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和夜瀾清:有!問題大著呢!
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心態(tài),他們都默契的不告訴夜瀾瑾。
一無所知的夜瀾瑾,到第二日上朝的時候,依舊一無所知。他只記得,昨夜自家娘親叮囑大哥,今日得盡量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話。
呵,他可是文臣,還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首輔,怎么能不說話。他不止要說,還要讓大家都聽他說!
他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跟在他身后寸步不離的夜瀾清。隨即轉(zhuǎn)過頭,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夜瀾清被自家弟弟這一眼,看的心里發(fā)虛,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叮囑道:“我說阿瑾,待會兒別亂說話聽到?jīng)]。甭管什么事兒,陛下說的都是對的?!?p> 夜瀾瑾淡淡的將他的手從自己肩上拿開,皮笑肉不笑道:“知道了,夜尚書?!?p> 夜瀾清看著自家弟弟往前走的背影,眼皮子直跳,心里突然有種不安的預(yù)感。他十分擔(dān)心這小子作妖,怎么辦,在線等,急!
可夜瀾瑾那聲夜尚書出來,就已劃清了界限,此刻沒有兄弟之分,只有首輔與刑部尚書之分。且殿門已開,要上朝了,已然來不及再多說什么。
他只好匆匆跟上,希望蠢弟弟今日不要再犯渾。
“上朝!”福公公尖細的聲音傳來,眾臣陸續(xù)走進大殿,心中暗想陛下已有半月沒上朝,今日可有的熱鬧瞧。
然而,眾臣左等右等,都沒等到陛下的身影。礙于福公公在上首端著架子,底下的人也不敢大聲議論,只好前后左右相互咬耳朵。
“你們說陛下這是什么個意思,到底康復(fù)了還是沒康復(fù)。”
“劉大人說的什么話,陛下龍體欠安,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該日夜祈福才對,哪兒敢在私底下揣測圣意?!?p> 劉大人撇撇嘴:“左尚書說的是,看來左尚書沒少在家里替陛下祈福呀?!?p> 左清秋冷嗤道:“總比某些人,趁陛下龍體欠安,偷偷摸摸搞些小動作的好?!?p> 這位劉大人是文親王的狗腿子,這些日子沒少瞎蹦噠,也不怕哪天蹦斷腿!
“禍從口出,下官勸左尚書慎言!”劉大人嘴角微勾,挑釁道。
“本尚書還以為劉大人這位'下官',應(yīng)是有自知之明的。”夜清瀾差點一個白眼翻過去,只是礙于自己的形象才作罷。
劉大人嘴角微抽,道了句“看你們能張狂多久”,便扭過頭不說話。
夜瀾清湊近自家舅舅:“舅舅何必與這種人多費口舌?!?p> 這邊熱熱鬧鬧的,而文親王和陳尚書那邊跟往日比起來,卻顯得異常安靜。
陳尚書使了許多眼色,文親王都像是沒看到似的,只顧盯著某處發(fā)神。
夜瀾瑾幽幽的掃了眼眾人,將大殿中每個人的神態(tài)收入眼底。這才上前幾步,端的一副清冷做派,神色淡淡道:“朝堂之上,堪比市井。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
福公公眼皮子微抬,隨即又放了下去。陛下沒來,夜瀾瑾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輔,有權(quán)利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