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銘回到了休息的地方,顯然此刻他對堪培也是無能為力,好在他全身都披著和機械兵一樣的鎧甲,所以牛犇下來的時候并沒有認出他。
“剛剛明明掉下來兩個人,另一個人去哪了?”牛犇問到。
“正在搜索,無其他生命體特征?!币粋€機器人回答道。
一行機器人并沒有跟牛犇過多的交流,仿佛這個人一早就融入了他們一體,或者是有什么神秘的通行證。他們各自去了各自巡視的場所。
“真是一群無趣的家伙?!迸难垡娭@群機器士兵沒什么用,就打算回到自己的“住所?!?p> “兒子,好久不見。”機器的聲音回旋在牛犇四周,“秘聞的機密就這些,幕后的執(zhí)掌人還是沒有進展?!芭墓ЧЬ淳吹恼f道。
“可是,為了這點小事就暴露,你可是我埋在那邊20年的絕佳王牌。”
“是。”牛犇突然感覺感到身上一陣強烈的電流涌動,他被突如其來的電擊擊倒在地,他躺在地上上下扭動著身體,這久違的電擊,好像自他出生以來,就沒有中斷過。
“你也算完成使命了,只是還有些事情,別多嘴,知道嗎?”
“好的,父親?!迸拇鸬健?p> 這個冰冷的房間,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小時候總覺得這個房間很大,每個機器人都是巨大的。
他是克隆人,嚴格意義來說他是沒有父母的,在基地里有很多他的弟兄,和他有著同樣的面孔,同樣的智力水平,同樣的基因,他有隨時被替代的可能。
父親一詞,是跟著紅蓮學到的。
大概是天不亡他,或者是父親的安排,這都不重要,一個一身紅衣的人打開了關押他的門,刺眼的燈光讓久在黑暗里的他感覺有些不適,他抬起血肉模糊的雙手想要擋住這耀眼的光芒,那是他第一次跟紅蓮見面,他看見面前這個人淚流滿面,很久沒喝水的他下意識想嘗嘗眼淚的味道。
“跟我走?!奔t蓮說道。
“嗯”他微弱的聲音在喉嚨里咕噥了一生,看著污穢自己被紅蓮一把抱起,餓了許久的他聞到紅蓮身上的香味,,紅蓮下意識甩開了他,他心想,“完了,到手的鴨子飛了。我是不是要被吃掉。”
紅蓮只是從兜里拿出了一塊巧克力。
他第一次看見這個黑色的東西,雖然手被他咬的地方一塊鮮紅,但紅蓮還是忍痛撕開了巧克力,她擠出笑容道,“先吃這個,別咬我。你在這里被關了多久?”
牛犇沒有回答他,對于從小只見過與自己相似兄弟的他,第一次見到兄弟以外的陌生人,他并沒有說話,只是上下打量著紅蓮,另一個人也走了過來,“確認完畢,沒有生還者,你這邊...”
他看見這個滿身血污的男孩,“啊!”雖然關閉了情感但他還是不由得發(fā)出一聲感嘆,“生命力真是頑強?!?p> “你帶吃的了嗎?”紅蓮也看著她同事,說道。
“晚飯。”他丟了一顆白色的小丸給紅蓮,“他這樣的情況,恐怕很難吸收?!奔t蓮拿著晚飯皺了皺眉。
“隊長,先把他帶出去再說吧,這個實驗基地上頭已經(jīng)說暫停投入了?!北局说乐髁x,他們還是搜查了一番,“里面密密麻麻都是死掉的克隆人,牛博士真是...”
“對他進行逮捕,人體克隆無證經(jīng)營,何況他對克隆人,簡直不當人,可是他們也有感官。”紅蓮說道。
之后的聲音牛犇沒在聽見,因為他已經(jīng)昏睡過去了,醒了已經(jīng)換了一身干凈衣服,手也被包扎好了,看著自己森森白骨的右手變成了一個雪白的機械手指,他有些詫異,動了動腦子做一個捏手的動作,果然做到了,他用另一只手去觸摸他的機械臂,觸感跟之前自己的手也沒什么區(qū)別。
“啊,這是?”他還是有點驚訝,看了看四周,自己在一個充滿消毒水味道的地方,左右還有兩張白色的床,中間隔了一個白色的玻璃,他感覺自己像被放在了培養(yǎng)皿。
牛犇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再去回憶,回到自己的床上,閉上眼睡了一晚。
塔拉自己在雖然想回去找西銘,但自己傷的挺重,只能依靠頑強的意志力吃力的將折斷的右手找了根樹枝纏了起來,好在她還有幾根發(fā)帶,固定住了樹枝,如果醫(yī)院沒炸毀,她這傷一夜就能好了。
她呆呆地望著遠方,眸子空洞而迷離。她感覺到了心臟似乎有了不可思議的疼痛感,這是之前不會有的。
“堪培。”她不明白眼睛處低落的透明液體是什么,畢竟第一次見,只是感覺鼻頭一酸,再也沒有人跟她來搗亂了,也沒有那個傻子一樣的男孩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可是這么煩人的人,怎么會,有點舍不得?她記得她明明消失的瞬間,她也沒有這么強烈的感覺。
或許是能量減弱,人類的機能占據(jù)上風,機械已經(jīng)逐漸失靈了。
“那個人”到底是是誰,他想干嘛?
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一路上好像他們都是一個提線的木偶,被別人推一步走一步,又像給了他們選擇,實際上并沒有。
“這是起點,還是終點?”塔拉感覺心里就像壓了一塊千斤的石頭,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山洞外漆黑一片,她睡了一覺,醒來,居然有一袋物資在身邊,但她并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