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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就是一個打輔助的小側(cè)妃

第四十八章:闖宮

  約定的日子一到,老者果然就來了,他告訴靳瑤,真正的葉羽化恢復(fù)的很好,二人隨時可以換回去。

  靳瑤很開心,她為葉羽化恢復(fù)了健康而開心,也為自己終于能回去了而開心,她決定今日就回去,可一想到在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她竟有些不舍,老者看出了她的不舍,于是直截了當?shù)膯査f:“是不是不舍得?”

  “嗯!”靳瑤點點頭,說:“畢竟在這里待了這么久,總歸還是有些不舍的?!?p>  “那你要不要回去見見他們,跟他們道個別?”老者又問靳瑤說。

  可靳瑤想了想,卻說:“不用了,見一面也頂不了什么的,總歸還是要走的?!?p>  可老者卻說:“就這樣不告而別,真的不會后悔嗎?一旦回去了,以后可就再也見不到了。”

  聽老者這么說,靳瑤沉默了,是啊,也許以后真的就再也見不到了。

  老者明白她的心思,于是又勸她說:“去吧,去跟想見的人見上一面,好好的告?zhèn)€別,要離開還是說一聲的好!老人家我啊,就在這兒等著你回來。”

  靳瑤心里其實也是想去的,于是就答應(yīng)了。

  靳瑤快步的走到京城,可一進城,就看到墻上到處都貼著告示,身旁的人還紛紛議論著,靳瑤仔細去聽,只聽他們說:“真沒想到,丞相居然會謀反?!?p>  “是啊,都已經(jīng)位極人臣了,還有什么不滿足的?這下好了,不僅自己難逃一死,還連累全家人跟著一起遭殃?!?p>  靳瑤聽著,不禁又吃驚又疑惑,她連忙跑到告示旁,問士兵上面寫的是什么,士兵告訴她說:“丞相謀反,已經(jīng)被太子殿下擒獲,陛下下令,丞相于三日后問斬,其余眾人全部流放。”

  ‘謀反?他怎么會謀反?’想到這兒,靳瑤連忙就往丞相府的方向跑去。

  可是丞相府早就已經(jīng)被查封了,大門緊閉著,門上的封條也牢牢的貼在正中央,靳瑤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一陣唏噓,幾天前,這里還是門庭若市的丞相府,轉(zhuǎn)眼間,就變成了貼著封條的罪臣邸。

  靳瑤轉(zhuǎn)過身,止不住的去想:‘他害英澤,又把我趕走,讓殿下身邊沒人,竟然是為了造反,就算是為了歷練太子殿下,也不用演這場戲,把自己的性命都搭進去吧?’

  是的,直到現(xiàn)在,得知丞相謀反,靳瑤也還是相信他曾經(jīng)跟自己說過的歷練南宮瑾瑜的話,都是真的。

  靳瑤想了想,覺得還是得先找一個信得過的人了解一下情況,思來想去,她想到了小禾,于是連忙跑到佟記。

  “小殿下,您怎么來了?”小禾看到靳瑤,又開心、又疑惑的問她說。

  可靳瑤因為著急,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問她說:“小禾,我問你,丞相謀反的事你聽說了嗎?”

  “嗯,聽說了?!?p>  “你知不知道細節(jié)?”

  “細節(jié)?倒是也聽客人們說起過?!?p>  “你都聽到什么了?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p>  “好,小殿下你坐?!?p>  “不用了,情況緊急,小禾,你就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好,我只是聽說,丞相入宮挾持了陛下和皇后,又假傳圣旨宣召太子殿下進宮,殿下只身一人進了皇宮,卻命令郭丞郭副統(tǒng)領(lǐng)和沐思桐沐大人在外召集禁軍,殿下進了宮以后都發(fā)生了什么,沒有人知道,只是聽說樊將軍帶著禁軍們趕到時,陛下和娘娘正被丞相綁在武英殿的柱子上,身邊還有人持劍看守,而殿下也正拿著一把匕首抵在丞相的脖子上,說那場面應(yīng)該雙方僵持著,叛軍寡不敵眾,就都被下了獄?!?p>  “還有嗎?”

