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荷包感覺挺沉的,就是不知道里頭有多少銀子!”鳳凌夏點頭。
九兒扒拉開荷包,從荷包里拿出一片金瓜子,倒吸一口涼氣:“你確定是賣馬的錢?不是賣身的錢?”
九兒被鳳凌夏揍了,揍得很厲害,九兒的慘叫聲甚至驚動了走在隊伍最前端的永肆,永肆騎著馬過來掀開車簾的時候,被九兒鼻青臉腫的樣子,驚了一下,猶豫了很久以后,才開口道:“你沒什么事吧?”
九兒端坐著,目不斜視,面不改色,輕聲說道:“無事!”
被揍的當事人都說沒事了,永肆也不好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點了點頭,就回到了紀珩之的身邊,心里還是有些后怕:“現(xiàn)在的女人打架,下手都這么狠的嗎?專門挑臉打?”
紀珩之微微挑眉:“可能身上傷的更慘,只不過人家是女的,也不可能把衣服脫掉讓你看啊!”
永肆皺眉:“你不是說那什么,夏,夏什么的,是你的故友嗎?既然是故友,都慘叫成那個樣子了,你也不擔心?”
“她不是那種會讓自己受欺負的人!”紀珩之騎著馬,輕輕的夾了一下馬肚子,馬匹就加快了步伐,“還有,人家的道號,叫做夏玄機,不是夏什么!”
“夏玄機,這名字,還挺仙風道骨的!”永肆垂眸,忽然想到了什么,“等回到京城,不如就讓你那個小道姑去我附上,做一場法事吧!”
“你不要命了?”紀珩之停住,回頭看向永肆,眸光泛著冷意,“有多少人盯著你,你不知道?你還想在你府上做法事?你要是真的有那個想法,也就不用做了,留著那個機會,我直接帶人去你的墳頭,把你和鳳家的法事一起做了好了!”
永肆一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眶也漸漸的泛紅:“我母妃的夙愿不過是如此,我卻做不到,我舅舅,馬革裹尸,我表弟表妹挫骨揚灰,八年了,他們做了八年的孤魂野鬼,而我卻連一場可以超度他們的法事也做不了!”
紀珩之沉默,拉了一下韁繩,馬抬步向前走:“再等等,等到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給他們做法事的時候!”
“嗯?”
“與其說年嬪娘娘是想要給鳳家做一場超度的法事,倒不如說,年嬪娘娘想看到鳳家平反,鳳家的滔天冤情可以平反!”紀珩之笑,“你做了許多年的籌備,如果再不動手,以年嬪娘娘的身子,只怕等不到那一日了!”
永肆緊緊的跟著紀珩之,卻只是沉默著。
“如今外患已去,是時候,收拾京城里的那些豺狼虎豹了!”紀珩之冷笑,“坐享榮華富貴那么些年,只怕骨子都爛了,這個時候不收拾,難不成等到他們把這天下折騰爛了,才去收拾殘局嗎?”
“紀珩之!”永肆喝止,不想讓紀珩之說出更加過分的話來。
紀珩之揮鞭,揚塵而去,只在風中留下一句話:“你可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同你說了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