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好東西,塔拉準備找個安全的庇護所。
小蛇一直跟著她,“你跟著我干啥?”塔拉有些不解,“路這么寬,我們方向一樣唄?!被ɑò翄傻恼f道。
塔拉看了看它,迅速的朝著一個巷道跑去,花花也跟著她轉了個彎,看著一地的斷壁殘垣,玻璃碎片,塔拉開始回憶這段路曾經的樣子。記憶中路邊總有飛來飛去的小車,還有偶爾會在能量桿啃電池被驅趕的流浪機械狗,以及匆匆過路的行人。
她的眼角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淚花,“當你開始回憶過去的時候,證明你已經老了?!?p> 可她才25歲,世界的末日為什么不能晚點到來。
滴答滴、滴答滴……
天空,居然開始落起了雨。
自塔拉出生起,就沒見過雨天,畢竟星球保護罩里的天空是可控的,沒有自然災害,海嘯、暴風、以及地震都變成了星球的能源,雨水也集中在了農田、植物園區(qū)域,這還是頭一回二區(qū)下雨,她呆呆的看著雨水,可是系統(tǒng)已經無法解析了,中央服務器已然宕機。
“嘿,”
花花看著正在發(fā)呆的塔拉。
“干啥?!?p> 塔拉回答道。
“嘿,”
塔拉不再回答,白了它一眼。
“嘿,前面有個坑。”
在花花說完,塔拉已經被絆倒了。
“你,tm……”跪在地上的塔拉真的想把它拉成辣條。
花花盤在塔拉脖子上被壓扁了,“我,不知道這個東西,叫什么。”它無辜的看著前面的坑。
“哎,和你這個沒有腿的家伙說不清楚??影??!彼瓏@了口氣,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現(xiàn)在不是消沉的時候。
塔拉一腳塌了個空甩了個狗啃式,她抬起頭,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健碩黝黑的男人。
“來。”他紳士的伸出右手,用略帶磁性的聲音說了句,來人伸出手,小麥色的膚色,他的手指十分修長,伴隨著手指的,是一個個厚厚的繭。
塔拉驚訝的抬頭看著來人,那人就這么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瞪大雙眼,手還沒來得及縮回就被來人牽住了,“先起來吧?!蹦侨苏f道。
花花也驚訝見到了新的人類,他五官就像一副古老的雕像,輪廓分明的下頜線如刀鋒一般,花花在塔拉的脖子上縮了一下,“咳咳,你要勒死我啊?!彼恢皇殖吨ɑǎ恢皇治障蛄藖砣说氖?,來人用力一拽將塔拉扶了起來。
“你是誰?”塔拉張開她的卡姿蘭大眼睛問到。
來人邪魅一笑,他只是稍微打了一個響指,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花花癱軟在塔拉脖子上,“杰杰,秘文讓我來接你?!?p> “我?他們和我有什么關系?”塔拉不理解,“我就長話短說,堪培的芯片是我們要研究的對象,他關系到二區(qū)的存亡,你能給我嗎?”
“什么芯片?!彼F(xiàn)在已經無法信任任何人,畢竟,人心難測,何況測謊儀已經被破壞了,機器設定的絕對忠誠規(guī)則都被破壞了。
“我們檢測到他的個人芯片已經被拿走了,我猜在你身上?!彼犻_眼睛,雪白的眼球有一瞬間變成了紅色,很快又恢復成了白色。
“奇怪,沒在你身上?!彼匝宰哉Z倒。
塔拉后撤了一大步,她看著熟睡的花花,“你對它做了什么?”
“生物催眠而已,一會就醒了,我希望我們的對話沒有第三個生物知道,畢竟這個星球已經四分五裂了,到底是敵是友也不好判斷。”
“你為什么來找我?”塔拉問到。
“堪培的芯片是解開能源密碼的鑰匙,我們需要重啟時光機器,回到爆炸前,雖然結果不能改變,但……”
他還沒說完,四周空氣開始流動,花花也醒了過來,“但……”還沒說完,杰杰已經憑空消失,轉角處則跑來了一隊機器人,塔拉側身躲進了一旁的建筑廢墟內,“嗶嗶嗶……”
那群鐵疙瘩邊走邊掃描馬路,能源塔毀了之后,他們的行動也變得緩慢了不少,不過巡邏的功能還是保持著。
花花吐著信子,“右邊有人?!?p> 塔拉轉過身,看到了一個小孩。
“你是誰?怎么在這里?!彼瓎柕?。
小孩看了看她,指了指對面的機器人,“別想逃?!彼鞗]動,但機器人已經將塔拉和花花圍了起來。
“我去,什么玩意?!彼迪氩缓茫車臋C器人已經舉起武器包圍了她們,花花嚇得一動不動,塔拉被十幾個紅外線瞄準器指著,也不敢動彈。
她以很快的速度觀察四周,得出根本逃不掉的結論,她只能老實的抱著她的頭。
機器人準備把她們丟進監(jiān)獄,他們將塔拉拷了起來,但沒識別出花花。
花花躺在閉上雙眼塔拉脖子上裝死,“這也行?!”被銬起來的塔拉一整無語。
“噓?!被ɑú煌嵝阉齽e暴露。
果然沒體溫就是好。
畢竟二區(qū)很多年沒出現(xiàn)過動物了,“我看準機會再救你?!被ɑü室鈴乃弊由匣聛淼舻降厣希路鹨桓p飄飄的絲帶,機器兵看著塔拉手被束縛著也在意那條掉下來的絲巾。
那個小學生在她身上用食指點了一下,突然,塔拉感到眼前一黑。
再醒過來,她已經被綁到了一個凳子上。
在她面前是無數根圓柱子做成的籠子,她被關到了籠子正中央,其他居民則是被關到了透明的玻璃容器里面,就像是做標本,而他們則被當成了動物園的動物,用來供動物看。
一直小猴子走了過來,嘰嘰喳喳的上躥下跳看著新來的這個“動物。”
“咯咯咯,嘰嘰。吼吼?!笨粗鴽]電的翻譯器,塔拉聽到的只有它的叫聲。
沒多久又來了一對穿著不合適衣服的兩只猴子,母猴子似乎是它的母親。
小猴子齜著嘴,伸出了他的小手?!皣\嘰。”
“咕咕咕,咕咕嘰?!蹦负镒犹嶂『镒雍蟛i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一邊給小猴子舔著毛。
“他說他要你的手?!币粋€聲音從虛空中過來,“你別反抗,畢竟你現(xiàn)在勢單力薄,等我來救你?!彼坪跏墙芙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