  “沒有了?!?p>  ‘劫持了父皇母后,又假傳圣旨宣太子殿下進宮,說明丞相已經(jīng)擊破了禁軍,攻占了皇宮,可是,有父皇母后在手,丞相是怎么被太子殿下擒住的呢?還有,禁軍既然已經(jīng)被攻破了,那最后趕來的禁軍又是哪來的呢?’靳瑤突然覺得,有太多的疑惑需要她去解開了。

  小禾見她陷入沉思,不禁問她說:“小殿下,你在想什么?”

  靳瑤回過神來,說:“沒什么,小禾,你還聽到別的什么了嗎?”

  “別的?”

  “嗯,比如丞相府的人呢?”

  “丞相謀反當日,丞相一家就全部被下了獄,丞相,丞相夫人,葉公子,少夫人,還有葉小公子,無一漏網(wǎng),只是,因為丞相府所有的仆役隨從早在丞相謀反前就不見了蹤影,所以太子殿下并沒有擴大范圍抓捕?!?p>  “那這么說,整個丞相府,被抓走的,就只是丞相一家五口人?”

  “嗯!”

  “我知道了,小禾,今日多謝你,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苯幷f完就跑出去了。

  “唉,小殿下”小禾見叫不住她,便也不再叫了。

  靳瑤來到東宮,求見南宮瑾瑜,可到了門口,卻被東宮的守衛(wèi)告知南宮瑾瑜自從丞相謀反那日起,就一直住在皇宮里,靳瑤只好再去闖宮。

  她來到宮門口,侍衛(wèi)攔下她,問她的來意,她說要見太子,可侍衛(wèi)見她是女子,就把她帶到了皇后的鳳萊殿。

  此時皇帝和南宮瑾瑜正在武英殿議事,聽宮人稟報說靳瑤闖宮,已經(jīng)被帶去了鳳萊殿,皇帝急忙動身趕了過去,南宮瑾瑜縱然不想見她,但也跟了過去。

  其實,也不是不想見她,只是之前發(fā)生的事,讓他覺得,再見面可能會有點尷尬。

  到了鳳萊殿,靳瑤沒有跪拜,也沒有看向皇后,她扭著頭安靜的站在一旁,只聽侍衛(wèi)稟報說:“啟稟皇后娘娘,此女闖宮,聲稱要見太子殿下,卑職見是女子,就將她帶來,交于皇后娘娘處置?!?p>  “本宮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皇后對侍衛(wèi)說完,侍衛(wèi)就離開了,皇后連忙走上前,拉住靳瑤的手,關(guān)切的問她說:“羽化,這些日子你去哪了?我和你父皇到處找你!”

  靳瑤見她如此,不禁覺得奇怪,上次進宮時她對自己還是恨之入骨,怎么現(xiàn)在又開始關(guān)心自己了,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如此之快,反倒讓靳瑤有點措手不及。

  只見她輕輕的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勉強笑了笑,說:“皇后娘娘,臣女的事,就不勞您操心了?!?p>  “臣女?”皇后聽她自稱臣女,忙說:“羽化,丞相已經(jīng)全部都交代了,他說你并不是他的女兒,他只是利用你失憶,故意拉攏你?!?p>  還沒等靳瑤開口,門外就傳來了一聲響亮的傳呼,伴隨著一聲“陛下駕到”,皇帝走了進來。

  南宮瑾瑜則留在門外,沒有進殿。

  “參見陛下?!被屎蠛网P萊殿眾人紛紛請安道。

  皇帝徑直走到皇后的面前,攙起她,然后又對宮人們說:“都起來吧!”

  “謝陛下?!?p>  宮人說完都站了起來。

  只見皇帝走到了正座前坐下后,然后看著靳瑤,故意問她說:“葉羽化,見了朕,為何不跪?”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些許笑意,想來也不是真的怪她失禮。

  “我已是將死之人,跪與不跪,又有什么區(qū)別。”靳瑤扭著頭不客氣的說。

  可她這個態(tài)度,倒叫皇帝很驚訝,他忙問她說:“你為何說自己是將死之人?”

