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凌夏一直以為自己會被揍,但是一直到滿嘴的血腥味,紀珩之都沒有動她一下,一直到鳳凌夏自己慢慢松開嘴。
“咬夠了?”紀珩之看著鳳凌夏,輕聲說道。
“你……”
紀珩之摘掉自己臉上的面具,然后隨手丟在了一旁,紀珩之湊到鳳凌夏面前,緊緊的盯著鳳凌夏的眼睛:“鳳凌夏,我以為你當(dāng)了道士,脾氣會好一些,卻沒想到,你還是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鳳凌夏啊!”
鳳凌夏看著紀珩之,只覺得渾身上下的寒毛都已經(jīng)倒立了,要知道,七皇子永肆都沒能認出她來,而面前這個,她根本不認識的紀珩之,卻知道他是鳳凌夏:“你到底是誰?”
“你不是知道我是誰嗎?”紀珩之看著鳳凌夏,伸出手捏住鳳凌夏的下顎,“鳳凌夏,你說,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你是當(dāng)年鳳家的遺孤,你說,你也好,你那個道友也好,亦或者,你的道館,還能安好如初嗎?”
“紀珩之,你無恥!”鳳凌夏氣紅了眼。
紀珩之看著鳳凌夏半晌,伸出手輕輕的摩擦著鳳凌夏的臉頰,輕聲說道:“嗯,我無恥,那又怎么樣呢,你大可以和方才一樣,大大方方的從我的營帳離開啊,只要你敢!”
鳳凌夏敢嗎?
不,她不敢!
紀珩之就是一個瘋子,他殺人不眨眼,每到一座城池,若是敵軍不肯降,他便會屠城,老弱婦孺皆不放過,一個心狠手辣到極致的人,她根本不敢跑,她跑了,九兒怎么辦,她的師門又怎么辦!
紀珩之看到了鳳凌夏眼中的怯意,笑了一聲,放開她,然后冷聲說道:“你不是想進京嘛,只要你聽話,我?guī)闳刖?!?p> 鳳凌夏不說話,只是看著紀珩之,眼中盡是屈辱。
“或者,我現(xiàn)在就告訴永肆,我?guī)Щ貋淼呐?,是害他無緣皇位,害他母妃多年冷遇的鳳家幼女鳳凌夏?”紀珩之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牙印,嗤笑一聲,“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那個表哥,是拼死保你一命,還是將你當(dāng)作貢品送上朝堂呢?”
鳳凌夏咬著牙,眼眶漸漸泛紅。
“鳳凌夏,你鳳家一家慘死,尸骨無存,難道,你就不想報仇嗎?”紀珩之找了一張椅子,在鳳凌夏面前坐下。
鳳凌夏抬眼看著紀珩之:“你什么意思?”
“你就不想給你們鳳家報仇嗎?”紀珩之拿起被他丟在一旁的面具,指腹輕輕摩擦著冰冷的面具,笑容漸漸變得陰冷,“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早已經(jīng)被權(quán)勢腐蝕了腦子,那個位置,是時候換人坐了!”
鳳凌夏看著紀珩之,眼中滿是驚恐,好半晌以后,才指著紀珩之說道:“你想造反!”
紀珩之的表情有瞬間的僵硬,好半晌以后,才扶額嘆息:“我要那個狗屁皇位干什么!”
“那你到底想干嘛?”鳳凌夏被紀珩之搞得有些糊涂。
紀珩之看著鳳凌夏許久,最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你跟我走,我?guī)湍銏蟪穑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