還沒進秦墓的時候就死掉。
由此推斷,關(guān)于這秦墓,顧不畏一定有著別人不知道的消息,或者是他帶著什么目的進來的。
但眼下顧不畏淪為只知弒殺的野獸,甘蔑也沒必要再和他耗下去,化成閃電在墓室走廊飛速的竄動著。
來到這墓室的盡頭,這里有一扇半透明的門。
兩軍的士兵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扇門,但卻誰都不能進去,好像這門必須是有資格的人才能進入一樣。
而甘蔑,也用實際行動證實了這一點,他身帶來時在墻上扣的七星令,一個猛子就扎進了這扇門內(nèi)。
其余的人這下知道了只有七星令才能進入下一個墓室,氣氛瞬間又暴動了一個等級。
炳為人因修煉空間功法的原因,軍長之心升起愛兵之意,在這一段時間擔(dān)當(dāng)起軍長的責(zé)任,不停的將進墓里的這五千名陷入危險的士兵朝墓外運輸。
因此千里軍那邊的傷亡狀況還算穩(wěn)定,可萬禾軍這邊就很慘烈了。
因七星令數(shù)量的有限,然后所有人又都不想和這發(fā)了瘋的顧不畏待在一個墓室里,所以他們此刻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友軍的人了。
只要是手里有七星令的人,就是他們的敵人。
甘蔑在一旁看清了局勢,自然不會退縮,從墓室中沖了出來,加入混戰(zhàn),幫助己方被攻擊的將士們搶奪七星令。
慢慢的,墓里的人數(shù)少了起來,大約十分鐘后,戰(zhàn)場略顯冷清,人數(shù)少了不說,剩下的,也大都是尸體。
顧不畏膨脹通紅的身體漸漸的恢復(fù)正常,代表了他的血怒功已經(jīng)抵達了時間的最大限制。
而此刻,空蕩蕩的墓室走廊里,僅剩下顧不畏一人。
總共這座秦墓里還剩的三十個人,有二十九個都在那道半透明的門后面,他們是硬生生的把顧不畏的血怒靠到了時間的極限。
而因顧不畏早就有一塊七星令在身上,所以他恢復(fù)正常后,也是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半透明的門內(nèi)。
一群人像躲瘟神一樣躲著他。
顧不畏嘴角微微淌血,沖著眾人笑道:“嘿嘿,嚇到了吧,我這功法就這樣,師承大秦,沒辦法?!?p> 此時還剩下算顧不畏在內(nèi)的這三十人里,一共有萬禾軍十四人,千里軍十六人。
但萬禾軍的那些將士們此刻都站在了千里軍那邊。
顧不畏無奈道:“就知道你們得這樣,行,那我回去就告你們個戰(zhàn)場逃兵,我看看是你們關(guān)系硬還是我在龐國的關(guān)系硬,比比誰先死唄?!?p> 此言一出,那十三位萬禾軍的人心里苦悶,但也只好離開了甘蔑這邊,去了顧不畏的身后,但是依舊站的顧不畏很遠很遠。
炳為人瞪了顧不畏一眼,回頭環(huán)顧一周,跟甘蔑說道。
“這里是墓室的什么部分?”
甘蔑也是不太清楚,瞟向王之。
“師傅,這樣的秦墓,我也沒見過啊,按理說,這應(yīng)該是主墓室了,可為什么連個棺材都沒有啊,只有這一堆骷髏?!?p> 面前的這條走廊,兩側(cè)整整齊齊的站著兩排身著鎧甲的骷髏,他們像是在守護什么。
眾人朝前走去,千里軍明顯走的要快上一些,而顧不畏則在后面悠哉悠哉的,剩余萬禾軍的人走在最后面,離顧不畏遠遠的。
走著走著,他們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
“……血……方……自身……”
炳為人皺眉:“這什么聲音?”
