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的性命還掌握赫連曦晨手上,出來一番總不能不去拜見拜見他。
想到這兒,莫淑拉著元福到一家藥店門前。
一看公子停在一家藥店門口,元福忙道:“公子,你是哪兒不舒服嗎?咱們趕緊回太醫(yī)院看看吧?!?p> 莫淑安撫他道:“我沒事,我是給別人買的。”
至于太醫(yī)院,恐怕也都是赫連曦晨的人,莫淑暗自祈禱自己不要生病,否則還不知能不能有命出來。
莫淑一進去就喊道:“大夫,把你們這兒大補的藥材都給我見樣拿一份?!?p> 老板走上前道:“公子想要什么藥材,這藥可不能亂吃。”
莫淑想了想湊到他耳邊道:“我這位朋友他虛,哪兒哪兒都虛,太弱了。”
“勞煩大夫給些上好的藥,我們不差錢?!?p> 大夫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吩咐小廝趕緊到后方拿東西。
莫淑又補充道:“大夫,包裝的好看一些,畢竟這病。”莫淑給他使了個眼色。
大夫看了看莫淑,竟是又懂了。
出了藥房門,莫淑瞧了瞧元福手上以及自己手中提著的東西,又看了看這家店。
轉(zhuǎn)頭對元福道:“元福,現(xiàn)在藥材都這么貴嗎?”
元福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太醫(yī)院的藥都是不要錢的。
這一堆下來竟是花了六百多兩,莫淑很是好奇藥店老板到底包了些什么金貴玩意兒。
走至半路,莫淑轉(zhuǎn)過頭又問:“枸杞大紅棗很貴嗎?”
元福撓撓頭,宮里的東西都有專門負責(zé)才買的宮人,他也不知。
同時,京城最大的酒樓中,赫連曦晨收到消息。
“噢,你說他往府里去了?”
“是?!?p> 俊美的容顏半隱在燈火中,隨著燈火明明滅滅,半晌他將手中把玩的扳指戴回修長的手指道:“回去看看?!?p> “小人曾福給皇上請安。”
底下站著的是一個老人,看著很是和藹可親。
沒想到攝政王府上還有這樣的人,難道他的手下不應(yīng)該是長得高大威猛,和他一樣臉上都散發(fā)著生人勿進氣息的人?
“你們主子呢?”莫淑讓他起來后問。
“主子出去了?!迸滤桓吲d,曾福又道:“不過皇上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人去請王爺了,皇上稍座片刻。”
曾福走后莫淑不禁嘆氣,這皇上當?shù)?,還要等一個臣子,實在是太憋屈了,要早早收拾走人才好。
大約等了一盞茶的時間,門口終于有了響動。
莫淑從座椅上起來,理了理衣袍。
不一會兒,門口走進一人,寬肩細腰,俊朗非凡,從門口迎著光走來,像是天上的神仙一般。當然,這得在忽略他肅殺般的眼神的前提下。
莫淑擦了擦嘴上并不存在的口水,上前道:“赫連兄,你終于回來了?!?p> 赫連曦晨眉頭微皺,莫淑并未發(fā)現(xiàn),自顧自地拉著他到自己買的那堆東西前。
曾??粗麄z勾肩搭背,心里暗道,王爺什么時候和皇帝關(guān)系這么好了?
“赫連兄,你看看,這都是我為你買的?!蹦绮痖_一個盒子,介紹道:“你看看,怎么樣,我是不是對你很好?!?p> 然后莫淑就看到赫連曦晨的臉色漸漸暗沉下來,不至于吧,難道他又做錯什么了?
正在莫淑思索時,元福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他往下看。
她一看,立刻瞪大眼睛,這是‘鹿鞭’?
靠,她終于知道那個大夫為何賤兮兮看著她了。
所以這會兒解釋還有用嗎?