  “丞相謀反,身為他的女兒,自然難逃干系?!?p>  “丞相謀反不假,可丞相已經(jīng)交代過了,你并不是他的女兒,關(guān)于如何買通證人,如何使你們二人血液相融,他入獄以后已經(jīng)一一都交代清楚了。朕現(xiàn)在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不是丞相的女兒,所以,你不用死。”

  “你們被他騙了,他這么說不過是為了保我,我就是丞相的女兒,你們把我抓起來吧,我要同葉家一起,榮辱與共?!?p>  ‘和葉家一起……榮辱與共?’南宮瑾瑜聽著,不禁攥緊了拳頭,他不禁心想:‘那我算什么?’因為這話曾經(jīng)是靳瑤說給他的??!

  皇后聽了,連忙拉起靳瑤的手,勸她說:“羽化,丞相心思深沉、手段毒辣,我們是一時不慎才會被他欺騙,誤會了你,母后日后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你就不要跟父皇母后賭氣了,好不好?”

  可靳瑤卻只是推開了她的手,然后說:“皇后娘娘,不必如此?!?p>  “羽化~”皇后見她如此見外,不禁心都碎了。

  可當日的靳瑤又何嘗不是如此,她不怕人心冷漠的,因為人心冷漠,遠離就好了,她最怕的,是曾經(jīng)熱情似火,然后突然變得冷漠,這種落差,才是最扎心的。

  就像皇后,以往待她也是那樣的慈祥仁愛,所以當日的那一巴掌,才會如此的讓她耿耿于懷。

  她扭過頭不看皇后,可不經(jīng)意間,竟看見南宮瑾瑜在門外,于是連忙把頭扭過來,假裝自己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

  皇后拉著她,傷心的說:“你還在怪母后是不是?你心里一定還在怪母后是不是?”

  “是”靳瑤突然開口說話,還直接就承認了,不僅如此,她還繼續(xù)說:“我是怪您,怪您虛情假意,怪您表里不一,你不是說……說我礙眼嗎?你不是說討厭我嗎?現(xiàn)在這樣……又……又是做給誰看呢?”

  ‘南宮瑾瑜,這樣,你還不出來嗎?’靳瑤不禁心想,原來,她如此質(zhì)問皇后,也只是為了激出南宮瑾瑜。

  而她之所以一定要見南宮瑾瑜,是因為丞相一案他是主審,雖然與皇帝相比,還是皇帝更有話語權(quán),可是,靳瑤并不想去求皇帝,當然也是覺得,在皇帝面前,自己哪有什么分量?。。≈劣诨屎?,她更不想去求討厭自己的皇后了?。?!

  “羽化,我……”皇后由于愧疚,所以一心想要跟她解釋,可皇帝聽了,卻有些生氣的責(zé)備她說:“羽化,你怎么能這么跟你母后說話?”

  “羽化,母后當日,是因為英澤受傷一事一時不忿,母后也很后悔,真的?!?p>  ‘原來,真的是因為于大人的事。’想到這兒,靳瑤的士氣瞬間就弱了,畢竟,于英澤是因她受害,此事她并不占理。

  可她還是故作強勢的說:“原來……只是因為我傷了于英澤,是,于英澤是我?guī)ヘ┫喔?,迷藥也是我下的,打人也是我吩咐的,不僅如此,我還要殺他,還企圖騙過南宮瑾瑜,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們要怎么樣,殺了我嗎?”

  “羽化,別跟父皇母后慪氣了,好不好?”皇后說完,皇帝也說:“羽化,你母后打你,是她不對,事后她也很后悔,你是小輩,長輩教訓(xùn)你一下,你就別怪她了,好不好?”

  “怎么?陛下的意思是說,小輩做錯了事,就得挨打,可長輩做錯了事,就不能怪罪,是嗎?”

