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們怎么辦?”
沈蘭天扶著沈老太公的胳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還能怎么辦?人都走了,說什么都沒有用了!該死,當初怎么就想著要把顧一凡這個混蛋招來呢?”
沈梅咬牙切齒的罵著。
“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非要讓如顏和顧一凡來給你家梅若鴻道歉,他們能來嗎?”
沈建沒好氣的瞪著沈梅,他心里也遺憾,也懊惱,可到底還是喜歡林如顏的,所以只能把不滿發(fā)泄到自己這個不省事的妹妹身上。
“那我錯了嗎?顧一凡難道不應該向若鴻道歉?”
沈梅叉著腰怒視著沈建。
“都別說了!”
沈老太公心頭一陣陣的劇痛,一個億啊,一個億歐元的合同啊,就這么白白打了水漂不說,還請那些見風使舵的客人吃了頓飯,這是什么事兒!
不但如此,看起來還得罪了榮爵老爺子,今后或者真的有些趨炎附勢的小人會給沈家穿小鞋,使絆子呢。
該死的,全都是顧一凡這小子造成的,要是當時把他趕出去就好了,沈老太公悔恨不已。
可是他后悔的點卻依然錯了個十萬八千里!
如果是他聰明點,能夠聽出看出榮爵老爺子哪怕一絲一毫的意思,也不至于這么一敗涂地。
可惜,事到如今依然如此,冥頑不靈。
“不說就不說!”
沈梅翻了個白眼,抓著丁玲就朝著梅若鴻走去。
“等著瞧吧,顧一凡,我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沈老太公一巴掌拍在太師椅的扶手上,整只手臂都酸麻起來,力氣用得太大了!
“爸爸,還是快去里屋休息一會兒吧,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我們從長計議。”
沈建怕老爺子氣得腦溢血,趕緊跟沈蘭天一起扶著沈老爺子朝著廂房走去。
“等等!”
沈老太公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了梅若鴻,冷冷的一笑:“沒想到啊,沒想到,我有一個忤逆不孝的外孫女婿還不夠,居然又出了一個沒有骨氣的!”
“外公你什么意思?”
丁玲正在給梅若鴻擦著額頭,不滿的看著沈老太公。
“我什么意思?你問問他!他居然還給顧一凡磕頭認錯,還求人家饒了他,丟臉不丟臉!”
沈老太公鄙夷的搖著頭。
“你住嘴!”
誰都不會想到,一直瑟瑟發(fā)抖的梅若鴻突然沖著沈老太公爆喝一聲,還噌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
“你,你,你......”
沈老太公哪兒料到梅若鴻竟然是這個態(tài)度,差點又被氣得心臟病發(fā)作,沈建趕緊給他拍著背。
“都是你們這家人,有眼無珠得罪了大神,現(xiàn)在我懂了我明白了,你們卻還執(zhí)迷不悟!”
梅若鴻指著沈老太公的鼻子:“尤其是你,活了這么多年,還這么無知!你罵顧一凡,你罵得起他嗎?連榮爵老爺子在他跟前都得畢恭畢敬的,你算什么東西!”
“梅若鴻,你瘋了吧,你怎么可以罵外公,剛才明明就是你自己不爭氣,被顧一凡嚇得像個縮頭烏龜,你居然有臉......”
丁玲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一個大大的耳光,打得她腦子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你打我?”
“好啊,你打我女兒,我跟你拼了!”
沈梅尖叫著撲過去,對著梅若鴻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繡花拳,結(jié)果卻被他狠狠推到了地上。
“打你女兒?我還要跟她離婚!你們這幫蠢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處怎樣的局面,我跟你們在一起,遲早被你們給連累死!”
梅若鴻的眼睛里閃爍著憤怒的光,同時又充滿了畏懼,看起來真的挺嚇人。
“等著吧,你們會為自己的愚蠢買單的!顧一凡,他隨隨便便就能左右你們的生死!”
梅若鴻說完,拖著臟兮兮的褲子,亂糟糟的臉,就那么不管不顧的走了。
“這,這......”
丁玲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捂著臉看著梅若鴻的背影,連哭都忘記了。
“神經(jīng)??!丁玲,我看他是被辭退之后腦子秀逗了,你別理他!聽聽他說的話吧,顧一凡左右我們的生死?我呸,放他娘的屁!”
沈梅從地上爬起來,心疼的拉著丁玲安慰著。
“是啊,他怎么會這么說呢?顧一凡不就是個窩囊廢軟飯王嗎,他怕什么呀!”
丁玲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他傻唄!顧一凡擺明了就是個騙子,榮爵又老眼昏花,上當了也是活該!你放心吧,他們長不了!”
沈梅抱著丁玲的頭惡狠狠的咒罵著。
沈老太公此刻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一個顧一凡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多了個神神道道的梅若鴻,難道真是家門不幸,祖墳出了問題?
“沈建,準備準備,明天我們回鄉(xiāng)下祭祖!我要在列祖列宗跟前好好說說顧一凡那個混蛋干出來的齷蹉事情,請求老祖宗們好好的懲罰他,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不,要讓他不得好死,碎尸萬段,五馬分尸,身首異處!”
說到激動處,沈老太公咳嗽不止,一張臉憋得通紅,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自己先死了。
那樣倒也好,用不著再準備什么祭祖的物品,直接就能跟下面的老祖宗們打小報告,還方便些。
沈建偷偷在心里嘆息著,莫非顧一凡真是什么真龍?zhí)熳?,不能招惹到他的逆鱗。
可是除了他,沈家別的人卻還是充滿惡意的抱怨著顧一凡和林如顏,說沈老太公被氣成這樣都是他們的錯。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此刻坐在車上的林如顏耳朵也一陣陣的發(fā)燙,也不知道那是來自于沈家的詛咒,還是她自己疑惑不解的心。
“老婆,你別老是這樣看我,我開車呢,容易分心的?!?p> 顧一凡笑著扭頭瞄了一眼。
“一凡,你,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林如顏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老婆你不是知道嗎,在跟你結(jié)婚之前,我本是,那臥龍崗,散淡的人......”
顧一凡還樂呵呵的唱上了。
“你就跟我貧嘴吧!”
林如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認識那么多有頭有臉的人,還穿著那么貴重的衣服,能是什么散淡的人?
其實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