甘蔑淡淡道:“我也不知道……”
眼下都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若是就此退縮,甘蔑什么想法不知道,但炳為人是一定不會干的。
他把千里軍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此番秦墓一行,以后說出去關(guān)乎千里軍的名聲問題,他不論如何都不會退縮。
眾人一直朝前走,直到看見了三條分叉路。
眼前的這三條路,一條燈火通明,一條黯淡無光,還有一條則是向下的樓梯。
就在甘蔑思考的時候,萬禾軍里的一個人驚叫一聲。
“那有一副發(fā)光的盔甲!”
此言一處,眾人的眼光瞬間被一旁的盔甲吸引住了。
甘蔑瞟了炳為人一眼,看了看對方身上的盔甲。
“我去給你搶來?!?p> 甘蔑嘿嘿笑道。
炳為人正要伸手去阻攔,但為時已晚,甘蔑已經(jīng)化為一道雷電,貼地躥去。
顧不畏自然也是不能放過這等好物,他的血怒功如今也可以再次使用了,他身體略微膨脹,但沒有剛剛的那么夸張了,這次他保留有自己的意識,不敢再胡亂來了。
但就在他開血怒的一瞬間,剛剛外頭站成兩排的骷髏們一個個開始嘎吱嘎吱的動了起來,眼放綠光。
骷髏們直奔在場的所有人,但最終目標(biāo)好像是顧不畏那一邊。
甘蔑剛拿到手了這發(fā)光的鎧甲,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旁的骷髏就已經(jīng)撲了上來。
一道雷劈下去,那骷髏雖然散架了,但是卻又在地上慢慢的恢復(fù)重組著。
顧不畏并沒有管那些骷髏,雖然打不死這東西,但好在骷髏的攻擊力還是很低的,于是顧不畏直奔甘蔑而來。
甘蔑眼看沒辦法,開了血怒的顧不畏他還真不一定能在短時間內(nèi)敵得過,于是在骷髏和顧不畏的左右夾擊下,他被逼進進了離他最近的那條路,那條一絲光亮都沒有的路。
炳為人一刀砍掉面前的骷髏,放任其在地上涌動,他沖著那條漆黑的道路喊道。
“甘蔑?。。?!”
但是對方已然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了。
顧不畏在原地愣了一下,隨后哈哈大笑起來。
這秦墓里唯一一個能夠威脅到他生命的人自己跑進了死路。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三條路。
第一條燈火通明,寓意著生路,乃是這秦墓的逃生之路。
而第二條漆黑的路,則對應(yīng)著死路,想來是墓主人為了讓骷髏將來者逼進這條路而設(shè)計。
第三條是向下的階梯,這條路也不難猜,一路走來,在這墓里沒見到任何法器,靈器,乃至凡人墓里的金銀財寶也沒見到一分,看樣子這秦墓里的寶物應(yīng)該就是都放在這樓梯之下了。
在場剩下的人無一不是聰明人,但不同的聰明人有不同的選擇。
例如炳為人他內(nèi)心雖然已經(jīng)斷定了甘蔑應(yīng)該是活不成了,但是他依舊嘗試著突破骷髏群,想去死路那邊看看甘蔑究竟怎么樣了。
但無奈被大群的骷髏堵進了生門里,強忍眼角的淚水,帶領(lǐng)王之和另一位千里軍的將士在生門里快速的前進。
而生路也并不是隨意進出的,有股力量在阻止著來人前進,但好在炳為人和王之的修為足以對抗,正在艱難的前進中。
他們身邊,還有五位萬禾軍的人也在生路里運功前進著。
再看剩下的人,有十二位千里軍將士和九位萬禾軍的人思前想后下走進了這向下的階梯。
至于這路的人中,為何有如此多的千里軍將士。
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甘蔑和炳為人平日里為了他們千里軍付出了太多,以至于現(xiàn)在甘蔑生死未卜,他們不想一直當(dāng)這二人的絆腳石。
他們心里也知曉千里軍的威名遠比自己的命要珍貴,所以他們選擇了前進,選擇了為千里軍立功。
顧不畏也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最終走在了條向下尋寶的路上。
“應(yīng)該是在這邊吧……”,他喃喃道。
但是最終他們選的這條路,選錯了。
他們走了沒多遠,這條階梯上,一頭全身藍色的牛,睜開了眼睛,從地上站了起來。
……
……
我有拴馬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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