  “這……”

  “那你想怎么樣?”南宮瑾瑜一邊走進鳳萊殿,一邊心平氣和的問她說。

  “殿下”靳瑤在看到他進來的那一刻,心里是開心的,可是很快,她就因為心中慚愧,不敢看他。

  “兒臣參見父皇母后。”南宮瑾瑜站在大殿中央俯身行禮,皇帝見了,忙說:“我兒平身?!?p>  “謝父皇?!?p>  “瑾瑜,你來了?!被屎笠部粗?,滿眼欣慰的說。

  “是,母后?!?p>  這時宮人們也都行禮請安,南宮瑾瑜命他們起身,然后才對皇帝和皇后說:“父皇,母后,兒臣想和葉羽化單獨談?wù)??!?p>  皇帝心想讓他勸勸葉羽化也好,畢竟一直以來,葉羽化都很聽他的話。

  “好,那你二人就在這兒談。”

  “是,父皇?!?p>  皇帝說完便起身走到皇后面前,拉住皇后,說:“就讓孩子們單獨聊聊?!?p>  “那……那好吧!”

  皇后便依依不舍的跟著皇帝出去了。

  南宮瑾瑜又屏退了宮人,還吩咐他們帶上殿門,所以不一會兒,鳳萊殿內(nèi)就只剩下南宮瑾瑜和靳瑤兩個人了。

  南宮瑾瑜側(cè)著身子,問她說:“你要見我?”

  “是”

  “何事?”他依舊側(cè)著身子,不敢看她。

  可靳瑤卻以為他還在因為于英澤受傷一事而生自己的氣,于是慢慢的跪下來,行著當初出嫁前在宮里學(xué)習(xí)的禮節(jié),恭恭敬敬的叩頭說:“臣女葉羽化,請求太子殿下,饒我父親一命?!?p>  “你的父親?”

  “是,我的父親,丞相葉仕林?!?p>  “丞相謀反,按律當斬,況且,他也并不是你的父親?!蹦蠈m瑾瑜決絕的說。

  靳瑤抬起頭來,又問他說:“他是不是我的父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能不能看在他為朝廷殫精竭慮的份上,饒過他這一回?”

  “陛下就是念其有功,才留下葉庭澤和其子葉臻的性命,而只判處他一人死罪,如此,已經(jīng)是陛下法外開恩了,更何況,你自己也說過功過不能相抵的話,怎么?到了自己身上,這話就不做數(shù)了嗎?”

  “我……我是說過,可是陛下要罰丞相,要丞相為自己犯下的錯恕罪,都是應(yīng)當?shù)?,可是,縱使丞相做了許多的錯事,終歸從來沒有害人性命,自古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可陛下要丞相一死,究竟是償還誰的性命?”

  南宮瑾瑜聽了,不禁咬緊了牙關(guān),想到自己的父母當日就在丞相的刀下,九死一生,于是大聲的質(zhì)問她說:“葉羽化,難道你覺得是陛下和本宮是在公報私仇嗎?”

  “我不是”靳瑤連忙否認。

  見她滿眼委屈,南宮瑾瑜怕自己沒法再說下去,于是轉(zhuǎn)過身子側(cè)對著她,接著說道:“朝廷自有朝廷的律法,非本宮一人所能決定,你若不信,本宮也沒有辦法,只是,你本不是丞相的女兒,卻還如此為他奔波,本宮念你一片赤誠,對你今日闖宮一事,不予追究,你起身,出宮去吧!”

  可靳瑤并沒有走,反而站起身來,看著南宮瑾瑜,繼續(xù)說道:“殿下,那如果我說,丞相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呢?”

  “什么?”南宮瑾瑜不禁愣住了。

  “殿下從小嬌縱,監(jiān)國之齡,卻還游手好閑、不理朝政,丞相深感,殿下身為儲君,卻并不足以擔(dān)起治理天下的重任,所以他絞盡腦汁為你設(shè)下重重關(guān)卡,就是為了讓你在挫折和逆境中有所長進,讓你變得足夠強大?!?p>  “不可能,這不可能。”南宮瑾瑜嚇得后退了兩步。

  “為何不可能?殿下不妨想想,從前哪一次遇到危機,最后不是成功破解,若非丞相故意如此,殿下難道真的覺得,丞相縱橫官場數(shù)十年,難道會不懂得如何下好一盤棋嗎?”

