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牌是吧,你贏是吧,那我就讓你贏不了,讓你打不了牌!
我當時也是被氣得心里直窩火,也不管什么后果,直接一腳將麻將桌踹翻了過去。
桌子上的麻將直接灑落了一地。
當時,一下子,他們都傻眼了。
我估計他們也沒想到,我這么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孩子竟然敢跟他們叫板。
棋牌室里的人一下子全部安靜了下來,那些打牌的,攘攘的人,也都不吭聲了,都看著我。
尤其是我踹翻的那一桌子周圍的那些人,他們臉色陰沉。
“你他媽活膩了是吧?老子他娘的一手好牌,我草你麻痹的?!?p> 那人咆哮似的大吼著,神情激動的抓著我的衣服就要收拾我。
我之前完全是意氣用事,心中有火,也沒考慮后果。
直到他抓著我的衣服時,我才冷靜了下來,我看著那張臉上,陰沉如水,我心里一“咯噔”,不免緊張了起來。
他沖我肚子上踹了一腳,這一腳直接把我踹的倒退了兩步,摔在了地上。
麻痹的,他這一腳,簡直就是要下死手啊。
我咳嗽了兩聲,掙扎著要站起身來,可他不依不饒的抓起旁邊的凳子就朝著我身上砸去。
我見躲不掉,只好用胳膊擋著。
結(jié)果當然是被砸了個正著,我只覺得自己胳膊這一下子,感覺就要斷了似的,疼痛難忍。
周圍的人也都是嘻嘻哈哈的看著我被挨打,連個勸架的人都沒,他們只當是自己打牌閑余時間看上一處好戲而已。
那人氣得眼珠子都紅了,氣沖沖的來到了我的身邊,抬起腳便要往我身上踹去。
“都干什么呢?”
這時候,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也正因此,那人也沒繼續(xù)揍我,而是乖乖的收回了腳,畢恭畢敬的站在了旁邊。
“二爺!”
那人恭敬的喊了一聲。
我艱難的抬起頭來,看著來人是一個禿頂?shù)闹心耆?,這個中年人脖子上掛著粗金鏈子,手臂上還紋著一條青龍。
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二爺看都沒看那人一眼,他來到了我的身邊,看了我一眼說:“怎么回事???”
我喘著粗氣,指著那人說:“他拿了我一百塊錢不還!”
二爺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我當時什么事兒啊,就一百塊錢?我還以為他打牌出老千呢,一百塊錢至于這么大動靜嗎?”
“二爺,您是不知道啊,我剛才手氣好,抓了一手好牌,本來能回本的,可結(jié)果他直接一腳給我踹翻了,你說我找誰說理去?”
那人原本氣焰囂張的樣子,可看到二爺后,立刻換上一副諂笑的嘴臉,賠笑說。
“放你麻痹的屁,你要是早點給我一百塊,哪會能這樣?因小失大是你自己目光短淺的問題,管不得別人!”
我說著,吐了一口唾沫,我這才發(fā)現(xiàn),唾沫里面含有一絲血跡。
麻痹的,被打的吐血了。
這人下手真他娘的重啊,草!
“草泥……”
他還想要說些什么,見二爺擺了擺手,他只好是閉口不言。
二爺頓時樂了,“這小子說的話在理,壩頭就是這樣,揀了芝麻丟了西瓜,哈哈……”
這個二爺笑著,沖我伸出手來。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抓著這只手,借力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我看你面生,也不像是常來的,你是干什么的?”二爺瞇著眼睛看著我。
那雙眼睛瞇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柄鋒利的長劍似的,帶著陣陣的寒意。
我心里一哆嗦,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估計他是怕官方的人找他麻煩,或者是其他道上的人搗亂之類的吧。
我趕緊說:“我是來找人的,找一個叫阿阮的人,我剛才把錢給壩頭,壩頭沒跟我說這個人,反而還耍無賴?!?p> 二爺原本笑呵呵的樣子,可一聽到我說阿阮后,臉色也是一變。
周圍的人原本也都是看著熱鬧的心態(tài),但在這一瞬間,一下子臉色也跟著變了。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啥情況。
我看著那些人一臉警惕的樣子,讓我心里有些發(fā)憷。
麻痹的,王小瑾那個小妞兒該不會是坑我的吧?
臥槽,我感覺就是,要不然氣氛怎么這么詭異呢?
正當我迷惑的時候,二爺看了我一眼說:“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去二樓?!?p> 他說著,就走了。
我猶豫了下,還是跟了上去。
二樓不同于一樓,這里倒是挺安靜的,也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打牌,我看著他們桌子上的籌碼,紅色鈔票堆積如山,簡直他媽的不當錢似的在玩。
麻痹的,這些人真是有錢。
我只是看了一眼,其中有一個穿著西服,打著領(lǐng)帶的人就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看,死死的盯著,那雙眼睛特別的冷冽,不禁讓我打了個寒顫。
這他媽什么鬼地方?
我感覺不像是棋牌室啊。
我現(xiàn)在有些后悔來到這里了,我想要離開。
我說:“那個,我有事,我先走了?!?p> 說著,我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可二爺卻是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冷冰冰的說:“來都來了,走什么呢?”
二爺死死的抓著我的肩膀,他力氣挺大的,抓的疼的我齜牙咧嘴的,強忍著沒喊出來。
我看了一眼樓梯口,有兩三個大漢站在樓梯口那,好像是有防備似的,時不時的也抬起頭來看我一眼。
我心里一“咯噔”,完了,這下估計只能硬著頭皮走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嘆了口氣,只好乖乖的跟著二爺往里走,來到了一處辦公室內(nèi)。
二爺讓我坐下,他給我倒了杯水,放到我眼前的桌子上。
可我卻是如坐針鉆,不敢喝一口。
二爺坐在沙發(fā)椅上,冷冷的看著我說:“說吧,你從誰哪聽到阿阮這個名字的?”
我舔了舔嘴唇,正要考慮該不該說出來的時候,忽然眼睛一瞥,看到他面前的辦公桌的角落上放著一個漆黑黑的東西。
這東西,讓我瞳孔猛然一縮,頓時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