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從自己指縫溜走的鳳安予,鳳凌夏一窒,掙扎著掙脫紀珩之的懷抱:“那與你有關(guān)嗎?”
紀珩之看到了鳳凌夏眼中瞬間的沉痛,以及她突然爆發(fā)的力度,這一切都告訴他,鳳安予死了,而且,有可能就死在鳳凌夏的面前。
提及她的痛楚,本不是紀珩之所想,他看著背對自己不愿意看自己的鳳凌夏,有片刻的無措,隨后輕聲說道:“要不要回去?”
背對著紀珩之的鳳凌夏抬手抹了一把眼淚,然后豪邁的轉(zhuǎn)身:“不回去難道宿在這花樓里嗎?”
紀珩之看著鳳凌夏紅彤彤的鼻子,有些心疼,卻還是低聲逗他:“其實你若是愿意,我也是不介意的!”
“流氓!”鳳凌夏不再理他,一腳踢開門,看了一眼趴在欄桿上看表演的九兒,“走了!”
九兒嚇了一跳,但是馬上跟上:“怎么了,你咋哭鼻子了?”
“里頭的花粉味太重了些,嗆人!”鳳凌夏頭也沒回,橫沖直撞的出了花樓。
等到紀珩之走出百花樓的時候,鳳凌夏已經(jīng)騎著馬走遠了,一直守在百花樓門口的侍衛(wèi)麥冬快步走了過來:“將軍!”
“你去請的夏姑娘?”紀珩之偏頭看向麥冬。
麥冬頓了一下,然后一臉正經(jīng)的說到:“我只是回府同管家說你被困住了!”
紀珩之伸出手撓了撓眉毛:“找些人護著她,嬌弱成那副樣子,沒得叫人欺負了!”
麥冬想起鳳凌夏翻身上馬的利落樣子,實在是沒辦法把鳳凌夏同嬌弱兩個字混在一起,但是將軍的話,麥冬向來不會多說什么,點了點頭:“是!”
紀珩之慢慢往前走著,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的,看向麥冬:“七皇子如今在何處?”
“七皇子此次回京,終是得了院子,應(yīng)當(dāng)是在忙院子的事情!”麥冬輕聲說道,“等七皇子的院落整理的差不多了,封王的詔令應(yīng)該就下來了,有王位在身,七皇子就不在任人隨意欺凌了!”
紀珩之走著,想起皇帝分府的時候,七皇子幾次三番的猶豫,想來,他是想要要回鳳家的宅院,那座宅院至今已經(jīng)閑置八年,早已經(jīng)荒廢,若是旁的皇子要那座府邸倒也沒什么,但是永肆畢竟與鳳家是血親,卻是不能要那座宅院的!
“他是有軍功護身的皇子,誰敢欺凌他呢?”紀珩之冷笑,“自打回了京,他便一直忙著,倒是沒有功夫同我吃酒了,反倒是那東宮的太子,沒完沒了的找人請我吃酒,昨日是太子少傅,今日是戶部尚書,想來過幾日,紀府的老頭子便該找上門來!”
紀府的老頭子,指的便是紀珩之的父親紀老將軍,同時兵莽出身,紀珩之與紀老將軍的性子幾乎如出一轍,但是紀珩之厭惡紀老將軍對不住他母親,紀老將軍氣這個兒子不聽他話,父子兩見面不出一句話,便能吵起來。
“若是侯爺來,那夏姑娘……”麥冬想起永寧侯便覺得腦仁一陣一陣的疼,那位可真的是老當(dāng)益壯,他若是非要進府,除非紀珩之自己來,否則也是誰都攔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