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帶著海沙幫撤了,吃瓜群眾也被大頭勸走了。
秦川幾人在知味觀掌柜的帶領下來到了案發(fā)現場,二樓的一個雅間。
死掉的四人躺在地上,鮮血濺了一地,明顯的傷口都是被割喉。
奇怪的是這幾人臉上都沒有特別的表情,甚至還有一絲笑容,看著有點瘆人。
仵作開始檢查尸體,秦川幾人勘察現場。
現場沒有打斗的痕跡,桌上的菜肴吃了大半。
秦川初步推斷,不是熟人作案就是知味觀殺人。
因為這幾人的死的時候沒有反抗或者說是沒來得及反抗,說明兇手與海沙幫四人距離夠近才有可能。
在酒樓能離得近的,只有可能是熟人或者是酒樓服務員。
等等。
秦川想到這四人可能是被毒死的,只要仵作結果一出,他就有了定論。
在他與楊自榮討論的時候,仵作已經檢查完畢。
仵作直言幾人并無中毒跡象。
傷口處的刀痕一致,血液濺射范圍廣,說明四人是被一個人在瞬間割喉殺死的。
可無論大頭如何模擬,都無法在一瞬間擊斃四個坐在桌子上的人。
難道兇手會御劍飛行,控制飛劍殺人。
幾人還想到那人可以站在桌子上,揮刀旋轉一圈。
但桌子上并無半點被挪動或者腳印的痕跡。
秦川看到湯菜里有許多灰塵,而四周的桌子上卻一塵不染。
他抬頭看到正上方的橫梁,他已經知道殺人方法了。
“各位,兇手是通過懸梁掉繩而下,在空中將四人割喉的,你們看這從梁上掉落的灰塵便是證據?!?p> 楊自榮幾人聽完是恍然大悟,大頭上梁后果真發(fā)現了有人活動以及繩子的勒痕。
殺人手法找到了,他們要開始找嫌疑犯了。
“掌柜,店里有麻繩嗎?”
秦川看梁上到桌子的距離,這作案麻繩至少得一大捆。
“沒有,店里從來不需要用麻繩。”
“那二樓什么人都能上來嗎?”
“樓下有好些小二把手,只有他們領著才能上?!?p> 楊自榮已經令人核查同一時間在二樓用餐的人,但案發(fā)時這些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另外據周圍街坊反應,他們也沒有見到有人上過屋頂或者翻墻出入。
如此之多的信息匯總一起,秦川已經可以鎖定嫌犯的特征了。
可以自由出入知味觀二樓,隨身還會帶著草繩和刀的人。
“是阿牛。”
聽完嫌犯特征,掌柜脫口而出,而人群中有人偷偷溜了。
這阿牛便是每日給酒樓送菜的人,帶草繩是用來固定瓜果。
他帶刀是每次他都會當場,把運送過程中壓壞的瓜果蔬菜給切掉,再稱重量。
掌柜也是看阿牛夠實在,才買他的菜并讓他送菜的。
能上二樓,是因為阿牛對養(yǎng)花草有一手,掌柜經常讓他幫忙更換和打理盆栽。
如此之多的吻合,阿牛嫌疑最大。
“他人在哪?”
“這個時候應該在后廚搬菜?!?p> 楊自榮立馬讓人去逮捕這阿牛,帶回來審問。
“師爺你還見過他。”
“我見過,什么時候?”
“就是幾日前,你來店里用膳,出門時撞到你的那個人,當時我怕你怪罪他,就幫了他一把,沒想到…”
秦川想起那日的情況,這阿牛是個高手,他更加相信阿牛就是兇手。
“稟楊大人,阿牛已經跑了?!?p> “還不快追,拿我手諭,立刻封城,出入檢查。”
楊自榮一聲令下,所有的官兵和知味觀的人出動,前去搜捕阿牛。
兇手應該是找到了,可他殺人動機是什么,秦川沒想明白,甚至感覺有些奇怪。
據掌柜交代,阿牛就是個農戶,祖祖輩輩都以耕田為生,怎么看都不像會殺人的人。
“會不會是為財殺人?!保瑮钭詷s給出了自己的推測。
“為財也不會在知味觀殺人,太容易暴露自己。”,秦川分析了這個可能性。
“會不會是海沙幫的人欺辱了阿牛,阿牛報復殺人?!?p> “會不會是海沙幫的人勾引阿牛媳婦,阿牛受不了才殺人。”
幾人七嘴八舌地發(fā)表自己的意見,現場明顯不是激情殺人,那么這殺人動機一定是要有所企圖。
秦川甚至有種背后這人不單純是為了殺人這么簡單,可能圖謀不小。
“我知道,背后的人是海沙幫的死對頭漕幫啊,肯定是他們看不順眼海沙幫的人,就收買阿牛殺人。”,大頭反應過來,給出了自己的認為最合理的解釋。
“用點子智慧,他漕幫那么多人,還用另外找人嗎?
就為了殺四個嘍啰,弄出這么大的事?
再說,海沙幫出事,大家第一時間肯定反應是漕幫啊,漕幫不會干這種惹火上身的事。”
楊自榮都想敲開大頭的腦袋看看,這么大的腦袋,裝的究竟是不是都是水。
“等會,你說什么。”,楊自榮的一句話突然點醒了秦川。
“啊,哪句話?”
“最后一句。”
“漕幫不會干這種惹火上身的事?”
秦川陷入了常規(guī)性的邏輯陷阱里,楊自榮的話讓他明白,背后主謀肯定是跟海沙幫沒有利益沖突的人,這樣大家才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證據就是海沙幫的人居然第一反應是要火燒知味觀,而不是理論上的最大嫌疑人漕幫。
所以應該是跟知味觀有沖突的人,因為知味觀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至于這主謀跟海沙幫的關系就耐人尋味了。
秦川跟幾人解釋了一遍,那幾人是像看神仙一樣看著他,他們都想知道秦川的腦子是什么做的。
“用點子智慧,以后叫我大明柯南?!?p> 名偵探柯南,秦川少說都看了不下五百遍,這點東西還想不明白,他還穿越個什么勁。
“如果知味觀出事,你們覺得誰會從這事中獲利?”
秦川實在不知道與知味觀有利益關系或沖突的人,只能變著法問。
“云鶴樓和珍饈館?!?p> “哐當”,門外傳來一聲輕微的碰門聲。
等大頭飛奔出去,門外已是空無一人。
有人去通風報信,秦川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主謀不是云鶴樓就是珍饈館。
而在一處高樓,一個華服青年聽著手下匯報的情況,赫然正是秦川幾人才剛剛討論完的內容。
“動手吧。”,華服青年幽幽說道。
“是。”,暗處有人回答。
“秦川啊秦川,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手下退出去后,華服青年聞著熏香,閉上眼,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