“呵呵,這個想必王爺用不到,就給”,莫淑瞟了眼他身后站著的人道:“給他的,他的?!?p> 流影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看到是什么之后,臉立刻黑了。礙于他是皇帝,只能收下,然后將盒子‘啪’的一聲扣住。
莫淑接著又打開一個禮盒,看到物品后松了口氣。
“赫連兄,你看,上好的人參,大補啊?!蹦缒闷鸲Y盒中的人參,繪聲繪色道:“補脾益肺,安神益智的良藥吶?!?p> 說罷,莫淑指著流影道:“利用這一根須就能讓你的這位下屬生龍活虎,精神百倍,這可是我花大價錢買的百年參,怎么樣,夠不夠義氣?!?p> 莫淑將手上的人參拍到赫連曦晨懷中,轉(zhuǎn)身又拿出一個禮盒,打開,竟然是酒。
“還有酒,你看看,這包裝定然是好久?!蹦甾D(zhuǎn)過瓶身正要介紹,發(fā)現(xiàn)瓶身上寫著三個大字,鹿血酒。
二話不說,她將這瓶酒遞給赫連曦晨身后的流光,“你的?!?p> 見著莫淑這一頓操作,百里曦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陰沉道:“你來這里就是為了賄賂我的手下?”
胳膊被他捏的生疼,莫淑一邊掙扎一邊道:“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識趣兒,我就是逛街看到才想起給你買的,要賄賂也是賄賂你啊?!?p> 誰知道那破大夫怎么意會她的意思的,裝了這么一堆壯陽上火的東西來。
不趕緊送出去,難道要在這兒打攝政王得臉,說他不行?
惹怒這個家伙是沒有什么好下場的。
赫連曦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終放開他。莫淑揉了揉胳膊,撩起衣服發(fā)現(xiàn)被他捏住那塊兒立刻腫了起來。
莫淑幽怨地看著眼前冰冷的男人,因為疼痛眼中漸漸泛起淚水。
看到莫淑眼中的淚水她的心莫名的跳動了下,再看到他露出地皓腕,他有種想將袖子替他放下來的沖動。
還未等他有所動作,眼前的小皇帝便已經(jīng)離開。
留下不知所措的他,還有抱著禮盒的兩個人。
每個人臉上都是說不清的神色。
流影,流光抱著兩個盒子不知是該放下還是帶走。
“主子,這個該怎么辦?!绷饔敖K于忍不住。
“既然是送給你們的,就帶走吧?!?p> 可是,他們并不需要這些啊,流影,流光含淚將盒子抱在懷中。
赫連曦晨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手,依稀還留存這剛剛的溫度。
莫淑負氣回到宮中,抱著腿坐在榻上。
“主子,您沒事兒吧。”元福忍不住問。
今天發(fā)生的一切把元福嚇壞了,他沒想到主人竟然對著攝政王發(fā)脾氣。
“主子,攝政王已經(jīng)囂張慣了,主子要加把勁才是。”
莫淑突然醒過神來,她呆滯的望著帳頂。是啊,她在做什么,一個無能的皇帝,竟然對著莫國擁有最大權(quán)利的人生氣,是嫌棄自己活得不夠長嗎。
一個皇帝變成這樣,對著一個臣子低聲下氣,討他歡心,真是低賤。
莫淑起身,變無表情向門外走去。
“主子?!痹:爸?,但他像是聽不到一般,炒一個方向走去。元福見他神色異常,跟在身后不敢離開。
不知不覺就走到御花園內(nèi)的湖泊前。
雖當了皇帝,卻是個傀儡,丟了祖宗基業(yè),給父皇蒙羞,就連宮中的奴才都敢怠慢他,這樣的皇帝不當也罷,這樣的生活,不繼續(xù)下去也好。
元福以為主子就是想出來·放松,看看風(fēng)景,便沒太注意,畢竟他細腰自己的時間調(diào)理心情。可是下一刻,他就看到皇上竟站在橋上直直跌向湖中。
元福連爬帶滾,邊喊人邊奔向湖中。
“來人啦,快來人,救皇上!”
身邊一道身影像風(fēng)一樣飛快越過他奔向湖中,看到那人將皇上救出來,他才松了一口氣,湖水漸漸漫過他的頭頂,知道剛才他才才想起,自己并非會水之人。
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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