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一個部下
“齊格，你最愛的牛排來了。嘗嘗看味道怎么樣？”
朦朧中，齊格弗里德·斯塔克的意識回到了曾經(jīng)熟悉的大宅里。一道讓人一看就食欲大開的精致美食，被一位優(yōu)雅美麗的貴婦端到桌上。
斯塔克的雙眼在美食上短暫停留了幾秒后，便開始向上移動。女人婀娜多姿的姣好身材，因穿著圍裙的緣故而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金色的長發(fā)下，她正用滿是愛意的碧綠色眼眸看著斯塔克。作為一國上將的夫人，她本不需要親自下廚。出于對丈夫的愛，她才會放棄上將夫人的“矜持與優(yōu)雅”，轉(zhuǎn)而去做廚娘才會做的事情。
“謝謝你，希爾德。我這就嘗嘗?！?p> 說罷，斯塔克拿起了刀叉。通過鏡面般的刀面，他看到自己的面龐是那般潔凈，確實是一國上將應(yīng)有的樣子。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用手中的工具去切牛排時，眼前的一切突然離他而去。
“希爾德！希爾德！不要離開我！不要！”
任憑男人如何呼喊、如何快步追趕，都無法抓住自己的妻子。他一時腳下不穩(wěn)、摔倒在地，手中的餐刀不偏不正，正好落在他臉前。
看著刀面上那個胡子邋遢，仿佛乞丐一樣家伙，劇烈的痛苦從斯塔克中心蔓延開來。下一秒，一個陌生的天花板出現(xiàn)在他眼前。
“我這是......這是哪兒？”
陌生的床鋪、陌生的房間，正當(dāng)斯塔克以來這就是所謂的“極樂之地”時，房間的門突然打開，楚天余端著兩個杯子走了進來。
“醒了啊。給你，放了三勺糖的黑咖啡?！?p> “謝......謝謝你?！?p> 接過黑發(fā)青年遞來的杯子后，斯塔克想都不想地飲了下去。他不認(rèn)為對方會在咖啡里下毒，以他的實力想要殺自己易如反掌，沒必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味道怎么樣？你應(yīng)該很熟悉吧?！?p> 放三勺糖的黑咖啡，是斯塔克曾經(jīng)最喜歡的飲料。他不明白眼前之人為何知道這件事。他曾是一國上將，存在被他國間諜收集資料的可能，不過間諜應(yīng)該不會關(guān)心這種細(xì)枝末節(jié)的事情。
“謝謝你手下留情?！?p> 后背、左肋、右肩雖隱隱作痛，但并非銳器所傷，這一點他能夠肯定。
“你本該今日死去，但我饒了你一命，四舍五入就是我救了你。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的部下，還有什么問題嗎？”
“我......我還是不能......不想背叛國王?！?p> 不同于之前戰(zhàn)斗時的堅決，斯塔克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他主動錯開楚天余的目光，看向手中空空如也的杯子。
“哎——”
旁邊之人的一聲嘆氣，令斯塔克心里一緊。作為一個敗者，他本該接受勝者的一切要求，任憑對方處置。
對方兩次向自己拋出橄欖枝，他都選擇了拒絕。如果楚天余因此拔出腰間的聚光劍斬向自己，他絕不會躲閃。只是......若是能在最后再見一次自己的妻子希爾德，他便死而無憾了。
“我知道你忠于那個國王，但就不能為你的妻子考慮一下嗎？”
“她真的還活著？”
對上對方認(rèn)真的目光后，斯塔克愈發(fā)猶豫。忠誠與愛情究竟哪一個在前、哪一在后，他遲遲無法得出結(jié)論。
“在一切的真相揭曉前，我不會讓你做出背叛國王、背叛王國的事情。同時我會想辦法讓你與你的妻子團聚。這個條件你能接受嗎？”
當(dāng)楚天余第三次向斯塔克拋出橄欖枝時，男人遲疑了幾秒，說出了自己的困惑：
“你為什么非要我做你的部下？我所擁有的只有武力，可我的武力在你面前根本毫無價值，我不覺得自己能幫上你什么。”
“你是否有做部下的價值。對此作出判斷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我認(rèn)為你有這種價值，這便足夠了。”
“既然你如此看得起我，那我就答應(yīng)你?！?p> 說著，斯塔克主動走下床。再將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后，他面朝楚天余單膝跪地。
“從今日起，我——齊格弗里德·斯塔克宣誓成為勇者大人的部下。從此我的劍與您同在，您的命運與我共存。”
“起來吧，你還要一杯咖啡嗎？”
出乎斯塔克的預(yù)料，對方在自己宣誓后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他立刻搖了搖頭，以部下的姿態(tài)回絕道：“不用了，勇者大人。”
“那算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南部的山林。”
“南部的山林？您是準(zhǔn)備——”
“將盤踞在那里的山賊消滅，就你和我兩個人。”
“這......”
