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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心動之遷星王妃

第五十五章 閑落燈花

紅鸞心動之遷星王妃 唯六尼 2043 2020-06-04 15:19:37

  等安瑾?;貋淼臅r候,才發(fā)現(xiàn)許煙雨已經(jīng)在案桌上睡著了,桌上已經(jīng)鋪滿了密密麻麻的紙張,上面寫著的正是“輕浮”二字,大致也有十幾張了。

  看樣子許煙雨睡得很沉,沒有一點要起來的意思,旁邊盤子的點心已經(jīng)吃掉一大半,還留下兩塊,盤子底下又壓了一張字條,字跡也是可以清晰可認(rèn),“留給殿下”。

  安瑾裕手指輕挑了那個字條,也許他自己都沒發(fā)覺,自己的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目光所及正是熟睡的許煙雨。許是感覺到了夜間的寒氣,許煙雨不覺間縮了手臂留有的空隙。

  不知為什么,安瑾裕腦海中便只剩下“閑敲棋子落燈花”這句詩,或許是極為閑適的意境,閑適到落燈花。

  許煙雨的身體還算得上輕柔,所以在輕輕挽起許煙雨的小腦袋時,許煙雨順勢便靠在了安瑾裕的左臂上,頭發(fā)也漸漸飄散開來,安瑾裕也隨之架起許煙雨的腿腕,順而抱起,但就在抱起的那一刻,安瑾裕的內(nèi)心突然有幾分的悸動。

  剎那間,安瑾裕才覺得許煙雨還有一種女孩子的溫婉,這是一種極為奇妙的感覺,就好像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只讓你看得見一般,安瑾裕也難以解釋……只能暫時放空一段心思,將許煙雨安放在床上。

  安瑾裕又重新回到案桌前盤坐下來,又拿出一張新的紙張,看著許煙雨的筆跡,臨摹起那兩個字“輕浮”,安瑾裕的心思也很簡單,不過是幫許煙雨抄一些罷了。安瑾裕本身并沒有想讓許煙雨抄不完受罰的意思,自己從始至終也沒有說過抄不完會怎么樣,只是必須要對許煙雨管教幾分。安瑾裕一邊臨摹一邊覺得自己好笑,這是自己安排給許煙雨的任務(wù),怎么如今到成了自己來做的事情了呢?安瑾??粗约簩懗鰜淼牡谝蛔郑舟E的偏差不算太大,這才繼續(xù)寫下去。

  的確,許煙雨的字體并不算漂亮,總不顯女子的委婉,但是卻也是很平豎直,能看得出幾分的認(rèn)真。

  清晨,天色有些清澈了些,明光也蔓延到整個寢帳。安瑾裕還沒醒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臉,癢癢的,等睜開朦朧的睡眼時才發(fā)現(xiàn),許煙雨就在案桌前盯著自己,直直地盯著自己。

  許煙雨捧著自己臉蛋,細(xì)細(xì)端詳了一番安瑾裕,雖有面容之中還有幾分睡意的樣子,卻是別有一番清秀可人。

  “殿下,你是不是也覺得寫字特別容易睡覺?所以你看,我能不能不寫了或者就寫三百遍好了……”許煙雨的意圖也十分明確,這是拐著彎告訴安瑾裕寫字的無聊之處,好讓安瑾裕免了許煙雨這份責(zé)罰。

  安瑾裕已經(jīng)察覺到許煙雨非同尋常的目光,只是輕輕一瞥,依舊是十分平淡的目光,和許煙雨此刻的樣子完全是兩個極差,“必須要寫完一千遍?!?p>  “啊——”許煙雨拖了一聲長音,側(cè)臉直接癱在了案桌上,背對著安瑾裕。

  安瑾裕的目光也停在了許煙雨的發(fā)髻上,用了一個紫色的發(fā)帶綁住的發(fā)髻,還可見許煙雨的耳朵,脖子。安瑾裕也似乎意識到自己所看之處有些不妥,直接起身,雙手也不覺收斂住了一些,直徑要走出賬外,許煙雨的目光是順著安瑾裕移動的,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安瑾裕在帳門處停住了腳步,微微向右側(cè)偏了幾許,卻沒有偏移到許煙雨身上,道:“今天繼續(xù)寫。”這話明顯是說給許煙雨聽得,許煙雨自然也是知道這話說給自己無疑。

  許煙雨也瞬間垂下了眼簾,不禁長嘆息一聲,續(xù)而又回到案桌前,看著面前密密麻麻的紙張,許煙雨更是多了些沮喪。百無聊賴之中細(xì)數(shù)了一番。

  可細(xì)數(shù)下來,許煙雨才發(fā)現(xiàn)好像多了十張,什么時候居然多了十張?難道是昨天自己數(shù)錯了?許煙雨對于這個解釋十分肯定,或許許煙雨就是忘記數(shù)那些放在案桌左邊擺放著的紙張呢?許煙雨頓時心情大好,反而有了抄寫的心情了,又加快寫字的速度。

  一整天下來,許煙雨幾乎沒有出過屋子,朝陽也時不時送些茶點過來,也是為了趕著抄寫的進(jìn)度,兩人也沒有說些什么話。

  終于趕在了天黑之前將全部的四百七十遍,許煙雨才不覺伸了個懶腰,一陣哈欠,這遠(yuǎn)比昨天寫得五百遍要累得多。

  安瑾裕也恰逢回到寢帳,許煙雨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把全部的紙張都放在案桌前,就等著安瑾裕的審閱。

  一看見安瑾裕,許煙雨便連忙讓出了自己的座位,小跑到安瑾裕的一側(cè),道:“殿下,我寫完了?!毖哉Z之中竟是喜悅,隨之又補(bǔ)充道:“還有剩下的三十遍,我在王府就寫好了?!?p>  許煙雨也順勢拉住安瑾裕的手腕將安瑾裕帶到案桌前,“你看看,九百七十遍,都在這里了?!?p>  安瑾裕也是翻看著這九百七十多遍的紙張,一副十分平靜的樣子,一張一張翻過,直到反倒最后一頁,安瑾裕這才開口道:“累嗎?”

  許煙雨一陣恍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眼神也從紙張轉(zhuǎn)移到安瑾裕的身上,夕陽的映襯,將整個帳篷都染成了橙紅色,也將安瑾裕的臉龐顯現(xiàn)出幾分和悅。

  許煙雨緩緩地點了點頭,又瞬間搖了搖頭,目光全在安瑾裕身上。因為一直寫的緣故,許煙雨的手已經(jīng)有些酸痛了,右手的拇指也有些僵硬了,但在許煙雨聽見安瑾裕在問自己累不累的時候,許煙雨完全感受不到手指處的酸痛,心中是釋然的,仿佛所以的疲憊都被安瑾裕的一句話吹散。

  你看,這是不是很奇怪,一個人的勞累怎么能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而瞬間消散呢?

  “不累?!痹S煙雨回道,“經(jīng)殿下一問,一點也不累?!?p>  因為,很多事情都會因為一個人而改變,潛移默化,悄然之間改變。如此,想必這個人對你應(yīng)當(dāng)很重要吧?

  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你對這個人而言,也是如此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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