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長壽聽得他們的腳步聲遠去,便拿出劍祖神像和一捆神香,準備靈念的修煉。
點了點,一捆神香一百根。
記得之前修煉是一次使用五十根,如今念之鼎爐又擴大了,他想多點些神香一起修煉。
他開始往劍祖神像上插香,五十根后,整個香盤已經(jīng)被插滿,無處可插。
“這香盤也太小了……想必當(dāng)初設(shè)計的人根本就沒有想過有人會把香盤插滿吧!”
他點燃神香,開始靈劍的修煉:開金門。
開金門就是讓念我沖擊金門,打開金門,收納靈劍,以念養(yǎng)劍,以劍哺念。
按照一般的情況,念我會在吸飽了念力之后停止吸收,然后進行破門之役,幾次飽和后念我會產(chǎn)生變化升級,由原先的半透明色變成白色。
普通修士的念我吸收之力有限,神香亦有限,所以一次飽和也是個漫長的過程,會經(jīng)歷幾年到幾十年不等。
可是郝長壽不一樣,他的念我變異且強大,神香充足,在不久的時間里就完成了幾次飽和,轟擊了無數(shù)次金門,使之不停抖動。
他繼續(xù)吸收了不知多少神香之后,念我開始蛻變,不過他不是全部顏色變白,而且從中間裂開,分離出了一個白色的念我!
咦,怎么會這樣?原先的念我還保存,一般來說,念我是直接升級的呀,那么這分離的念我是否可以再聚合呢,那樣念我的力量應(yīng)該會更大吧?
他嘗試了一下,兩個念我又聚合在一起。
原來可分可合!念我之力更加強大!
他將兩個念我合并一起轟擊金門,它終于出現(xiàn)了松動。
“嘎!”一條縫隙出現(xiàn)。
郝長壽霎時間覺得頭腦極度清明。
該試試放出念我了。
普通的修士,念我升級后只會走金門,因為強大的念我會把“現(xiàn)在門”擠得扭曲,修士的靈念會受到極大的創(chuàng)傷。
郝長壽現(xiàn)在仍然保留著原先的念我,所以他把念我再度分開,各走各的門,兩個念我都鉆了出去。
兩個念我在外面依舊可分可合,分則可以控制兩個方向,合則感受更遠的距離。
金門開,靈劍可以進出,盡管開了一條縫而已,他忍不及開始嘗試。
靈念意動,靈劍飛起朝著他額頭飛去,慢慢消失在空中。
郝長壽看見靈劍緩緩地從門縫里鉆入靈念之殿。
倒是可以收納靈劍了,不過速度奇慢。
他又操控靈劍飛出金門,也是龜速。
顯然這種速度在實戰(zhàn)中不可用,等到祭出靈劍他早已被砍成肉醬。
這種升級的狀態(tài)很不錯,郝長壽收回念我,繼續(xù)修煉升級念我,他要完全破開金門,讓靈劍可以自由極速出入。
繼續(xù)吸收修煉,他卻發(fā)現(xiàn)念我怎么也無法達到飽和的狀態(tài),每次一換香盤前面的念力就迅速消失。
“這……”郝長壽有些疑惑,不知道是何原因,不過,他想到了鐵山長老的那些功法,便拿起查看是否有關(guān)于靈念修煉的介紹,他在上面發(fā)現(xiàn)這樣一段文字:
“金門之開,需持之以恒,金之念我易自潰,十年方得進一步,有變化者非幾百年以上不可為……”
“易自潰,十年才進一步......”原來如此,這是普通的修煉之法。
下面還有內(nèi)容,郝長壽繼續(xù)往下看。
“然理有例外,若能百根神香同時燃燒,金之念我或可速凝,年余能飽,洞開金門亦極速矣.......然無修士之身體鼎爐可容如此多之神香,亦無此類神像,更乃修士之身體恐難驟然承受念力之暴增……”
原來如此,金之念我需要百根神香同時發(fā)出念力才可飽和。
百根神香同燃......若是再搶一個神像來同時插香點燃是否可以?
答案是否定的,兩個分離的神像達不到一個單獨神像帶來的念力效果,這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于二的算式。
如今郝長壽身體不成問題,可以容納香火和念力,關(guān)鍵是沒有那樣的神像!