斯塔克并非土生土長的教國人，只在瓦倫汀城生活了不到半年。即使如此，他也知道那是教國無法將其圍剿，令一國都十分頭痛的存在。
打算只靠兩個人消滅山賊，絕對是在開玩笑。抱著這種念頭的斯塔克看向楚天余，說出自己的見解。
“勇者大人，恕我直言，我認(rèn)為以我們兩人的實力，難以消滅他們。我并非質(zhì)疑您的實力，但對方有著地利優(yōu)勢。若只是擊殺其中幾人，倒也容易，剿滅......是否有些困難？”
成為部下的第一件事就是反對自己上司的計劃，在斯塔克看來這并非什么明智之舉?？梢遣恢赋錾纤居媱澲械膯栴}與漏洞，他會覺得是自己的失職。
“放心，這些事我心里早已有數(shù)。配合我們進行清理行動的還有50名士兵?！?p> “那您之前說......”
“他們的任務(wù)不是剿滅山賊，而是——”
待楚天余將那兩個字說出，斯塔克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在男人驚愕的目光中，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向外走去。
“哦，有一點我忘了告訴你。以后不要用您來稱呼我，明白了嗎？”
“明白了，勇者大人。”
聽到房門關(guān)閉的聲音，斯塔克這才緩緩坐到床上。他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的傷痛，根據(jù)經(jīng)驗判斷明早應(yīng)該能恢復(fù)個七八成，不會耽誤接下來的行動。
“他為什么要非要讓我做他的部下呢？”
躺在床上的斯塔克再次思考起這個問題。回憶兩人迄今為止的接觸經(jīng)歷，他知道楚天余在各方面都比自己強，自己引以為豪的劍術(shù)在對方面前不值一提。
“為什么呢？”
在思考中，斯塔克逐漸進入夢鄉(xiāng)。
“——我呢，堅決奉行有仇報仇，有恩必報的原則。很多人說我這樣不對，應(yīng)該以德報怨。來到這個世界后，我一直在朝這個方向努力。那些曾對我不滿的人，現(xiàn)在都拼命的討好我，可我真不想面對他們啊，師傅。”
“你是拯救世界的勇者，這是你必須要做的事情。現(xiàn)在大家都圍繞在你的身邊，你更要懂得寬容，明白了嗎？”
“哎，好吧。”
某個夜晚，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浮現(xiàn)在楚天余的腦海中。明明是如此溫馨的一幕，這份記憶的當(dāng)事人手上卻逐漸浮現(xiàn)出青筋。
“啪——”
一聲清脆的破碎聲從楚天余的手上傳來。手中的瓷杯因為承受不住男人的手勁，變成了一塊塊瓷片。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卑l(fā)出這聲感嘆后，男人緊握被瓷片劃破的雙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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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主角：還“我的劍與您同在，您的命運與我共存”，你當(dāng)你是Saber嗎？咦，好像也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