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幫人,真是笑死我了!他這樣子,哪有資格稱什么神醫(yī)?你們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顧一凡一點都沒有被陶妙的話影響到,他甚至都懶得再多看一眼,而是回頭注視著那個痛苦的手舞足蹈的病患。
“好啊好啊,既然你終于現(xiàn)身了,那就不妨給我展示展示,看看你是怎么行騙的吧!”
陶妙抱著雙臂,戲謔而譏諷的瞪著顧一凡:“我說,這個人是因為麥角堿引起的中毒,繼而得了舞蹈癥,你的迷弟克魯斯還說不是什么圣安東尼光,真是可悲!”
顧一凡走到那個病患跟前,引起一陣驚呼,人們都被陶妙的言之鑿鑿給鎮(zhèn)住了,覺得他此舉無異于自尋死路!
會死人的,會傳染的,烈性病??!
“我給她把脈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有了肝腹水,嚴重影響了肝臟的排毒功能,所以才會沒辦法化解!”
陶妙還很得意的在那里闡述著他的觀念,雖然舞蹈癥被克魯斯否定,但是這其他癥狀應(yīng)該是有著絕對的把握。
殊不知,顧一凡只看了一眼,就搖起了頭:“不是什么肝腹水,更不是舞蹈癥!”
“什么?我就說你是個江湖騙子,就算你讓霍尊過來,他也會診斷出肝腹水,還有......”
陶妙大怒,這個狗屁顧神醫(yī),一來就把他所有的結(jié)論給推翻了,不是故作高明是什么!
“拿銀針來!對了,還有紅花麝香各二十克!”
顧一凡沒有理會陶妙的喊叫,而是一把抓住了那個跳舞的病患,硬是把她摁在了擔(dān)架上。
看到他這么淡定自如,又很有自信的樣子,圍觀的人們也開始懷疑起陶妙之前的診斷。
不是舞蹈癥,也不是肝腹水,那患者高高隆起的肚皮里面又裝著什么東西,那紅花和麝香起什么作用?
又沒有號脈,又沒有檢查,顧一凡憑什么這么說?
“我聽聽你的高見,她到底是什么???”
陶妙都要抓狂了,眼看著人們都被顧一凡給吸引過去,他的面子和自尊都受到了很大的沖擊。
“你說??!我剛剛檢查過了,她的病癥就是舞蹈癥,她的根源就是肝腹水,你想裝腔做勢騙這些蠢貨,卻騙不了我!”
陶妙瘋狂的沖著顧一凡大吼大叫,竟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
可是,不管他怎么說,顧一凡就是不理他,反而將那病患的手腳都給綁了起來。
“她有人權(quán)的!”
陶妙的話引來了克魯斯的譏笑:“這種時候,你再說這些有什么用,還是看顧神醫(yī)如何幫她脫離苦海吧!”
“顧神醫(yī),銀針來了,紅花和麝香也來了!”
霍老親自拿來了顧一凡需要的東西,畢恭畢敬的雙手呈上去,這虔誠而信任的模樣讓陶妙傻了眼。
“你,你居然也配合他演戲?”
陶妙覺得匪夷所思,顧一凡是不是會什么巫術(shù),怎么把這幫人弄得五迷三道的?
“長針兩根,短針兩根,刺入百匯,天樞,臍下三分各兩針,捻十圈,反之亦然!”
“紅花麝香搗成粉末,混合之后灌入患者口中,不必給水,緩緩以津汁送入腹中!”
顧一凡一邊吩咐,一邊啪啪的給了患者兩個大耳光,看得圍觀群眾目瞪口呆。
這怎么還帶打人的?
可是也怪了,隨著顧一凡的巴掌,患者的手腳竟然變得老實了許多,不再那么激烈的亂動了。
隨著他的話,霍老也趕緊施針,克魯斯幫忙給患者灌了那些紅花麝香粉。
這期間,顧一凡根本就沒有搭陶妙一句話。
“一起來是吧?真不愧是董事長,院長,你們就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好,好,好,我就等著瞧,看你們最后怎么收場!反正你們醫(yī)院草菅人命的罪行都被我們看到了眼里!”
陶妙越看越覺得顧一凡徹徹底底的不靠譜,他這一套簡直就是把患者的生命當成兒戲!
行,你要自己作死,我也不會攔著拉著,反正到時候人民群眾的雪亮眼鏡會見證你的罪惡!
陶妙看著患者無力的掙扎,還有黃得跟蠟紙一樣的臉色,嘴角浮現(xiàn)出一個鄙夷而輕薄的弧度。
越是鋪墊得這么隆重,你被揭穿嘴臉的時候就越是狼狽不堪!
人們好奇而驚恐的踮著腳看著,又要努力保持安全距離,萬一這顧神醫(yī)真是騙子,那舞蹈癥被傳染到自己身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患者腹部被插上了好多根銀針,霍老和顧一凡還在輕輕的捻動著。
“加熱!”
顧一凡低著頭,旁邊的醫(yī)生趕緊掏出打火機。
一根針一根針被燒得通紅,患者的表情越發(fā)痛苦,本來已經(jīng)平息下去的掙扎又變得劇烈起來,而且還伴隨著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會議室就跟地獄一樣。
“媽呀,我怎么看著不像是治病,倒像是在用刑一樣?”
“可不是嗎,那個人的樣子跟死人差不多了,她還能好起來?顧神醫(yī)到底能不能行?”
“又說不是舞蹈癥,又說不是肝腹水,是什么病又不肯說,這,這叫人怎么信服?”
看著患者被折磨,圍觀的人都搖著頭皺起眉,開始議論起顧一凡這離奇詭異的治療方式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紅花和麝香的味道還彌漫在空中,患者突然眼睛一瞪,大吼一聲,哇的吐出一口暗紅色的血,噴得到處都是,嚇得人們避之唯恐不及。
“脫掉她的褲子!”
這時候,顧一凡又下了個很是不正經(jīng)的命令,不過就在陶妙想要挖苦他的時候,他又讓人圍住了患者,擋住了她的尊嚴。
“你們要干什么?”
“為什么要遮住,我們要看,我們要防止你們把她弄死滅口!”
陶妙煽動著圍觀者的情緒,一時間義憤滔天,瞬間就把顧一凡和霍老他們給湮沒了。
“再不散開,我們就要丟桌子板凳過來了!”
“你們還真是黑醫(yī)院,沒想到霍老你這么大年紀了,還這么為老不尊,脫女患者的褲子!”
人們快要暴動了,陶妙卻越發(fā)鬧得起勁,顧一凡,儼然已經(jīng)成了眾矢之的!
就在陶妙高興的時候,就聽到了霍老的一聲驚呼。
“天啊,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