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靜的室內(nèi),君岑悠閑的倚在靠背上。
“師兄意下如何?”
嗓音徐徐,不緊不慢中帶著絲絲清潤。
燕齊沉吟幾息,有些疑惑,語氣試探,“你倒是對那三株花苗上心,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p> 被茶毒多年,哪怕君岑現(xiàn)在看著似乎還挺“溫和”?
但無數(shù)“悲涼”的過往,讓燕齊不再如當初那般天真無邪。
經(jīng)驗告訴他,要矜持一點。
“我不是為了你著想嘛,放心,這次肯定不會坑你?!?p> “你哪次不這么說...”
燕齊小聲嘟囔。
不過,那三株苗子是挺好,他原本也有些意動。
特別是其中一株苗苗來自那個地方,那他澆澆水什么的,倒也無妨。
有句話師弟說得沒錯,這事兒...他不虧!
仔細斟酌片刻,燕齊還是可恥的動心了。
至于,矜持...
可以放到以后嘛,不急、不急。
“看在你這么誠懇,拜托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你。
不過,你可得欠我個人情啊?!?p> 燕齊瞇起眼,滄桑卻不失銳利的眸底精光閃爍,小算盤打得賊響。
要說“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招,君岑想,估計沒人能比他這個師兄玩得溜了。
無語的直起身子,瞥了眼對方,語氣很是嫌棄,“欠你,欠你?!?p> 不就一個人情,他欠還不成么。
看著兩人“相談甚歡”,景明雖沒聽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卻不妨礙他再次刷新,對自家老師的看法。
回想這幾個小時里看到的老師...
景明再次沉默。
都說弟子像老師,那……
景明側(cè)首,定定看了兩眼燕齊。
他以后...不會也變成老師這樣吧?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上心頭,景明、景明脊背發(fā)涼,整個人都不好了。
禿頭可以有,但其他的還是留給其他師兄弟吧!
*
“那行,這事兒就定下了,放心,師兄一定好好給那三株苗苗澆水?!?p> 目的達成,燕齊樂得合不攏嘴。
他下意識呡了口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空了。
燕齊訕訕放下杯子,重新倒?jié)M喝了口。
隨后,余光瞥見自己弟子一動不動的呆站著,似乎在發(fā)愣。
這孩子莫不是傻啦?
他不由喊道:
“景明、景明...”
景明條件反射的應(yīng)了聲,“怎么了老師?”
燕齊奇怪的瞅他一眼,“無事,就是看你沒在狀態(tài),還以為你是不舒服?!?p> 景明臉色還有些古怪,想起方才想的那些,手指不受控制的一哆嗦。
余光見燕齊正疑惑的瞅著他,連忙收回了思緒,恢復(fù)正常。
他溫聲回道,“學(xué)生無礙,剛剛只是想到一些事?!?p> 被嚇到而已。
“那就好,你也別一直站著,都不是外人。來,坐下。”
見他無事,燕齊放心了。
就是有些疑惑,今日他怎么怪怪的。
景明:不、老師,不對勁的人是你!
*
此時,屏幕里,又一場比賽走至末尾。
裁判導(dǎo)師宣讀了比賽結(jié)果。
“第一百一十九場比試結(jié)束,勝者安琪?!?p> “下面,請序號為一百二十的學(xué)員上場...”
燕齊邊看著比賽的進程,邊問:“對了,你現(xiàn)在暫住在哪兒?要不,也來一中。”
聞言,君岑眉梢揚了揚,拒絕道。
“不用,我就在一中?!?p> 說著,突然想起什么,眼底流過抹亮光,他側(cè)首,望著屏幕里的三道人影,緩緩啟動唇,“說不定以后會經(jīng)常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