現(xiàn)在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只是暫時就只能用現(xiàn)在的神像修煉。
短時間內(nèi)金門也只能是這個狀態(tài),除了一把靈劍放在外面以備不時之需,而把其他都收入了靈念之殿。
接下來得去考慮暗中開采天荒坪靈石礦之事,需要更多的上品乃至極品靈石提升自己。
剛剛打開房間的門,就見胡賀牛和張三風(fēng)恭敬地跪在門口。
“師尊出關(guān)了,弟子已經(jīng)強烈地感受到師尊修為有了暴漲,可喜可賀!”胡賀牛納頭便拜。
“師尊之法力有如滔滔江水,大宗師也無法與之匹敵!”原本從不拍馬屁的張三風(fēng)開始學(xué)著胡賀牛一樣圓滑。
“咳咳……為師的修為的確有所精進,不過沒有你們說得那么夸張……對了,你們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出關(guān),在此候著?”馬屁就讓他們拍著,這樣大家都舒服,只是他好奇這兩個家伙怎么會有先見之明。
“我們哪敢揣摩師尊的行為,只不過是心存師尊,每日早中晚都在門前跪一小時等待師尊出關(guān)而已……”
這倒是搞得郝長壽有點感動了。
“起來吧,為師記著你們的心意了,現(xiàn)在我要和你們商量一下開采天荒坪靈石礦的事。”
“師尊且慢,虛劍宗的法清子宗師前幾日就已來到了礦洞,他一直想見您!”
莫非是鐵山那邊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來找他?郝長壽心里緊張了一下,忽然想起現(xiàn)在自己的身份是祁山左老,法清子找他肯定是有其他事。
可他不知道“他”和法清子的關(guān)系如何,所以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說。
張三風(fēng)察言觀色,見郝長壽沉默,便顯擺聰明說道:“法清子一向盛氣凌人,以往一到就要師尊前去找他,這次竟然有耐心在此等候,實在出人意料,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原來如此,倒可以理解,這些外宗小宗之人怎會入得了大宗修士之眼。
“嗯……話雖如此說,我們畢竟還是靠著別人辦事,且去通知他我已經(jīng)出關(guān),看看到底有何事。”
見師父有了決定,胡賀牛立即起來領(lǐng)命而去,那反應(yīng)速度讓張三風(fēng)自愧不如。
“師父,關(guān)于開采天荒坪靈石礦之事,弟子想聽聽師父的指示?!背弥R牛不在,張三風(fēng)也動起了心思,希望能單獨從郝長壽處得到口風(fēng),提前一步行動,好同師父邀功。
郝長壽明白他的心思,可他對開采之事沒有什么頭緒。
“三風(fēng)啊,為師做事不喜獨斷,集思廣益方為上策,所以想聽聽你有什么想法?!?p> 張三風(fēng)內(nèi)心驚詫,師尊平日里都是獨斷專行,怎么突然心性轉(zhuǎn)變了,不過這倒是給自己帶來更多的表現(xiàn)機會。
“師尊,弟子以為,天荒坪靈石礦的開采需要的是人,那邊地理結(jié)構(gòu)復(fù)雜,布滿堅石硬土,開采很費時間。”
“喔......那就招人。”
“可是擴招需要得到虛劍宗的同意,不可隨意而為,一般大宗對小宗人數(shù)的限制很嚴厲,除非我們偷偷地招人,弟子早已在附近的凡城布下一些點......”
張三風(fēng)一口氣將自己的想法和行動都說了出來。
郝長壽覺得此人的確聰明,不過這種先斬后奏的行為不值得鼓勵,所以得敲打敲打他。
“張三風(fēng),此事非常重大,你一是個人去做的,還是和胡賀牛一起商量過的,你要清楚,萬一你的行為被虛劍宗的人發(fā)現(xiàn)會帶來滅門之災(zāi)!”胡賀牛這家伙在大事上肯定不會擅自行動,所以郝長壽的意思其實已經(jīng)很明白了。
“弟子欠慮,還請師尊原諒,弟子這就去叫停那些招人點!”感受著郝長壽嚴厲的語氣,張三風(fēng)惶恐不安。
郝長壽不置可否,徑直回屋,該怎么辦由他自己去想。
張三風(fēng)徘徊了一下,想離開又不敢,師尊不是說過還要商量開采之事,唉,以后少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