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你把車靠邊停下,我得下去好好冷靜一下才行,看看能不能找人弄到一塊奇石,或者是別的什么藏品,你這塊雨花石還是讓它回到我的魚缸里比較好?!?p> 林長盛拍了拍顧一凡的肩膀。
“好的爸爸?!?p> 誰知道顧一凡也沒有拒絕,還真的就把車開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然后靠邊停了下來。
林長盛急得頭頂冒煙,不停的翻看著自己的手機(jī)號碼,又看了他的記事本,想要找找這方面的關(guān)系。
而顧一凡呢,也不催也不鬧,反而從口袋里摸出那塊石頭,又隨手拿了車上的筆在上面胡亂的畫著什么,好像已經(jīng)放棄了對這所謂奇石的幻想。
“唉,我以前是在干什么,結(jié)識的都是跟我一樣的人,想要找個幫忙的都找不到!”
后座的林長盛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打了幾個電話出來,可人家哪有什么奇石啊,有那閑錢閑工夫的,都不是一般人。
林長盛的朋友,基本上都很散淡豁達(dá),也不重視身外物,閑情逸致都用在看書寫字上去了。
“爸爸,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將就著這塊小石頭去吧,到了地方再說,如果實在是拿不出手就算了唄,看看熱鬧,下次再找機(jī)會跟他拉關(guān)系?!?p> 顧一凡收好了筆和石頭,笑著安慰林長盛。
“可人家六十大壽啊,空著手好意思嗎?”
“要不然就送禮金好了,反正這樣做怎么都不會出錯的,只不過顯得不夠高雅而已?!?p> 顧一凡一邊說,一邊重新發(fā)動了汽車,朝著城北的富人住宅區(qū)開去,那里的獨棟別墅一座比一座精巧高級。
陳浩天陳副總的家,就在那些別墅群之中,即便如此,也還是有出眾的地方。
那就是他家房子的房頂,不比一般的雕梁畫棟,全是一塊一塊的藍(lán)田玉底料做成的。
為什么不用成品,那是因為陳浩天覺得璞玉更加有內(nèi)涵,有品位,有一種很講究的寓意。
人生的潛能,一輩子都是開發(fā)不完的,何必那么著急展示最漂亮的一面呢,或者還有隱藏的難得的優(yōu)點。
他這個說法,倒是得到了很多的擁躉,可是在顧一凡看來,還是有些附庸風(fēng)雅的意思。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如果不是因為林如顏的關(guān)系,顧一凡可能這輩子都懶得理會一個區(qū)區(qū)的陳浩天。
他身份神秘高貴,自然是對這次壽宴不屑一顧,可別人就不一樣了,如果可以搭上陳浩天這尊大神,很多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此時此刻,在別墅外焦躁不安的轉(zhuǎn)著圈的一個人,就是這其中的一員。
那就是宋天,宋氏集團(tuán)的大公子!
自從被老爹踢出了局,還失去了蘇市最大的藥材市場之后,宋天就變得無比落魄。
不是錢的問題。
宋常山惱火兒子的不爭氣,讓他不要跟顧一凡過不去,他卻偏偏不聽,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迫于無奈,也考慮到整個集團(tuán)的未來,所以宋常山只能將宋天從董事會除名,不再讓他參與公司的任何事情,只是每天給他足夠多的零花錢,讓他混吃等死。
可這樣的生活并不是宋天想要的,他從生下來就不缺錢,對錢的執(zhí)念根本就不深,他要的是身份和地位,還有存在感。
以前作為公司的副總,一人之下,進(jìn)出任何場所都有人拍著哄著抬著捧著,可是現(xiàn)在,除了錢,他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走到哪里,人們都在背后說他是被廢掉的太子,這輩子都沒有了出頭之日,這些話聽得宋天都要瘋了,他必須要想辦法東山再起,若是不能從自己家入手,那就換條路。
所以,他想到了自己的干爹陳浩天。
陳浩天雖然不是杭城幾大富豪之一,可他是銀海集團(tuán)的第二把手啊,銀海集團(tuán)又棣屬于山河控股,這就是一張巨大的名片!
杭城富豪又如何,還不是得給他足夠的面子,不然那山河集團(tuán)怪罪下來,分分鐘滅了這幫所謂的有錢人。
想當(dāng)初,年幼的宋天因為長得可愛,腦子聰明,嘴巴又乖巧,得到了程浩天的喜愛,并且還收他做了干兒子的時候,那宋常山夫妻有多高興!
不止這樣,整個宋氏家族都很激動,甚至還舉辦了足足三天的酒席來慶祝這件事情。
陳浩天的話有多么重的分量,宋天能不知道嗎?
不過,也許是宋常山給程浩天打過招呼,所以以前對宋天很欣賞的他,這段時間也是十分冷漠,基本上宋天每次來,都是被他無情的拒之門外。
今天是程浩天六十大壽,宋天絞盡腦汁,終于讓他得到了一件寶貝,并且他很有信心,一定可以讓程浩天重新對他青眼有加!
宋常山可能是很忌憚?wù)J識吳啟明的顧一凡,可程浩天不在乎啊,他根本就不是杭城人,這樣一來,宋天就可以從他的銀海集團(tuán)重新出發(fā),慢慢再贏回自己的地盤。
“趙管家,你到底有沒有幫我通報?”
等得心煩意亂的宋天終于抓住了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趙管家。
“宋天少爺,我真的已經(jīng)幫你稟報了老爺,可他說了,你沒有邀請函,所以也就沒有資格進(jìn)去!”
趙管家有些不耐煩,他要一個個的領(lǐng)著客人進(jìn)入別墅,這些人又都是有頭有臉的,冷落不得。
為了一個過氣的宋氏集團(tuán)廢太子,得罪了那些貴客,他可擔(dān)不起這罪責(zé)。
“我是沒有邀請函,可我有足夠的誠意和孝心??!趙管家,你要是看著我長大的,就幫我這個忙嘛,替我跟干爹美言幾句讓我進(jìn)去,真的,我不會虧待了你!”
宋天拉著趙管家耍賴。
“宋少爺,不是我不幫你,你也知道你自己目前的處境,你父親可是特意跟我們老爺說過,讓他不要對你施以援手!”
趙管家頭都大了。
“干爹幫我是情分,不幫我是本分,我不怪他,可我今天來是誠心誠意替他老人家祝壽的!”
宋天拍了拍自己帶來的一個包裹,神秘兮兮的笑了起來:“何況,我還有他最期待得到的一件寶貝呢!”
“哦?”
趙管家看了一眼:“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