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劉汐檸忽然說,她往后都不攔了,一時之間,劉與墨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劉汐檸又擤了一下鼻涕,然后開口道:“哥,我們回去吧!”
劉與墨擔心自家妹妹受了打擊,想著趕緊回去,好讓自己的母親勸慰勸慰,便招呼車夫趕緊走了。
劉汐檸走了沒多久,紀珩之就帶著鳳凌夏去了他在永寧侯府的院子,雖然他從不在府邸里住,但是永寧侯還是一直保留著這個院子,并且總是讓人打掃,所以當他們來的時候,院子很是整潔。
鳳凌夏在紀珩之的屋子里坐下,然后看著他在屋子里找藥箱,紀珩之抱著藥箱走過來的時候,冷聲說道:“你明明可以一腳把她踹下去的,根本沒必要自己一起滾下去!”
“她若是那般摔下去,一個不慎,脖子就斷了,運氣好些終生癱瘓,運氣壞一些,當場就會去世!”鳳凌夏看著紀珩之握住自己的手,細細的擦拭手上的那些擦傷。
紀珩之怎么會不知道,只是有些氣惱:“就是死了,我也能保下你,怕什么!”
“她只是想守著鳳凌夏最喜歡穿的紅色騎馬裝而已!”鳳凌夏看著紀珩之,輕聲說道。
紀珩之頓了頓,然后抬起頭看向鳳凌夏,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的紅色騎馬裝,微微皺眉:“所以,你是故意穿的這一身?”
鳳凌夏搖頭,抬頭看向紀珩之,一臉的理所當然:“我只是喜歡!”
紀珩之看著鳳凌夏,然后笑:“劉汐檸是京城中少數(shù)不怕死的千金小姐,當年鳳凌夏敢做的事,她都敢!據(jù)說前段時間還背上弓箭獨自一人出京,說是要去從軍,然后被劉與墨抓了回來!”
鳳凌夏大概能想到劉汐檸背著包袱被抓回來的樣子,忍不住低聲笑:“她總是喜歡那些花里胡哨卻沒什么用的東西!”
紀珩之看了一眼鳳凌夏,低下頭輕輕的吹著她的傷口:“你就不怕她認出你嗎?”
鳳凌夏忽然沉默,看著自己的手發(fā)愣,大約過了一刻鐘,鳳凌夏才開口說道:“我是夏玄機!”
“恩,你是夏玄機!”紀珩之放下鳳凌夏的手,輕聲說道。
兩個人坐了好一會兒,鳳凌夏看著紀珩之身后的那個香爐,微微挑眉:“你這個院子都沒人住,竟然還會燃香?”
“那是迷香?!奔o珩之頭都沒回一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就沒有一點眩暈的感覺嗎?”
鳳凌夏搖頭,還有些驚訝:“那是迷香???我還以為什么呢,不過,我以前重傷,吃過很多麻沸散,麻沸散吃的多了,后來普通的迷藥對我就不起作用了!”
“麻沸散?”紀珩之皺眉,瞳仁變了變,“你吃過很多的麻沸散?”
“是啊,吃了一兩年,大概吃了好幾個麻袋吧!”鳳凌夏輕描淡寫的說道,“那會兒徽然子天天給我熬藥,被那些麻沸散熏得直打瞌睡,經(jīng)常熬著熬著就躺在廚房睡的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