  南宮瑾瑜聽完,震驚的看向她,可不一會兒,他又往門口跑去。

  靳瑤見了,疑惑的叫了他一聲。

  可他卻停下來,指著她說:“你就待在這兒,不許動,等我回來。”說完就跑出去了。

  靳瑤雖然奇怪,但還是按他說的在這兒等著。

  南宮瑾瑜直接跑出了宮,去了刑部大牢,找到了丞相。

  可一到門口,他卻猶豫了,問他,如果靳瑤說的都是真的,那豈不是說自己抓錯了人,恨錯了人,可不問,如果丞相真的是為了自己,豈不是錯殺了忠臣。

  于是,猶豫過后,他還是覺得,得問清楚。

  他站在牢門口,問丞相說:“羽化她說,你從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本宮,可有此事?”南宮瑾瑜有些沒有底氣,因為他怕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

  可丞相聽了,卻微微抬眼,說:“沒想到這丫頭為了救我,竟然什么瞎話都敢說?!?p>  “這么說,是沒有此事嘍?”

  “當然沒有了,殿下,您也不想想,老臣現(xiàn)在在哪?死牢,誰會為了你,把命都搭進去。”丞相說完,還做出一副很可笑的表情。

  南宮瑾瑜聽完,悻悻的走了。

  回宮的路上,南宮瑾瑜趕走沐思桐,一個人走在皇宮的甬道上,他想著靳瑤的話,又想到丞相剛剛說的話,他不知道,誰說的是真的,他突然覺得,心好累??!

  一時之間,過往種種紛紛涌上心頭,他記得,初見她時,她是那般清秀溫婉,新婚之夜,又是那般楚楚可憐,惹人憐愛,自己中毒期間,她曾夜以繼日的守在床邊,自己險些受傷,她又不顧一切的擋在自己前面,明明那時候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不是嗎?可她騙自己,自己知道她傷了于英澤是在騙自己,可是每當坦誠相待的誓言在耳邊響起的時候,這種背叛的感覺就會十分強烈,南宮瑾瑜不禁越想越難過,越想越生氣……

  靳瑤一直等了許久,才見南宮瑾瑜從外面回來,她忙走過去,問南宮瑾瑜說:“殿下,你去哪了?”

  “我去了刑部大牢,見了丞相。”南宮瑾瑜情緒低落的說。

  “丞相怎么說?他承認了嗎?”

  南宮瑾瑜搖搖頭,然后說:“他說,你在說謊?!?p>  “我沒有,殿下,你相信我?!?p>  “你為什么騙我?”南宮瑾瑜突然質(zhì)問靳瑤說。

  “我沒有,殿下?!?p>  “本宮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英澤受傷一事,真相究竟如何,你告訴我,只要是你說的,我就相信?!蹦蠈m瑾瑜說話的時候,幾乎是帶著懇求的語氣。

  可靳瑤聽了,卻不知道該怎么說,說什么?說自己是因為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他,所以想要盡早脫身嗎?還是說她不屬于這個世界,她也不是真正的葉羽化?況且,現(xiàn)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南宮瑾瑜等了好久,都不見靳瑤說話,于是他強忍著悲痛把頭扭了過去,然后說:“你既不想說,就算了,丞相一事,你也不必再求,父皇已經(jīng)下旨,斷沒有更改的道理。”

  “殿下~”

  見他不回應(yīng),靳瑤下意識的想去抓他的衣袖,可剛剛伸出了手,卻又縮了回來,因為她想,這樣做也許會令他更加反感吧!

  她哭了,因為曾經(jīng)那個柔聲細語的南宮瑾瑜,不見了,于是她哭著說:“殿下,此事,真的就沒有一點轉(zhuǎn)圜的余地了嗎?”

  南宮瑾瑜不禁閉上了眼睛,然后說:“我朝律法,有謀反者,株連九族,可是父皇卻只定了他一人死罪,這對于葉家而言已經(jīng)是極大的恩典了,你究竟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殿下,不是我不滿足,是他不該死啊,殿下難道就不怕,自己將來知道殺錯了人,會后悔嗎?”

  南宮瑾瑜聽完,突然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靳瑤,說:“不是本宮要殺他,是他自己找死,謀害儲君,帶兵逼宮,哪一件都是死罪,可哪一件他都做了?!?p>  “可他這么做是有原因的,殿下為什么就不能好好查查呢?”

