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聽此,就點點頭,跟著領路的侍女前去了。
“撲通”一聲,所有人都盯向王昭的方向。
王昭低頭看去,光滑平整的青石板路上,竟然也能差點絆倒在地。王昭像是忽然想起些什么,扭頭瞥了一眼男女主。
難道這就是遇主角倒霉體質(zhì)嘛?王昭已經(jīng)羞得臉乍紅,卻裝作若無其事地站直,繼續(xù)向前走去。
這一插曲也就了了。
皎月島盛產(chǎn)靈石礦,自來豪氣,島主府的殿閣也是富貴逼人,但遺憾的是,失了幾分雅致。
王昭所居之地亦是鼎鐺玉石,金塊珠礫,棄擲邐迤,奢華無比。
王昭裝作閑聊地向侍女打探道:“聽說樂禾真人用了一刻就一舉突破了筑基期,這事聽起來可真玄乎。”
侍女被逗得捂嘴直笑,回道:“您在開什么玩笑?哪有一刻就突破筑基期的?”
王昭裝作羞慚的樣子說道:“不是一刻嘛?那娘子你說是多長時間。”
侍女笑著回道:“聽著是,郎君和茶蓮仙子去外面待了七日,回來后,兩人的修為都突進了?!?p> 七日之內(nèi),樂禾從筑基期后期一舉進了金丹期,或許是有什么奇遇所致。但是茶蓮從練氣中期忽得突破入了筑基期,就是潑天的奇遇恐怕也是不行。
王昭對這兩人懷疑更甚。
將將入夜,暮色剛至,島主府卻已經(jīng)燈火通明,處處都是耗油的長明燈。
王昭跟著侍女去到了夜宴之地,絲竹管弦,不絕于耳,王昭順著宴樂之聲走去。
夜宴之地在一個湖心島上,水光溫柔,燈火常明,正中心有幾位紅衣舞姬,高位之上端坐著皎月島島主樂螢。
樂螢骨相極佳,長得和樂禾極像,只不過一個略微秀氣些,一個略微粗獷些。
樂螢見人已經(jīng)到齊,舉杯面見眾人,她袖子一摔,當真是艷麗好風光。
王昭一邊舉酒回禮,一邊拼了命地回憶書中的種種,想要記起這號人物,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早已模糊一片。
這應該是天道對男女主的護佑,擔憂王昭借先機搶了氣運之子的機緣。
樂螢說道:“諸位都是修仙世家的皎皎者,底蘊深厚,近日來我皎月島,請盡情宴飲,喝個痛快?!?p> “又恰逢我兒樂禾去了趟東夷山后,修為長進,近日我島上定是走了大氣運?!?p> 眾人樂呵呵地附會著。
王昭猛得灌上了三大壇竹葉青,臉上已呈現(xiàn)出醉意,她搖晃著站了起來,左右腳不協(xié)調(diào)地走到堂前。
正欲說話,先打了個酒隔,說道:“島主見諒,我酒量淺,想先行回房中。”
島主望著王昭,說道:“快扶仙子回房中?!?p> 王昭被來時帶路的侍女又給攙扶了回去。
剛到院門,王昭就輕輕地推搡著她,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你走開,走開,走開。”
侍女抵不住王昭,看到王昭進了房門后就離去了。
王昭迷懵的雙眼一下子變得清醒,王昭聽到樂螢說樂禾是在東夷山修為長進時,就已經(jīng)按捺不往了。
她必須去東夷探探,今晚全府夜宴,守備松散,又無人注意會到偏居的自己,今夜就是最好的時機。
為了脫身,她只能裝作醉酒離席,也是這些人不了解她這個小酒鬼的海量,才脫身地如此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