  “查?還需要查嗎?當日他把刀架在父皇母后的脖子上的時候,滿宮上下都親眼所見,還有何可查?”

  “這……”提起這事兒,靳瑤就說不出話了,畢竟以父母相要挾,任誰都是無法忍受的,她明白南宮瑾瑜的憤怒,也理解他絕不是公報私仇,可是,一想到日后他知道真相可能會后悔,靳瑤還是決定再試一試。

  見南宮瑾瑜把頭扭了過去,她慢慢的把手伸進了衣袖里。

  其實在靳瑤心里,還有一個辦法,就是這辦法有點……道德綁架!見他如此不為所動,靳瑤也只好用最后這一個辦法了。

  只見靳瑤緩慢的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后便徑直的刺進了自己的腹部,她痛的大叫了一聲,南宮瑾瑜聽見后,連忙轉(zhuǎn)過身來,卻見她渾身是血,而且即刻就要倒下,南宮瑾瑜連忙走過去,扶住了她。

  靳瑤按著傷口,想要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疼的已經(jīng)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了。

  “羽化,羽化……”南宮瑾瑜著急的叫著她。

  原來,這就是最后一個辦法,她是想用苦肉計,逼南宮瑾瑜妥協(xié),她想著,自己好歹在水陽縣救過他,他應(yīng)該不會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的。

  可她還沒等說話,南宮瑾瑜就連忙抱起她,往太醫(yī)院跑去。

  “殿下”她剛說出這兩個字,就聽南宮瑾瑜說:“你別說話了,我答應(yīng)你,我全都答應(yīng)你,我會去查的,我一定會查個清清楚楚,你不要有事好不好?”

  “殿下~”靳瑤有些昏昏欲睡,所以看南宮瑾瑜的臉有些模糊,她好像看見,他的臉上有淚水劃過,可好像,又不是。

  皇帝和皇后原本一直在偏殿等消息,突然宮人前來說了正殿那邊的情況,皇后一聽靳瑤受傷了,急得不得了,起身就趕往太醫(yī)院,皇帝也忙一起跟了過來。

  南宮瑾瑜帶著靳瑤來到太醫(yī)院后,一邊往里走,一邊大喊:“快……快救她,救她?!?p>  這時太醫(yī)院的趙太醫(yī)忙跑過來,說:“殿下,快把她放到床上去?!?p>  于是南宮瑾瑜便忙把她放到了床上,趙太醫(yī)解開了她的衣裳,幫她止血,南宮瑾瑜著急的站在一旁,此刻倒是全然忘記了男女有別了。

  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趙太醫(yī)為她止血、上藥、包扎好,然后過來告訴他,說:“殿下,她的身體本就虛弱,此番又失血過多,能不能保住性命,這……不好說。”說完還搖了搖頭。

  南宮瑾瑜聽完,瞬間就慌了神,此時趕到的皇帝和皇后,聽到這個消息,也都愣住了。

  皇后走進來,坐在床邊拉住靳瑤的手,不停的叫著她的名字。

  可靳瑤已經(jīng)昏迷了。

  “瑾瑜,你們都說了什么?羽化她怎么會受傷呢?”皇帝問南宮瑾瑜說。

  “都是兒臣的錯,兒臣不該逼她的?!蹦蠈m瑾瑜懊悔的說。

  皇帝聽了,不禁嘆了口氣,但也沒再說什么。

  “父皇,母后,兒臣想把她帶回東宮。”南宮瑾瑜說。

  “這……”皇帝聽完,有些猶豫,因為他知道,此刻皇后一定是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可誰知皇后卻答應(yīng)了。

  “帶回去吧,讓她在東宮好好養(yǎng)傷,別理會外面的事。”皇后說道。

  “皇后”

  “陛下,羽化說過,她喜歡朝陽殿,喜歡門口的秋千,就讓瑾瑜帶她回去吧!”

  皇帝聽皇后這么說,也就同意了,只見皇后從床上站起來,往后退了幾步,南宮瑾瑜便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了起來。

  然后他便駕著馬車,把靳瑤帶回了東宮。

  他一直守在靳瑤的床邊,就連早朝都不去了,過了兩天兩夜,靳瑤終于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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